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是这个题目?”
也看不到此时瑶光的表情,只是隔着纱幔点了点头,毫无犹豫地走去了座位处。
拿在手中的纸张,徐三满目为难。兴许是他的这副表情被台下的人看入了眼中,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纸上的内容。君极的眼眸也是好奇地投了过来,正好对上了徐三似有顾虑的神色,可想要问个究竟,却无奈不方便如此。回头望向瑶光,瑶光确实一脸的平静,若无其事地望着台下的人们。君极微微一蹙眉,收回了视线,对着徐三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
徐三缓步上前,站到了正中的位置,面上似也恢复了往常,未等开口,台下就已安静了下来。整个场中此时心中最坦然的恐怕只有瑶光和沐兮两人了,可是,沐兮却不似那么平静,紧锁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不该如此的,纸上的内容她该早是知道的,就连应对的答案,都是准备了不止一个,但此时她又是怎了?六神无主的神色,流光微转,时而看向台上的瑶光,时而转向周遭的人群。
徐三看向台下,一副笑脸迎上,不用再看纸上的内容,只是又一次的平静了心绪后,对着台下的人群道:“今日文试的题目是——求爱!”此话一出,毫无意外地换来了台下的一片哗然。如此露骨的词汇,怎样也不该从这深闺之中的郡主口中说出。人们交头接耳的同时,难免对台上的郡主指指点点。可那张轻纱后的面容未显示半点异样,一同往常的静观台下,只是她身前所坐之人,骤然面上变了颜色,不去看身后的出题之人,只将目光投向了台中央的徐三。轻咳了一声,不光是徐三意会到了自己主子的用意,台下也顿时安静了下来。与徐三一阵神色交流后,徐三心领神会地将视线转回了台下,面带微笑继续道:“各位,既然今日是郡主选亲之日,那么此题倒是正为适合。所以,就已‘求爱’为题,请各位公子们在一炷香之内将自己所作诗词拿到台前,并大声朗读出来……”
想必,参赛的各位公子们也是做了准备来的,可是当题目报出来时,各个面上都显出了慌乱。这题看似不难,舞象之年谁都憧憬过爱情中的风花雪月,不免感怀过深留下诗句。可如今却不同,那些诗多是有些露骨的词句,谁又敢堂而皇之的念出来冒犯郡主?
在众多张皇失措的公子中,沐兮竟也是身列其中,这倒是引来了台上瑶光的注意。纸张放在每位公子的面前,多是提笔踌躇状,半炷香已燃尽,台下也是无一人写出。
题目沐兮当然并不陌生,依然是多日前沐兮与瑶光商量出来的那个题目,还清晰记得当时,瑶光想以冬日的雪为题,而沐兮则是半开玩笑地说她,选郡马当然得选个会说情话哄她的。两个人说来说去,最后决定了已此为题。瑶光当时也是觉得过于露骨,而沐兮则说,越是这样的题目,越是可以给其他的参赛人员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题目,当然也不会有所准备,这样就能大大的降低诗词的质量了。瑶光听沐兮如此说来,也觉得不无道理,最终也就用了这一题目。
而此时,瑶光更是不解沐兮怎会这般为难的面容,可谁又知沐兮当看到笔墨纸砚摆到自己面前时,脑袋中早已是一片空白,像年少上学时,每逢考试沐兮都是这般紧张,而紧张的结果就是忘记了之前复习过的所有东西。所以,每次考试的成绩也都是极为不理想的。
可是,今日万万不该来的事,竟还是来了。面对摆在眼前的纸笔,提笔、放下、再提笔……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纸上终究还是为落下一字。而在包括沐兮之内,所有人都犹豫不决的同时,参赛的人群中蓦然走出了一名男子。
男子健硕的身材,黝黑的皮肤,一袭青衣,外罩软烟罗轻纱,看似大梁国人的装扮,可是,五官长相却不似大梁国之人。只看他大步跨上了台,立于徐三身旁,不仅趁得徐三矮小了许多,更是未知会徐三就开始自报家门。
“在下完颜沧绾,途径刹州城,正好赶上郡主选亲,就来凑凑热闹了。”话音刚落,身旁的徐三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又听得此人再次开口,这次不再有多余的话,而是朗朗将自己所作的诗读了出来。语闭,台下一阵窃窃私语,有人觉得诗写得不错,既不算太过露骨,又表达了题目所含之意。而有的人觉得此诗做得不够工整,还待考虑。总之,这位完颜沧绾算是给其他参赛者开了先河,许多人都依着这首诗的尺度纷纷落笔写下自己的诗句。未过多久,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上台读自己所作的诗了。
眼看着台上那一炷香将要燃尽,而留在台下作诗的人也是越来越少,沐兮心中已是焦急万分,额头渗出了汗水,低落在了纸上,抬手擦拭时,竟是忘记了自己手中的毛笔,一不小心脸上落下了黑黑的一道墨迹。真是越急越出乱子,在脸上胡乱地抹擦,谁知墨迹混着汗水竟然弄污了半张脸,“这可如何是好?”正当沐兮情急之时,春梅走到了沐兮身旁,稍一躬身,也不说话只将一条纸质手帕递到了沐兮面前,便转身走了出去。
沐兮一时呆愣,看到了一角上赫然绣着一个“瑶”字,才缓过神来,拿起手帕的同时,将视线投向了台上所坐之人。一脸的憨笑,似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撒娇般的感谢,瑶光也是回已微笑,只是轻纱遮住了脸,不知台下的沐兮有没有看到。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