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不小了,可都保留了一个习惯,那边是将小时候十分宝贝的东西都收在一个匣子里,谁都不许碰。
此时听母亲这么说,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向母亲告辞急急回了自己的院子,将那匣子好生收拾了一番,将那些见不得人的“宝贝”都给藏了起来,坚决不肯叫母亲如愿送到父亲面前。
谁知这两人到底是手段稚嫩了些,正是因为他们这一番举动,倒是叫原本还不知道东西藏在哪里的母亲看出了门道,反而是将他们藏起来的那一部分全都找了出来,两人还不晓得的时候就已经装进了匣子里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此间好笑之事暂且不提,向南带着妻儿也算是暂且就在钟太守的府中住了下来,又跟钟太守相处了两日,发现钟太守为人实在是太好说话了,且对他们也照顾得十分体贴细致,向南顿时觉得钟太守果然不愧是自家师傅的好基友,是个大好人。
被盖上了好人戳的钟太守在向南看来也没那么让人发怂了,渐渐的相处起来也随意了许多。
乡试的考场也是安排在当初他参加院试录遗那个贡院,当初若不是因为向南参加的是七月录遗,院试应当是在县城里幕天席地而考的。
乡试在各郡郡城贡院开考,会试则是要上京城去往京城贡院开考,随后则是殿试,是在皇帝的金銮殿上摆上案桌盘腿而坐当场考试。
不过向南觉得殿试什么的还是暂时别去想太多。
考前一个月的紧张备考可不是开玩笑的,向南每日里可以说是从早到晚都在钟太守特意给他安排的临时书房里呆着,这间临时书房就在钟太守自己的书房隔壁。
钟太守每日里出门办公的时候就给向南布置下任务,等到办公回来也不歇息,直接过来检查任务进展情况,而后犀利的指出向南的不足之处,加紧时间予以补足。
跟一般读书人讲究什么情怀不同,钟太守事实上更为功利,读书参加科考,那就要全部重点倾向科考。
不要说什么读书不为明智是对读书的侮辱,在科考面前,啥都可以暂且靠边。
这就有点像后世的应试教育了,却也是向南这样的农家子正紧缺的。
向南的家世背景注定让他没有时间再去补这些年错过的各种书籍知识,只能暂且将科考这倒坎迈过,以后进入仕途之后又不是不能将这些补回来。
钟太守这样一个世家子弟居然能产生这样的想法,倒是叫向南意外,不过此时此刻也没时间去琢磨这些,只等以后去了京城跟师傅碰面了,这些事自然而然也就晓得了。
向南倒不是对自己此番高中有绝对信心,而是心里明白,若是自己不全力以赴的成功,怕是要叫多少人失望。
虽然临行前向刘氏拉着他的手叫他尽力而为就行了,师傅那边也来信说哪怕是考不上也没啥,他已经在皇帝面前给他走后门要了个职务。
可看看师傅给他安排的一郡太守当考前补课老师,再想想母亲晚上一个人对着父亲牌位念叨的那些话,向南知道他们也只是怕给他压力而已。
向南心态放得端正,只全心全意的去备考,考试的时候将自己会的都全力发挥出来了,结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虽然忙碌,可到了郡城之后的第三日,向南还是抽空出门见了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
周子才祖籍在吴越郡,林渊更是纯正的本地人,两人三年前的乡试只有林渊去了,且榜上有名中了举人。
不过因为各种考虑,林渊并没有去参加第二年的春闺,只进了寒潭书院苦读三年,准备明年参加春闺。
此番从书院回来,一来是本身就在书院学不到什么了,准备回家自行学习,二来也是会老友。
今年林渊唯二的两位朋友要下场,林渊以己度人,觉得当初自己一个人进场很是紧张,说不得他这两位朋友也会紧张,遂心软的想要给两位朋友说说自己的临场经验,也好让两人心里有点底。
周子才倒是跟向南一样,今年参加乡试,也不知能不能中举,若是中了就希望向南也一起中,这样一来他们三人又能一起参加明年的会试了。
多年不见,周子才对于三人当年的蹲坑之情依旧很怀念,见了向南也一点不生疏,拉着向南就吧啦吧啦说起了话,很多都是书院里发生的事。
内容么,攘括了对书院副院长夫子先生以及什么才子天才的抱怨吐槽,最后还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埋汰林渊,依旧在为拉近自己跟向南之间的友情,划开林渊蹬出小团队努力奋斗着。
不过向南也不认真,毕竟这两人好歹也是在同一个书院呆了三年多的,交情已是深厚,周子才也只是习惯性使然。
要真是向南跟林渊起了龌蹉,怕是周子才也不一定就第一时间坚定不移的站到向南这边。
当然,向南也不吃味,无论什么感情都是慢慢相处经营起来的,周子才跟林渊多年之后居然还跟他这般亲近,向南觉得这二人就已经十分重情义有义气了。
“能够正规的学习一番,看来你们也受益匪浅,特别是行之,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