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喜欢你?”外套的衣角还捏在她手里,他直接就把拉链拉下,从袖子那里脱了出去。
深秋天气,他就这么穿着一件短袖t恤头也不回地离开,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付洒洒抱着那件衣服低下头,上头还有属于他的体温,她一点一点收紧手臂,不敢再去看他的背影。
单恋竟然是这样的折磨。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她溃不成军,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冷风好像无孔不入,灌入空荡荡的胸膛,来回肆虐,每呼吸一下都是钝痛。她失魂落魄地向前走了一步,手放到毛衣口袋里时又摸到了那张千辛万苦换来的影票,以及赠送的第三百位幸运卡。
还以为可以一起看电影。
还以为可以奢想一下将来。
还以为他会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原来……只是痴人说梦。
路灯没有照到的阴暗里,她慢慢蹲下身去,任由眼泪沾湿衣襟。
这一刻她竟然有了逃避的念头,如果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就好了,没有遇到他,她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可惜,回不去了呀。
第17章
心碎的滋味太难熬, 付洒洒一个礼拜没吃什么东西, 脸都小了一圈,许曼尼以为她在节食,难得板起脸训了一顿,盯着女儿吃完鸡蛋牛奶才放她去学校。
走在路上, 她悄悄把手指塞进校服裙子的腰围转了转, 本来没有丝毫余地的部位宽松了些许。
哈,原来减肥这么容易,只要真心被践踏一次, 就够了。
付洒洒自嘲地笑了下,上周五到现在, 又过了七天, 七天的时间,她和他在学校竟然一次都没有遇上过。
恩,老天爷都意识到了,他俩果然是无缘无分。
压着早自习的铃声到了教室,付洒洒把脸埋到课本后面, 丧到不行。其实她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局面, 明明恨极了他那样子不留情面, 心里却隐隐约约还不肯放弃。
这几天睡觉前还是会一遍一遍去回忆相处的细节, 闭上眼睛一遍一遍临摹他的样子, 有时候她甚至想, 如果不要这仅剩的自尊心, 是不是能继续没皮没脸地缠在他身边?
……我他妈一定是疯了。
像是被自己的犯贱惊到, 付洒洒生气地拍了下桌子,引得全班都回头来看她。
“洒哥,怎么了啊?”曾青扭过身,趴到她桌上,小声道:“还为实验班那小子怄气呢?”
你怎么知道?
付洒洒忍住脱口而出的疑惑,看向隔壁,管甜和陆绛梅正往这边偷看呢,发现大佬的眼神后,连忙假装忙碌地翻起了英语课本。
低劣的演技令人捉急。
付洒洒也懒得计较了,她这些破事儿,几乎全校都知道,也没必要追究是谁说出去的。
“那晚他到底怎么你了呀?”曾青三八兮兮地继续追问,不负众望地得到了一个震怒的眼神。
付洒洒咬牙:“以后别和我提这个人。”
“这样啊。”他眼珠子转了转,舔了下嘴唇,欲言又止:“那你知不知道他最近……”。
“曾青!”陆绛梅猛地站起来,随手抓了手边的习题册丢过去:“你再多嘴试试!”
纸张在空中被空气翻得哗啦啦,而后划过漂亮的抛物线,不偏不倚砸中了少年,册子一角还非常不凑巧地撞到了他的眼角,刺激得他直流泪。
曾青按着眼,火气也上来了:“你他妈想瞒到什么时候啊?”
一直没出声的管甜也难得冷着脸:“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们几个人平时都是打打闹闹的,关系挺要好的,哪里有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现在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低头。
付洒洒有点不在状况:“瞒什么东西啊?”
总觉得怪怪的,想多追问几句,坐前排的同学却打断了她——
“洒哥,有人找。”
等在十班教室门口的女生,长发大眼,心形小脸我见犹怜,就是表情有点倨傲,带着审视的眼光从上到下地扫了一遍后,才矜贵地开口:“你就是付洒洒?”
付小霸王正烦着呢,有人送上枪口,她毫不客气:“不,我是你爹。”
“你……”女生涨红了脸,低声道:“粗俗。”
“你有病啊?”付洒洒翻个白眼:“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对方被她气得够呛,咬着贝齿久久说不出话来,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是薛凝,闻泱的同班同学,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薛凝是和八班甄薇齐名的十九中校花,和前者不同的是,薛同学自诩美貌和才华与一身,平时走路都是高高昂着头,不屑和平行班的人交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男生也挺吃她这一套,背后给了一个冷美人的称号。
屁的冷美人,还不就是闻泱西装裤下的又一位奴隶罢了。
付洒洒清楚得很,对方这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