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家里保险柜里锁着的商铺产权证还要吓人。
“你还有什么要跟我坦白的?”
雷佑胤局促的坐在沙发上,“我爹是江源地产的董事长。”
唐景潇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后知后觉她到底睡了一个多了不起的角色。
江城近乎半数挂牌出售的土地都握在江源地产及旗下子公司的手里。不仅仅是她跟顾嘉诚订婚的酒店,不仅仅是易北买下来的潇景御府,还有江北新开的商厦,甚至顾嘉诚他爸妈住的那一片小区,全部都写着江源地产的大名。
雷佑胤是真的镶金含玉出身的贵公子。
她跟他的阶级差异,就好比是金字塔的两极。
她捏一把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雷佑胤忙心疼的拉开她的手,揉一揉她的脸,“怎么了。”
唐景潇后悔自己松口的太早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根本驾驭不住。别说是做床伴了,恐怕就连要当他合伙人的人都得排队从商街这一头站到另一头。
她把雷佑胤带来的东西又重新塞回他的包里,从房间里拿出来他刚才给她留的银行卡,一股脑都倒进了那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背包里推回给了雷佑胤。
“雷少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咱别玩了成么……”
雷佑胤不干了。
她又赶他走!
“你说好了我给一个机会的!”
唐景潇的心砰砰跳着。
她有给雷佑胤机会的资格吗?
世人都羡慕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幸运儿,可她也再清楚不过,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事真砸头上了会有多疼多难过!
雷佑胤察觉出来唐景潇是铁了心的要赶他走。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是嫌弃他的出生,那他有选择自己出生的权力吗?
“唐景潇……”
他哑了嗓子叫她,特别特别的委屈难受。
“你为什么永远要把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啊?……你是嫌我小,嫌我单亲,还是嫌我游手好闲……比不上顾嘉诚……有出息……”
“不是。”
唐景潇明显瞧着雷佑胤倔强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有泪水在打转。
他原本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
“对不起……是我不对……”
她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坐到雷佑胤身边,“对不起。”
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不行。
但看起来,自私自利的自我保护,又带着有色眼镜去揣测对方的心意,也不行。
“……我就是喜欢你……想让你跟我在一起……”
雷佑胤越说越委屈。
唐景潇永远知道他的痛处在哪儿,每一次都能轻描淡写得一脚重重地踩上去。
她防他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诨,又防他极偶然的真情流露。他说的每一句肺腑之言她都当笑话在听,她总说他玩心太重嘴上没门,轻浮又爱游戏人间。可现在,他实打实把自己的所有都捧到她眼前,求她给他一个机会,她却又像是受到了惊吓,恨不得能将他重新再推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
唐景潇被雷佑胤的真情流露逼得开始反思自己。
她是不是永远都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头拎不清?
她的心矛盾的被反复拉扯着。一边在不断说服她,去爱吧,去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会让你失望的;而另一边又在告诫她,醒一醒,这个世界上血淋淋的跨阶级相爱的例子那么多,你有什么资格成为那万中挑一的特例?
唐景潇也想哭。
为什么人的命运永远都是虚无缥缈又无法预知的未知数?
要是有人能打着包票告诉她,未来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也不至于反复踟蹰、犹豫,生怕踏错一个当头就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唐景潇…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前那么爱玩么…”
雷佑胤垂着的头靠着她的肩膀,忽然开口。
“为什么。”
唐景潇温柔的给了他回应。
雷佑胤吸一口气,闷声说,“因为我不敢对其他人负责。我也不敢让一个人离我太近,发现我原来是这么糟糕的一个人。”
“你很好了…”至少比她好了太多,唐景潇轻声叹息,安抚似的拍一拍他,给他鼓励。
“但是…你不一样啊…跟她们都不一样…”
雷佑胤忽然收紧了自己的胳膊,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