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齐谨林用鼻尖亲昵的触碰着自己的唇角,像个撒娇的爱人一样暧昧的等着自己的回答。不自觉的把手从腰间抽出,隔着浴袍移动到更柔软的地方去。不算丰腴的胸前触感要比看上去有意思的多,找到契合手掌的弧度时季柏遥忍不住故意用力了一些。看见齐谨林咬着唇眯起眼睛看自己,季柏遥的心漏了一拍。
想再次去尝试唇间的柔软时,季柏遥忽然被齐谨林推开了。
睁开眼睛时看见齐谨林又恢复了进门时的冷漠,顿觉前一刻温柔全是梦境。
“戏也试过了,从你的表现上来说,我觉得不需要担心明天的镜头了。就这样吧。我记得你在这里还有一间房,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想休息了。如果你想睡在这里,我叫前台再开个房间给我。”
狐狸精被巨大的反差刺激了,躺在床上看着齐谨林冷冰冰的表情,才明白前一刻的温柔乡并不是来自齐谨林本人,而是来自明天镜头里的晋雅。预计之中的整人机会没有用上,更没看见齐谨林炸毛的样子,季柏遥有点恼火。话语间自然带了三分不甘。
“小林姐,我还是不太放得开,不如再试一次,我记得明天是有清场戏的,不如你把衣服脱了?反正你和我都是女……”
“你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话没说完就被齐谨林冷冷的打断了,齐谨林从季柏遥的身上下来,整理好了有些凌乱的浴袍,浑然不像之前的样子。“我同意跟你对一次戏,一是因为我自己没有拍过这样的镜头,希望尝试一下;二是不想辜负名导徐的希望。现在这两样我都已经完成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作为私生活五颜六色的人,如果觉得和女人在一起很有趣,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你有无数的人可以尝试。对于你来说,这种激情戏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从你轻车熟路的态度上来看,我不觉得有再试一次的必要。”
季柏遥心里一凉,这才明白齐谨林是存了心讽刺自己。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放丨浪的人?”一时间一把怒火从心底烧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想到你讨厌我到这个地步。”
站起身走出房间,到了客厅也没听齐谨林有要做出解释的意思。季柏遥干了两杯酒,一生气又走了回去。齐谨林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戴着眼镜看剧本。看她回来了,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非常可惜。”
“不光在你眼里,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是这样。我无所谓。你不用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圣母相。”
说完,季柏遥把手里的空酒杯重重的扔在地上,由于有厚厚的长绒地毯的缓冲,脆弱的高脚杯有幸只断成了三截,没碎成一地化身成危险物品。可是没有碎尸万段,季柏遥心里这口气就出不去。气得指尖发凉,大步走到床前,季柏遥俯下身压了下去。
再不说一句,胡乱又鲁莽的扯下了齐谨林浴袍的腰带,气得发凉的指尖触碰到了齐谨林的发肤之间。一身酒气吞吐,不论齐谨林怎么挣扎推搡,火热的吻都不断烙在肩头与锁骨,还在持续下移。
☆、第十六场
“啪!”
上一次被这样打耳光,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季柏遥终于回过神,看着衣衫凌乱春光乍泄的齐谨林,吓了一跳。像是清醒过来了一样退到床尾。
齐谨林整理好了衣服,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脸上印着巴掌印的季柏遥,怒火熄了不少。
“出去。”
季柏遥怔了怔,坐在原地没动。
“我说让你出去。”
罕有的,齐谨林生气了。即使是在荒唐的大学里,齐谨林也没有真的跟季柏遥生过气。最多是咆哮吐槽一通然后摔门而去消失一个下午。
对于齐谨林来说,波动过大的情绪是不应该存在的。转瞬而逝的怒气让齐谨林自己有些尴尬,看着被吓傻了的季柏遥。齐谨林站起身,抱着枕头走到客厅沙发旁,从背包里找出眼镜戴上,翻看着剧本。
季柏遥看着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齐谨林,咬了咬唇想要说话,最终还是回卧室了。这天晚上,季柏遥辗转反侧,零零星星做了不少梦,梦见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齐谨林,梦见高中时男同学为自己打架,梦见沈从风调侃自己,梦见被自己压在身丨下的齐谨林。断断续续睡的很不安稳。
对于齐谨林来说,虽然季柏遥今晚的举动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关于‘季柏遥不是同性恋’这个认知的正确性。但也不至于让她对季柏遥这个人从此升起太多的恶意。
这个圈子里弯弯直直的人太多了。多季柏遥一个不多,少季柏遥一个不少。进入了娱乐圈,形形j□j的人齐谨林也都见过,即使自己并不认为自己会跟女人在一起,但是对于喜爱同性的人,齐谨林没有什么歧视。
最不济,就只不过是身边有一个同性恋而已。
怀着这样的心情,齐谨林一夜无梦,陷入了深不见底的睡眠里。
第二天一早,齐谨林按部就班的起床,沙发上的一夜也算舒服,并没有腰酸背痛的不适感。梳洗打扮一番,才意识到隔壁房间没有传出起床了的声音。敲敲门,里面没有声音,轻轻推开门走进去,齐谨林看见缩在被子里的季柏遥。
狐狸精该不是生病了吧?
齐谨林有点担心,看看季柏遥的面色,摸了摸额头,温度也还正常。看来只是普通的睡过头了而已。
睡梦中的季柏遥紧紧皱着眉,隔着眼皮也能看见眼睛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