霓虹闪烁华灯绽放,马路上行人稀少。刘国强骑着电动车穿过闹市快速地向郊外驶去。他的后面紧跟着一辆出租车。
在郊区的一个马路边,刘国强停下车,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后,站在车旁。不一会,一个女人背着包从巷子里出来,坐到刘的车上。女人搂着刘的腰,将头紧紧地贴在刘的后背上,二人并飞快地继续往前驶去。
此人正是黄杜鹃!
国强在马路边一棵大树下将电动车停了下来并锁好。
杜鹃下车后笑得很灿烂,喜悦地冲上去,一把抱住国强,像只小猴子吊在他脖子上不撒手,国强也紧紧地抱住杜鹃。等杜鹃恢复理智放开国强时,国强的肩上已留下了一排深深浅浅的牙印。
国强深情地看着杜鹃,并替她理了理头发,温柔地摸摸她发烫的脸时,二人再次激情相拥……
坐在车里的刘太惊得目瞪口呆,她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了!自己倾心爱慕的老公,这是真真切切地出轨了!伤心悲愤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咬紧牙关,努力地控制不让它掉下来!
杜鹃亲切地挽着国强的胳膊边走边聊。
可当他们没走一会,一辆出租车开着刺眼的车灯在他们的身旁突然停下。刚开始他俩还以为是由于路窄,出租车不好通过,于是站在路边准备让车子通过。可当车窗摇下后,国强清楚地看到里面坐着自己的老婆!她的脸上写满了伤痕和痛苦!充满失望和悲愤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国强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的头好像炸开了一般剧痛。
“天啦!”国强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杜鹃连忙松开挽着国强的手,也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当她缓过神后,连忙转回头,一路小跑,赶快离开。
刘太用手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流。她让司机继续往前开。车一开动,在石子马路上有点颠簸。一个接一个的疼痛就涌上刘太的心头。她泪如泉涌。
孤独一人站在那里的国强连忙掏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你拨打的电话已挂机,请稍后再拨。”
刘又连忙给杜鹃打电话:“你在路边站着,我马上就过来。”
国强骑着电动车很快追上了杜鹃。
“我很快就到家了,你赶快去追她啊!”杜鹃慌张地说。
“她打的不知跑哪里去了,手机也关机。”国强焦急地说。
“那你赶快回家,看她是否到家了,若没有,就打电话给亲戚或她的好友、同事。快去,注意安全啊。”
“好的。”说完,国强骑着电动车往回赶。
到了家后,国强匆忙将门打开,摁下开关,找遍所有房间也没发现老婆。这下他慌了,九点刚过,该打的电话都打了,回答都没见到。
“她到哪里去了呢?”国强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起来,然而该想到的地方都打电话问了。他又下楼骑上电动车在大街小巷寻找。
二个多小时过去了,电动车没电了,国强就推着电动车在街上继续寻找。当走到家门口时,发现家里的灯亮着,一阵惊喜,连忙跑回家一看,原来是儿子从辅导班回家了。
“爸,这么晚了,你和妈都到哪里去了?”
“啊,一个朋友家出事了,我和你妈在帮助他们。你先睡吧,我们等一会就回来。如果你妈先回来了,你就打我电话。”
“你不是说你们在一起吗?”
“今晚事多,有时是不在一起的。”
儿子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国强又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紧张地寻找。可一点儿踪迹都没有。多次拨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
国强除了自责和后悔外,开始担心了,她会不会想不开走极端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啊?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真是罪该万死!他不敢往下想,越想越怕。
他继续到处找。
“大姐,你要到哪里去啊?”
刘太流着泪,没吭声。
出租车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地奔驶着。
“卑鄙,无耻,你拿什么补偿我!”刘太一边抹泪一边自言自语。
“大姐,这里是市中心了,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哈哈,回家,我的家在哪里?啊,我的家在哪里?我要下车,我要自己回家。”说完,刘太付了车费,并下了车。
刘太脚步虚浮,差一点儿摔倒。挂满泪痕的脸上充满了忧伤。“卑鄙,无耻,你拿什么来补偿我!”刘太边走边自言自语。她那虚弱的声音像是能随风破碎掉。
刘太穿大街走小巷没有任何方向感,在市区瞎走着。也许是走热了,她将衣服扣子解开,继续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个世界太可怕了,真验证了那句老话: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连自己最亲的人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有什么可相信?刚从狱中回家说要好好补偿我,话音刚落,就偷偷跑去与情人约会。作孽啊!活着简直就是丢人现眼,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算了!想到这刘太边走边哭有时还忍不住冷笑。
她的心被掏空了。
躺在床上的叶春林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啦,是不是家里的床没拘留所的床睡舒服,让你睡不着?”
“你开什么玩笑,那里是人睡的地方吗?两者能比较吗?”
“那你在想什么到现在还不睡?”马桂兰侧着脸问叶。
“我在想,明天上班该怎么向领导解释这件事。”
“这又什么好想的,实话实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