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我靠,z大好不好!百年名校!迎新就迎新,还搞什么上流社会开舞,以为拍流星花园?”
她是真的无法理解,这么历史悠久的学校,能组织这么匪夷所思的晚会。
其实这锅z大还真不背,一开始是没这么多戏码的,后来不知哪一届某位校草在晚会开始时当众和新生表了白,两人含情脉脉跳完舞就在一起了。
从此,这莫名其妙的传统就延续下来了。
“我觉得超级浪漫,而且今年票选的最佳男主角是……登登登登!”邱苗摆了个爱心,花痴道:“我们的清宴哥哥呢。”
听到这句话,付洒洒立马起了鸡皮疙瘩,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钟露莹猛地上前作势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因为你的存在,今年的女主角我们大家都没戏了!”
……我让给你好不好?
付洒洒无语望天,脑瓜子被旁边人晃得生疼。
这还不是最糟心的,因为接下来阴魂不散的谢清宴就来电了。付小霸王龇牙咧嘴了半天,后悔前阵子因为他帮她在社团解围而放他出了黑名单。
“接啊!”吃瓜群众还嫌不够热闹,主动替她按了免提。
属于他特有的清润语调很快传来——
“洒洒,下来。”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这么霸道总裁。
付洒洒很想吠一句叫他滚开,邱苗已经当了叛徒:“学长,她马上下楼!”
恐怖的是,最后她还是被轰出了寝室。
初秋的天气,还带了点夏末的温度,谢清宴穿着简单的白t黑裤,却还是担得起公子如玉这四个字,任谁经过,都要看他一眼。
见到少女不情不愿的样子,他轻笑道:“还以为你不会来。”
付洒洒叹气:“你成功用包子油条收买了我的室友们,我给你双击666!”
谢清宴眨眨眼:“双击完后是不是要刷一波礼物?我也不要别的,下周的迎新晚会上陪我一小时?”
果然,来了!
付洒洒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算要拒绝,谁知道对方就跟变戏法一样,绕到树后捧了个巨大的礼物盒出来。
“公主殿下,您的礼服我准备好了,可以有荣幸邀您跳一支舞吗?”
月光下,他的眼睛染上清辉,几乎拥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付洒洒长这么大还从没被同龄异性这样珍重地对待过,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他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更进一步,只垂下眸低声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也是我第一次参加大一新生的晚会,作为被票选出来的那个人,我不太想和别人跳舞。”
强势并不可怕,最叫人防不胜防的是适当的示弱,尤其是配上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付洒洒很没出息地心软了,她知道锲而不舍地追求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也知道不停地被同一个人拒绝会承受多大的失落。
某种意义上来说,谢清宴和她,是同一类人。
对着这样的他,她最终只能选择点头。
“洒洒,我很开心。”少年笑起来,右边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
她模模糊糊看着那个酒窝,突然又想起了那个人,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哪怕是笑,都带着点清冷意味。哪里像谢清宴,平时轻佻散漫,笑容却率真可爱。
眼前忽然被黑影挡住,她怔了下:“干嘛捂我眼睛?”
“有时候,我觉得你总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她仓皇地退了一步,矢口否认:“我没有。”语罢,急急忙忙跑开了。
谢清宴看着她的背影,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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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晚会很快来临了。
这几乎是z大全校单身狗们的狂欢,连大四忙着实习的空巢老人们都赶回来参加,怕错过鲜嫩嫩的学妹们。
礼堂早就被装扮成了偏欧式的风格,吊灯、花柱、香槟台,还有闪瞎眼的舞台。
付洒洒站在巨大的鲜花拱门下,怀疑自己来到了婚礼现场。
浮夸,太过可耻的浮夸!
奢靡,痛心疾首的奢靡!
她穿着大开背的红色礼服,雪白肌肤上的蝴蝶骨形状优美,再往下,就是盈盈一握的小腰,衬着那恰到好处的背沟,勾得人心痒痒。
几乎所有男生都在盯着她。
谢清宴快步走过来,给她披了件西服外套,苦笑道:“我真是作茧自缚,给你挑错衣服了。”
付洒洒反而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和许曼尼出席的宴会多得去了,再暴露的礼服都看别人穿过,最重要的是气质,气质对了,什么衣服都会显得优雅。
她摸了摸今天梳的赫本头,自信地想,我就是高贵的小公举。
这时候,全场灯光大暗,追光打在了谢清宴身上,付洒洒吓了一跳,赶紧挣开他的手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