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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经有了兰月侧妃,就应好好的,一心一意的对她。臣女尚未婚娶,实在不应该和你再纠缠在一起。”
最后一句话,明琬说的很小声,顾琅景就快要听不见。
“以后臣女的事儿,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顾琅景面色随着她这话逐渐冷了起来。
他眯起眸子,手中的桃花酥被捏碎了一块,“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明琬早知道他性子阴晴不定,见他几乎是勃然变色,有点怕。
可她真的不能再和顾琅景纠缠下去了,时间一长,对她不公平,对兰月更不公平。
京中发生一点事就一传十,十传百的散播了开。那些流言,她到底没办法不在意。
她抿唇,与他对视,水润的眸子带着一丝坚定,“嗯。”
顾琅景被她这倔强的模样惹得心下烦躁。
他气得咬牙切齿,话几乎是逐字从唇齿里蹦出来,“那你知不知道,兰月为了嫁进东宫,对我用了什么手段。”
明琬怔然,这是他的家事,她不好奇也不想问。
可为了安抚顾琅景,她不得不柔声劝道,“不管如何,殿下既然娶了她,就应该负责到底。一个不负责的男人,称不上是一个好人。”
“呵。”顾琅景嗤笑一声,伸手抵过她的下巴,低低道,“那你就负责了?既然不想纠缠,当初又何苦招惹我。”
明琬的话刺痛了他,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手里的桃花酥也一下子滑落,掉在地上松软的落花里。
顾琅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松开了明琬,不再管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明琬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自己好好的跟他讲事实摆道理,他怎么又生气了。
这么小气的男人,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冷不丁被人甩脸就走,她也来了脾气,倔嗒的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反正她怎么做都错,哄也哄不好,那就不费这功夫也罢。
明琬试着安慰自己,可不知怎的,就是静不下心,越想越气,委屈的不行。
“八尺男儿,脾气比小姑娘还大。”她暗自骂了一句,也不觉得解气,闷头朝外走。
打算找个宫人问一下玄武门在哪,再也不进宫了。
楚琏美滋滋的待在东宫门口等着赏,他办了这么个好事,殿下指不定怎么乐呢。
正想着,就看见一道墨色的身影打东边走来。
步伐极快,阴沉沉的。
楚琏是个练武之人,目力极好。一下子就看见他家殿下脸上的“生人勿近”,脚底抹油,就准备开溜。
“你给孤走一个试试?”
只一句,楚琏就老实了。他皱了皱鼻子,擦了一把汗,“殿下。”
一道劲风扑面而来,楚琏被顾琅景一脚踹倒在地。
他疼的龇了牙,委屈巴巴问道,“这是咋了,殿下。”
顾琅景睨了他一眼,神色冰冷,“以后看见甄明琬,别找孤,随她去。”
“是。”
楚琏一根筋,见有了指示,立马从地上窜起来,“属下以后见到那甄姑娘,眼睛都不带歪一下。不管跟谁在一起,也不告诉殿下您。”
“啪。”又一脚,楚琏这回正面朝下,幸好一旁是软绵绵的草坪,他后怕的摸了摸脸。
他不明白哪句话又说错了,只从嘴里吐出两根草,这回他话都不敢说了。
“气话听不出来。”
顾琅景气不顺,看着他也烦,“蠢物,怪不得二十好几还找不到姑娘家。”
而后径直朝书房走去。走了没几步,顿了顿,又朝宫外走了。
这么一听,楚琏明白了,殿下指定是在甄姑娘那受气了。
他满不在乎的哼起了小调,自己是个大老粗是单着。可殿下不也没追到甄姑娘,怪会跟他撒气。
有其主,必有其仆。
楚琏这么安慰着自己,那颗寂寞了二十多年的心也平静下来。
不着急,男人就是到了三十,也是个黄金汉。
东宫那头,明琬问清楚了路,绕上半圈,总算逃出了宫。
日头正盛,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树上的蝉鸣刺耳的紧。
她肚子饿,又与顾琅景置气,这会儿实在捱不住了。
上街上简单找了家面馆,要了一碗蔬菜汤面。
她嫌里头热,便在店家外头搭的小凉棚找了个位子,自己拿手扇着风,等面上来。
大街上人影攒动,一个穿着斗笠的人径直走向明琬所在的面馆。
斗笠朝明琬方向望了眼,低沉沙哑的嗓子在这燥热的天格外沉静。
“老板,也来一碗蔬菜挂面。”
作者有话要说: 腻乎了会儿感情线,团子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个小事件可算能推动一下感情进展啦!~~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