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人少些。完了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吃东西。”
夏蝉仍旧带着刚才的情绪,所以没有理会施昱婕。施昱婕只心里沉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开着车照着自己的路线走了。
到医院,医生给夏蝉做完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她这两天饮食很有问题,所以引发了昨晚的胃痛。后来施昱婕问了才知道,那天夏蝉在她那里喝了不少酒,第二天在外面流浪一整天,什么都没吃,然后夏蝉就在那样的情况下和夏川、叶小夕一起了那传说中辣到能让人冒烟的火锅。
走出诊室,施昱婕无语地看了夏蝉好几眼,一忍再忍,最后终于忍不住才说了她一句“活该你胃痛!”
夏蝉给施昱婕摆了一张臭脸,提上自己的包包就大步向前走。可惜她那么骨气地走着自己的大道,却在半路上被施昱婕拽着偏离了线路,活生生地给拽上车了。
施昱婕锁好车门,看夏蝉跑不掉了才放心大胆地问她:“吃嘛?”
夏蝉还臭着一张脸,根本不理施昱婕。施昱婕合计着,反正她也只说得出来一句“我要吃肉”,于是自己做了主,把她拉去了一家粥铺喝粥去了。
“来,皮蛋瘦肉稀饭。”施昱婕把粥端给夏蝉的时候,特别着重强调了“瘦肉”和“稀饭”这几个字。夏蝉白了她一眼,那张臭脸的表情更难看了。
施昱婕吹着自己碗里的稀饭,再次连着看了夏蝉好几眼,然后她稀饭也不吹了,只咂舌道:“要不你去洗个脸再回来喝粥?”
夏蝉刚准备拿勺子,就茫然了。“为什么?”
“因为你的脸太臭了。”
施昱婕以为夏蝉会让那臭脸再升级,谁能想到夏蝉竟然从包包里拿出一瓶婴儿润肤露,挤了一些在手上,拍拍拍地拍上脸,抹匀了,不带停顿地就将小瓶子盖上盖子。整个动作完成得极迅速,然后等到将小瓶子放回了包包里,马尾一甩,依旧用着那个难看的表情,拿上勺子舀喝粥。
施昱婕看得目瞪口呆,到底是她没有幽默细胞,还是夏蝉太冷了?说了那张脸太臭,夏蝉居然用强生把脸给抹香了,虽然她还是那个臭脸的表情!
发现施昱婕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己,夏蝉眉毛都挑起来了,问道:“有问题?”
施昱婕摇头,默默地吃了两口烫嘴的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最后自言自语一样的讲了三个字“你厉害”。
吃完午饭,施昱婕就说将夏蝉送回去,可是途中下起了大暴雨,沿途总在堵车。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夏蝉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当她醒来的时候,雨还在下,雨势依旧很大。雨水打在车窗上啪啦啪啦的,夏蝉虚着眼,挺着身子伸了个懒腰,稍微清醒一些才认出来已经到了画室所在的那个小区。
夏蝉很想问施昱婕为什么把车停在这里而不进车库,可是想了想,自己现在根本不想回去,所以懒得问了。就当是雨太大,此时她没有理由离开这里,冒雨跑回去,免得像上次一样得个感冒。
施昱婕停车之后就从椅靠后面的收纳袋里取了一本书,夏蝉醒来时她还看得专心得很。知道夏蝉醒了,她才合上书。
“醒了?”
夏蝉“嗯”了一声,靠在座位上发呆。她一直看着落在窗上的雨水发呆,施昱婕则心不在焉地看着书页上的文字。车内出现一阵寂静,真怕是没了那些雨水敲打,这寂静会让人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施昱婕装作一副认真看书的样子,然后漫不经心地对夏蝉说:“明天早点来报社,我给你带粥,你最近吃清淡点,养养胃吧。”
夏蝉不知如何回答施昱婕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要直接拒绝么?可夏蝉又不擅长于直接拒绝别人。她只能很是纠结要怎么回答,所以久久的就连一个声音都没吭出来。
等了一会儿,施昱婕没有听到夏蝉的回应,于是转头看她:“怎么不说话?”
夏蝉吸了一口气,想到一些话,算不上是回答,却也能接着施昱婕的问题说下去,于是鼓起勇气与施昱婕对视,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我一辈子都喜欢她,你还要这样对我好?”
施昱婕双手抓着方向盘,沉默了一会儿。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有些人说不喜欢了,真的转身就看上了别人。有的人说想要放下,却花了很长的时间都做不到,甚至更在意,甚至更执着。而施昱婕并非一个随意开口说喜欢的人,自然不会转身就忘记了谁。可她也不会是一个愿意将一份执念持续很久不放的人。
“夏蝉。”施昱婕叫着她,说:“就像你在疼痛中感到绝望的时候,你会产生宁愿就此死去,也不想在痛苦中挣扎的想法,因为你不能求着疼痛放过你。然而此时你遇见了一线希望,你因为那一线希望而获得解脱,而变得健康。然后呢?然后你很快便忘了之前的痛,忘了痛苦时的绝望,于是你又开始了以前的生活,周而复始。
顾荏于你便是那样的痛,你不可能在她那里得到任何回应。可我不是你的希望,你的希望仅是自己虚构出来的东西,你渴望它们会存在,甚至坚信它们会存在。你便是在它们的不断破灭和重生之中在重复着你的痛苦和遗忘。”
夏蝉被说得哑口无言,她不知道施昱婕从什么地方观察到了这些细微的东西,细微到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东西。可是施昱婕说得很对,这是夏蝉不可否认的。
“或许因为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