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吗?”
何景明道:“我与他不熟悉,打小我们这些人,除了我家大哥会偶尔理会他,别人都不跟他玩,就因为他脾气……太奇怪了。”
“疯不疯不敢说,但是像今天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何景明眼神晦暗不明。
“小时候他就这样,不管我与太子做什么,他总觉得我们不怀好意,事实上,我和太子完全不知道何处得罪他了,让他这么想我们。”
宋语亭道:“我觉得他是有毛病,我不是跟你说,在北疆见过他吗?”
“是啊。”何景明很疑惑,“他去北疆做什么,堂堂南王世子,没有道理啊。”
反正何景明是想不明白的。
“我见到他,是在回来的路上,就是你救了我之后,那天晚上我们住在一家客栈里,他被当地的一个地主家下人追杀,进了我的屋子,威胁我,我就把他藏了起来。”
宋语亭竭力回忆那天的事情。
“他和今天一样,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说话也不像我在南王府见到的世子,就跟话本子里头的江湖杀手没多大区别。”
何景明怔了怔:“地主家的下人?”
他不是很敢相信。
堂堂南王世子,再怎么着,也不会沦落到跟地主家的下人争斗吧,那跌份到什么程度了?
反正换了何景明自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宋语亭问他:“你该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她气鼓鼓地看着何景明。
何景明失笑:“当然不是,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是在想,李信为什么会这样……这没有理由啊。”
“还要什么理由,他脑子有病!”
何景明收了心思,道:“你说的有道理,他的确有病,不提他的事了,说点高兴的,后面小院子里的梅花还没谢,我带你去看看吧。”
宋语亭眨着眼睛,问:“是什么颜色的?”
“红的粉的黄的白的,全都有。”何景明一笑,“这儿不是梅园,更不是白梅园,我这是百花齐放,自己的院子,一年四季都有鲜花。”
两人倒是准备走了,侍女先端着碗进来。
“宋小姐喝了药再走,您嗓子受了伤,不能见风,等我给你拿个围脖过来。”
宋语亭稍等片刻,侍女拿出来的,却是何景明的东西,墨黑色的皮毛围脖,系在脖子上,倒更显得她肤白如雪。
侍女笑道:“小姐勿怪,实在是世子这个好一点,别的都是旧的了。”
何景明道:“这样好看,开跟我走吧,带你看花去。”
宋语亭站起身,跟着他走过去,口中问道:“你又不是皇子,为什么在宫里还有自己的院子,皇子们都没有意见的吗?”
毕竟,有些皇子,母亲地位低微不得宠,估计衣食住行,还不如何景明一半,心里岂不是非常不平。
“有意见的多了,可惜舅舅不理会他们。”何景明牵住她的手,“小心点,这儿的鹅卵石,有点滑,不好走。”
宋语亭任由她牵着,眼中也不看路,只看着他道:“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南王世子那么不喜欢你了,口口声声全是诋毁的话,肯定是你在宫里太得宠了,让他变得可有可无,他嫉妒你。”
何景明失笑,却“你说的有道理,他的确是从小就嫉妒我。”
宋语亭笑弯了眼睛:“自吹自擂!”
两人这么走着说话,赏花倒变得可有可无了。
风中传来一阵阵笑声,无论看的是什么,开心就好。
夜间没到,各宫却都来了人慰问这位受伤的宋小姐。
宋语亭受宠若惊,这么多宫中贵人,竟都派人给她送了礼物,这情形看着,总让人难以接受。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若是礼物也便罢了,下午的时候,清灵宫的宫女过来,说是皇后娘娘担心她,请她过去一趟。
宋皇后自打怀孕,就成了宫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天气不好了都是不许出门的,现在也只能让宋语亭过去。
何景明亲自送她,后来想了想,又跟着进去,没有离开。
就坐在那里,阻碍人家姑侄说话。
宋皇后也不好赶他走,只能无奈叹口气,任由他在外间坐着,自己牵着宋语亭的手,去了卧室里。
何景明脸皮再厚,也没有进人家卧室的道理。
否则,疼他爱他的亲舅舅,就要先打死他。
索性他也不是想听人墙角,就是想陪着宋语亭罢了。
室内。
宋皇后握住侄女儿的手,关切地问:“没有受伤吧?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再去找太医来看看?”
宋语亭笑着摇头:“没事,就是嗓子不舒服,他已经给我找过太医了,姑姑别担心。”
宋皇后道:“真是苦了你了,语亭你放心,姑姑肯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我倒要看看,南王府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