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二十岁还未说亲,却从没想过,将何惠柔许给黎昊。
再瞅着黎昊对柳元卿那呵护备至的样,让她如何不后悔?
奉亲王倒没想那么多,看着黎昊,他从心底升出来的,却只有无奈。
两个儿子,一起长大。
却分向了两头。
叹了口气,奉亲王沉着声音道:
“坐吧,我让人去将黎阳带来,你也跟着听听吧。”
黎昊没见宫监跟来,有些试探地问道:
“皇上如何定夺的?”
室内并不冷,黎昊将大氅脱了,交给了边上的丫头,挂到了边上的横木衣架上。
黎昊就最下手坐了。
奉亲王又接着前话说道:
“不管怎么说,惠柔即使不是本王儿媳妇,却也是本王的外女儿。她身子虚,不宜挪动,不若就住到出月子吧。”
新都长公主先前的意思,便就是明天就让何惠柔回娘家。
奉亲王自知理亏,黎昊头进来之前,一直在劝新都长公主。
黎昊不懂,但奉亲王却是懂的。
女人流孩子,前几天,却是流血不止的。
实在是不宜挪动。
这事由不得黎昊搭言。
丫环倒了茶来,黎昊慢慢的喝着。
听话听音。
奉亲王这样说,也就是说,皇上是准了黎阳和何惠柔和离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黎昊却也没显出多惊讶来。
何士绪听奉亲王说得真挚,也跟着劝道:
“要不就听皇兄的吧,毕竟现在天寒地冻的,再闪了凉,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来,就不好了。”
依着新都长公主的意思,真是多一刻都不想让何惠柔呆在奉亲王府。
但自己的夫君也出言想劝,她也不好再坚持。
但一想到何惠柔,新都长公主便就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她的眼睛,早已经哭肿了。
奉亲王劝道:
“本王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明儿一早,我就会让人将他送走。既然已经除族,他以后便就是庶民。虽仍在京上,却是再无关系。皇妹就放心吧。”
说这话,奉亲王的语气里,满满的无力。
这个结果,黎昊一早猜着了。
远远的传来黎阳的叫喊声。
奉亲王满是无奈。
而新都长公主,却是忍也忍不住的愤慨。
黎阳毁了她的女儿。
却还有脸在哪儿叫喊无辜。
几个太监合力将黎阳压了进来。
他上身绑着绳索,腿却不肯走到。
却是被那几个力壮的太监提进来,放到了地中。
黎阳最先瞅的,却是黎昊。
眼神恶狠狠的。
好似他走到今天,全是黎昊害的。
黎昊面上,也显出无奈来。
黎阳没有问皇上下来的封旨,却是对着黎昊说道:
“我现在这样,你终于高兴了?除了我这个眼中钉,奉亲王府以后就是你的了。”
没等黎昊出言,奉亲王已经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骂道:
“孽障,你还有脸说?你打得什么鬼主意,你敢说出来吗?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还敢说你兄长?”
黎阳这时候才慌了神,跪着往奉亲王跟前挪动道:
“王爷,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王爷再原谅儿子一回。”
奉亲王沉着脸,说不出皇上的口喻。
黎阳又想要求新都长公主。
新都长公主却是听着黎阳的声音,都觉得恶心,冷冷地说道:
“皇上已经准了你和惠柔义绝,你死了心吧。”
显然黎阳没想到。
毕竟在他的心里,女人一生系在了男人身上。
黎昊瞅着新都长公主还有何士绪,却是连他们也恨了上来。
觉得他们这是落井下石。
见他不好了,便就甩手丢下他,别寻高枝去了。
既然皇上下了封旨,也就说,这是无可更改的了。
黎阳狠狠地说道:
“即使义绝,表妹失婚之身,姑姑就能断定,表妹能再寻着好的?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果然是有个风吹草动,便就各自飞走了。”
新都长公主被黎阳的话气了个倒仰。
指着黎阳,新都长公主咬着牙骂道:
“罔顾人伦的畜生,自己干得事,害了自己的孩子,还有脸说这些个?惠柔就是嫁个要饭的,也比嫁你强。”
☆、352 希望
何士绪怕新都长公主气着,连忙在边上劝慰。
黎昊瞅着博山炉上的袅袅青烟不语。
奉亲王看着到现在,仍是不知悔改,怨这个怨哪个的。
到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