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告罪,抬袖就去帮她抹拭唇边颌下溅出的汤水。
“厂臣不必……”
她话刚出口,却发觉那只手竟忽然抚上自己脸颊,顿在那里不动了。
“厂臣,你……”
她没料到他竟会这般逾礼,促然惊呼,不由竟呆住了。
“公主怎么了?敢是觉得哪里不适么?”
徐少卿不着形迹的收回手,只留她怔在那儿不知所措。
“没……没有。”高暧面色潮红,声如细蚊。
定了定神才把眼斜觑,见他神色如常,没半点变化,暗地里也自疑了。
莫非刚才那只是无意间的一触,实则是自己想多了?
见他重又拈起汤匙,在碗中轻轻搅着,赶忙抬手摆了摆:“我已喝得足了,厂臣且放着吧。”
他也没勉强,随手将汤碗往妆台上一搁,并不起身,也不言语,仍旧挨着她坐在榻边。
她心头忐忑,却也不敢出声,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