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还让赵悦一会儿带苗凤出去玩一玩。
不过是昨晚踩了人家男子的脚对方没任何表示么,在老族长看来这也没什么,年轻的苗族娃子谁没踩几个人的脚才找到伴侣的?
赵悦要去看苗凤,向南自是没有跟着一起去,老族长让苗禾带着向南在山寨周围走一走。
恭依教谕作为翻译兼向导自然是要陪同的,张寒卫江五人也随同保护,没有人能够确定山寨里没有对汉人思想极端的苗人。
哪怕昨晚他们感受到了苗人们的热情好客,可一切以大人安危为重。
傍晚的时候向南他们才从外面回来,赵悦找向南说了个事儿,向南顿时纠结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了卫江。
“老卫啊,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真不准备娶个媳妇儿?”
卫江不明白干啥大人突然关心起他的个人问题来了,心里闪过那双篝火映照下似天上星星的大眼,卫江摇头,“正如大人所说,虽然属下年纪不小了且又没家财,可还是希望能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共度此生。”
若是找不到情投意合的,一辈子不成家也没什么。
卫江年幼时家里只有寡母,家里穷困,每日里就发愁如何填饱肚子去了,长到十三四岁的时候卫江拿了参军的钱安顿了寡母就跑去入了伍。
从火房小兵一直到上场杀敌,数年沙场拼搏,自是没时间没精力去想别的。
等到回故乡做了衙头倒是有时间了,可卫江已经习惯了边关那种生活,回来之后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对老母亲说的那些姑娘也没甚想法。
那时候也没什么情情爱爱的想法,就是觉得自己若是不能保证在成亲之后对人家姑娘知冷知热的照顾着,那不是白白耽误人么?
卫江母亲也心疼孩子离家太久,不愿意逼迫卫江,因此就这么蹉跎着,在大山县数年竟也没有娶妻的念头。
如今已是年近三十不惑,卫江独身一人,对这方面的想法也越发看淡了。
特别是跟了大人之后受了大人与夫人之间情意的影响,卫江现在颇有种一辈子要么孤独终老要么与心悦之人共度的想法。
向南听卫江这么一说,也就没有接着劝的念头了,于是理解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卫江的肩膀,“行吧,不过苗凤姑娘对你的情意,你也不能闷声不吭板着脸直接拒绝啊,好歹说个你很好我配不上你之类的话安慰人家姑娘一下呗。”
虽然有时候发好人卡更伤人,可也不能一声不吭全然无动于衷啊,哪怕是说个“我不喜欢你”也好啊,明明白白的拒绝,总好过默默无语的无视。
卫江眼皮子一跳,抬眸看向南。
向南还自顾自的说着话,“下午阿悦去看了苗凤姑娘,人家姑娘昨晚踩了你好几脚你都闷声不吭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可把人给伤心坏了,哭了一晚上,阿悦说苗凤姑娘眼睛现在还肿着呢。”
卫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眼神有些疑惑的别了别头,“苗凤姑娘?”
昨晚那位姑娘确实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踩了他好几脚,最后一次还特别嚣张的将那只小脚踩在他脚背上倔强的仰头瞪大了眼的瞅他。
一开始卫江还以为是苗凤没看清路不小心踩踩到他的,他也就垂眸看了一眼那张被篝火印得通红一片的小脸,那脸叫他晃了神。
之后便是再来来回回被踩了好几脚卫江也没敢在垂眸去看那张脸了,就假装没注意到,眼神直直的望着远处的青山。
到最后一次卫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位姑娘是故意踩他的,卫江也是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人家姑娘,因此这才被报复的。
虽然被报复了,可卫江回去之后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发觉得这位姑娘似京城里隔壁那家总是站在墙头高高在上舔着爪子的小猫一般,叫人越想越忍不住想伸手搓揉一把再狠狠的欺负几回,心里痒得很。
卫江已是三十的老男人了,虽然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可也明白自己是有了那种心思,于是在心里越发唾弃自己。
不过是见人家姑娘长得跟朵花儿似的,性子又活泼可爱,这才起了念头。
想想自己,再想想人家,卫江睡了一觉起来就将那份可耻甚至可以说猥琐的心思给压了下去,开始琢磨起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办完事,大家早早的离开,想来这回如此顺利,以后大人应该是不会亲自过来的了。
只要大人不亲自过来,卫江就能留在县城里继续做他的捕快。可万万没想到,眼看着再过一夜就能下山离开了,向南却突然来跟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卫江便是糙汉子此时也不由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
卫江长得国字脸五官端正硬朗,以前在大山县的时候卫江特意留了络腮胡来遮掩左脸那道疤痕,就是怕邻里乡亲看了害怕。
若是乡亲们害怕了,他母亲自是要心疼的。
等到后来卫江母亲去世之后自己又离开了大山县跟着向南,卫江就把脸上的络腮胡都给刮干净了,做护卫么,卫江觉得脸上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