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适才那丽人绘了出来。听闻花妖狐仙常在山水明秀处,自己竟然有一见的缘分。
期间有使女们来送早餐,叫他在屋内等候,庄主会过来。人都走后,任子恒痴痴看这那花丛,只盼能再见那花妖一面。眼见日头高升,想起文人口耳相传,这类得天地灵气而成型的灵物不会在白天出现的。任子恒心中急躁,太阳却端端的挂在天上,没有半点要下山的意思。
好不容易过了晌午,伊随云与大庄主一起前来。伊随云道:“庄主每月都会在十五那天赶赴雍京,任公子在车中同去,不致引人怀疑。七派高手众多,若被逼急了,只怕不好惹,我留在这里应变,定会保公子父母周全。”任子恒道:“伊庄主辛苦了。”伊随云又道“此地到雍京有三天路,明晨出发,我会多派几辆一样的马车,纵有人追截,也可迷惑其人。”
任子恒点点头,暗赞难怪承恩山庄发展如此迅速,只一个副庄主,便是这般的亲切周到,行事严谨。江湖上都道承恩山庄主人神秘的很,这伊随云却肯告知姓名,坦诚相待,实是笼络人心的高手。想到这里抬头去看那大庄主,那大庄主正站在书案前,看他那幅画。任子恒面上一红,他不只画了画,还在上面题了一首十六字令“佳,软玉无瑕带露花,凝脂面,眉上隐烟霞。”落款题的是“任子恒七月十一,于承恩山庄见花妖,作此十六字令以记。”还好那大庄主并未说什么,不一会,便与伊随云一道告辞走了。
任子恒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渐晚,天空却阴云密布,看情形是一场少有的大雨。任子恒心有所动,故老相传,灵物修行,要应天劫才能成仙。难道那花妖天劫将至,故意现身让自己看见,寻求庇护。
才想到此处,雷声大作,雨已倾盆而下。最大的一朵牡丹在风雨中瑟瑟摇动,任子恒不及多想,冲进雨里,以身护住那株牡丹。他是书生,不会武功,暴雨砸在身上,一阵阵气闷。快要支持不住时,眼前多了一截黑色衣角,却是那位冷淡的大庄主。他也不说话,把一只手放在任少恒背心,任子恒感到一阵透骨寒凉传来,奇怪竟不难受,砸在背上的雨也不再那么难忍。
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任子恒觉这大庄主也不像外表那般不可亲近。才要搭话,那大庄主忽然拔出剑来,寒光闪烁,在地上划了两个字,转身走了。任少恒看那字迹,隽秀飘逸,大大的两个楷书“无聊”。
任子恒呆了一呆,心道,你帮我也不过是为了要我去告御状,我自然也不必感激你。他来时这一路被人追杀,也并不如何愁闷。想到要和这冷冰冰的大庄主同行三天,心中实在无趣。
第二章 所谓伊人
任子恒告别父母,与大庄主坐上马车。一行四车,架车的马浑身白毛,神俊非凡。任子恒上了车,不由感慨承恩山庄的富贵奢华,车内所设之物,无不精巧至极。他自己也出身富贵,这承恩山庄的吃穿用度却是他生平仅见。车厢内竟还有两位美婢,一在奏琴,另一为大庄主轻轻捶腿。
大庄主今天穿了一身蓝色锦缎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银链,精致的很。斜斜依着枕头靠在车厢壁上。任子恒觉他虽淡漠,却无法让人不加注意。想起承恩山庄这两年风云突起,气势迫人。越发觉眼前之人神秘的很。说了许多话去撩拨那大庄主,那庄主只是不答。任子恒大觉无趣,道:“庄主何必如此冷淡,又非我有求于你。”他本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只是心中气闷,赌气说了这话。
那大庄主听他这样说,缓缓坐了起来。任子恒看他起身,忽地心中一跳,想起一句词来‘肩若削成,腰如束素’。此时正值夏季,天气闷热,那使女拿了扇子为那庄主轻扇。庄主略抬了抬手,向任子恒方向一摆,那使女便为任子恒扇风去暑。
任子恒看他连手上都戴着丝绢手套,笑道:“如此盛夏,庄主也不嫌热。”庄主轻轻摇了摇头,把手搭在任子恒手上,任子恒觉触手冰冷,心中大讶。看那庄主眼睛里水光闪了一闪,竟似带着些调皮的意思。想起承恩山庄内院里那花妖,觉这大庄主也不是那么可恶,否则怎么会有灵物住在他的庄园里。
这时使女把一个小书案挪了过来,又为庄主研好墨。任子恒见状,心道原来这庄主也从不与下人说话,否则这些丫鬟怎么会这样知趣,也不用吩咐,就揣摩出主人心思。难道他竟是不会说话的。庄主已写了几个字,推给他看。任子恒看那纸上写着:“晚上见到花妖了么。”抬头看那庄主眼睛里闪着捉狭的光。
任子恒故意大笑两声,道:“看到了,真要多谢庄主。”那庄主又写道:“谢我什么。”任子恒做陶醉状道:“庄主难道不知花妖多情。昨夜我对她轻怜蜜爱,她又知情又解趣,我们抵死缠绵,直到三更,才送她离去。”才说到这里,已听得那庄主冷哼了一声。
任子恒喜道:“原来你会说话。”他听那庄主轻哼一声,竟仿佛金玉相击,料他声音一定动人的很。又说了许多话去撩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