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上戴着大红花游街是个啥感受。
“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吧。”
林渊想着昨日种种,一开始或许是激动得脚下发飘的,可等稍稍冷静些许,林渊也想明白了圣上点他做传胪的深意。
想明白之后,林渊甚至有些难以接受的沮丧感,好像现在自己得来的荣光全都是虚假的,这让林渊骑在高头大马上听着别人的赞美都有一种羞愧感。
今日向南跟周子才林渊聚会没有将阿泽带出来了,三个大男人就选了家酒楼找了个包间点了酒水饭菜,边吃边唠嗑。
阿泽再乖巧听话,大人们聊天聊一下午他要陪着还是会很无聊,向南干脆就让阿泽在家等着下午陈大人回家了再跟师公出府玩。
今儿林渊似乎心情不太好,一向不怎么喝酒的林渊却是从坐下到现在就接连喝了三四杯了。
因着担心在外面喝醉了出事,向南一开始就让上的淡酒,有个酒味助助兴也就罢了,现在向南倒是庆幸酒水不醉人,若不然现在林渊怕是就已经快要醉倒了。
“阿渊看起来似是有什么心事?咱们三人赴京赶考又都榜上有名,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向南有些疑惑,觉得现在难道不该是高高兴兴的举杯庆贺一番,然后饶有兴致的探讨未来如何一展宏图么?
周子才皱着脸也是满脸疑惑的点头符合,一张笑起来就猥琐的脸此时更是辣眼睛,不过周子才现在在朋友面前倒也不像当初刚认识那会儿介意这些了,因此在向南和林渊面前表情也随心情想法而自然变化。
林渊犹豫了一下,放缓了调子轻声说出了前因后果。
向南却是一拍林渊肩膀,“阿渊不是我说你,你呀就是心思太细腻,心思敏锐的人都是很聪明的人,可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有的事咱们可以将事情复杂化,可复杂化之后追根究底还是要归于简单化。”
“关叔点你可能是有那么个意思,可若是你的文采跟我一个水平,便是关叔想点你也拉不下那个脸皮。”
向南又说了自己这个恩科同进士的功名,“你看,以我师父跟关叔的交情,关叔也只能尽量的给我开了这么个后门,阿渊你这又是传胪又是入翰林院的,如果这其中没有老关看重你的文采,这我是万万不能信的。”
周子才在一旁点头,“就是,我就觉得是阿渊想太多了,你看我正儿八经的将军府嫡六孙,咱老周家第一个走科举弃武从文的,可黄……关叔不还是就给了个恩科么?”
周子才原本想说皇上,可想着怕是隔墙有耳,于是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向南称呼那位关叔,别说,这么一称呼还觉得皇上也就是个普通人,带着股亲近感。
两位兄长这么实诚耿直的贬低自己来安慰他,林渊失笑,一口饮尽杯中酒水,然后亲自给两人倒了一杯,放下酒壶,林渊举杯,“多谢两位兄长的安慰,渊感激不尽。”
三个人里就林渊最是正经,向南跟周子才也笑着举杯饮了酒,转手一亮杯底,三人同时笑出声。
三年一次的大比落下帷幕,落榜者失意离开,榜上有名者则努力交际打点,希望能补个好的缺职。
同科进士也是今日他做东明日你做东聚会不断,努力彼此联系感情,希望以后大家同朝为官谁先爬起来了能看在同科的份儿上拉拔一下自己。
向南跟周子才就陪着林渊去参加过一回,还是状元郎跟探花联名举办的诗会,至于榜眼,因着是贫寒出身且今年已经四十多岁,谁都看得出来应该是随便外放个县令之类的,大家对他自然没有多大热情。
向南跟周子才倒是因为被人打探到了背后关系而受人待见,不过这两人本就不是会玩心计的,又对吟诗作对没甚兴趣,那些人捧了两下实在跟这两人话不投机,遂转而专心捧另外那些人去了。
向南跟周子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主要是周子才只要是在向南面前就是话匣子关都关不上,向南身边有了这么个话唠也半点不觉得冷清,耳朵边吧啦吧啦就没清闲过。
林渊应酬了一会儿见自己两位兄长在角落坐冷板凳,心下愧疚,连忙推了其他人,只做了几首不出头也不落尾的诗词应付了事,自己且过去陪着向南他们一起坐着,吃点东西喝喝酒说说话。
“这诗会忒没意思,就是你捧我我捧他的,听得我都尴尬得紧。”
向南听了几耳朵吹捧,虽然用的语言文绉绉的看着文雅,可翻译过来意思就太直白了,向南说起这个就摇头不已。
周子才好奇的用手肘给了向南胳膊一拐子,凑了过去,“哎你还在这方面有研究?”
林渊看着两位兄长耍宝,唇角噙着浅笑。
向南自己没这方面经验,不过这一点不影响他装一波比,“这一门可有大学问,其一,你吹捧此人之前你得有个明显的参照物,比如说我都这么优秀了你居然比我还优秀,让虚无的赞美实质化。”
“其二,你不能很空很夸张的吹捧对方,你要去真心实意的寻找到对方身上的闪光点然后再一一点出。其三也是最根本的一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