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嚣张地占据整个右手背。轻轻执起叶君淏的右手,发现手心处也有一道同样长度的伤痕,看来是被什麽东西贯穿的结果。还没痊愈就不再上药任其裸露在外,倒是很符合叶君淏的一贯作风。
萧忘川轻叹了一声,从包袱裏拿出外敷的药,轻柔地抹在伤口上,再轻轻缠上纱布。
无论叶君淏如何对她,她对她的关心依然无法减少半分。
这样的自己很没用吧?只是如果人的一生注定要为什麽人付出,那麽她心甘情愿为叶君淏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在下一秒她便会甩开她的手。
果然是很没用啊。萧忘川苦笑。
让叶君淏感到无力的药马上就要失效了,萧忘川注视著叶君淏的脸庞,看著叶君淏的眼睛缓缓睁开。
自己刚才干了什麽?叶君淏盯著萧忘川有些红肿的嘴唇,淩乱的衣襟,不敢相信自己模糊的记忆。她对萧忘川做了什麽?
她看著萧忘川,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树林裏再次传出异常的声音,萧忘川迅速将包袱与叶君淏的黑帽拾起,拉著叶君淏跃上树梢。
她几乎能猜出来者是谁。
第十九章
“她真的朝这个方向走的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绝对没错,那毒发作时中毒者身上会散发一种味道,我一闻就能闻出来。我不知道在多少个人身上试验过了,从来没有失手。”一个女人的声音。
“‘冰叶’的忍耐力还挺强的嘛,竟然能坚持到这裏。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在附近埋伏了几个兄弟。看来应该已经碰上她了,不知道享用得怎麽样了?”另一个男人淫秽的声音。
“我说阿奉,你这招还真毒,在茶裏下cuī_qíng_yào,啧啧……”第一个男人的声音。
“女人最了解女人,知道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麽。什麽冰寒天生,什麽冷若冰霜,我就是要让她毫无尊严地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失去贞节,醒来时哭天抢地去吧!要不是刚才蹦出两只王八羔子,我一定让她再喝一壶茶,让她在茶馆裏就发作。不过她能忍这麽久,真是奇迹,一般人早就抵抗不住了。”女人恶毒的声音,“她害死了我的弟弟,我要她沾上一辈子也洗刷不掉的耻辱!”
“所谓‘天下最毒妇人心’,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你下药从来都没失手,所以我想等一下我可以大饱眼福了,哈哈……”
萧忘川在树上握紧拳头,虽然她早已猜出大致情景,但在猜测被证实的一刹那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克制自己冲下去将他们碎屍万段的冲动。
居然有人想用这麽卑劣无耻的手段对付叶君淏,萧忘川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只是,这是叶君淏要解决的问题,萧忘川不打算代为出头。
因为自己比对方略强就以为对方需要自己的保护处处出手相助,萧忘川并不认同这样的想法。那是保护欲过度,潜意识裏瞧不起对方的能力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所以,只要不威胁到生命安全,即使叶君淏战斗地满身是伤,萧忘川也只会在旁边极力忍耐心痛与指甲深陷入手心的痛楚,等待叶君淏获胜。
这一次也不例外。
萧忘川转过头,看著叶君淏面无表情的脸,却能感觉她正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击。
萧忘川将帽子轻轻戴在叶君淏头上,稍微调整一下角度,再度整理叶君淏领子处的衣襟,露出微笑,轻声说:“小心。”
隔著纱帘,萧忘川没有看见叶君淏眼睛稍稍睁大。
萧忘川笑了……是叶君淏熟悉的那种笑容,温暖了叶君淏的身心。
当笑得肆无忌惮的三人看见叶君淏从树上跃下的时候,暂态哑口无言。
全身乾净整齐,没有一丝淩乱的痕迹。所有的妄想完全破灭。
叶君淏全身散发的冰寒气息比他们在茶馆裏领略到的更为凛冽。
为什麽?明明中了毒不是吗?为什麽竟然毫无影响?更有甚者,茶馆裏的她看起来仿佛在为什麽事情烦恼,现在却挺直脊背展现出卓然的气势。
对这样的她动手毫无胜算。
“你这女人用了什麽妖术破解了我的药?”那明明是她师父费了五年时间才研究出来的药,屡试不爽,不可能失效。
只可惜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无毒不解的萧忘川。
叶君淏挑起一道眉,狂人堡假装她师父划伤她的人,正在她面前叫嚣。
“你杀了我弟弟,现在又抢走楚狂人的心,我要杀了你!”又一个被楚狂人迷倒的女子,对没有心的人献出自己的心,真是勇气可嘉。
扑上前,想用自己沾满毒的指甲划伤叶君淏,却被叶君淏轻巧地避开。
几个回合过後,叶君淏已点了那名女子的穴道。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变成厉鬼也要来找你报仇!”
如果死了就能有这麽大的能力,那人又何须苦苦地活著?
叶君淏抽出“银光”,一道闪电後,这女人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冰叶’女侠饶命啊!一切都是她策划的,我们只是旁观而已……”两个男人见状跪地求饶。
叶君淏举起手臂,将剑尖对准两人。扑面而来的欺霜赛雪的冰寒让两人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滚。”叶君淏终於开口,只吐出一个字。
两人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第二十章
叶君淏注视著面容扭曲的女人,感觉到背後萧忘川从树上跃下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