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剑锋一转又向夏九儿刺去。
在五一推开之际,夏九儿已是抽出了身上的佩剑,剑光闪动,在阴暗的密云下与贺江的剑发生碰撞之声。五一不顾手臂上的剑伤,翻身立起便向那两人的方向冲去。
其他人都站在一旁,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摸不着头脑,呆愣的人们中,那张带着苍老面容的人,急身欲向前移去,手中拐杖突然倒地的同时,人也一个踉跄跌在地上。于此同时,五一已是挤进了夏九儿与贺江的争斗之中。花绅与毛阿兜也几步上前,帮着五一阻止着前方的打斗,而无人一人顾暇到倒地之人。
最后一个爬上来的路岐儿,一边叫喊着贺江住手,一边焦急地解着绑在身上的绳索,而越是着急绳子越是解不开。可就在此时,在其他人都参与进打架和劝架的时候,却只有路岐儿一人注意到了倒地的沐兮。
“老人家,快起来,没摔伤吧?”路岐儿终于在解开绳索后,朝着沐兮迎了上去,双手扶起沐兮的同时,关切地问道。
沐兮应声向路岐儿望过去,四目相对的刹那,沐兮蓦地收回了视线,在路岐儿的搀扶下沐兮重新站了起来。路岐儿上下打量了一番沐兮,在最后看向沐兮眼眸的时候,少年的眉头微微蹙起,似是觉得这眸色在哪里见过。正当路岐儿犹豫之际,另一旁的五一等人已将夏九儿与贺江的对决阻拦开来。
“喂——我说你是哪里跑来的野蛮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对我们九儿下毒手?”毛阿兜尖锐的嗓音,第一个对着贺江不满地喝道。
贺江被花绅与毛阿兜反扣在身下,使劲仰着头,梗着脖子吼道:“她这个妖女打不过我们,就放出嗜血精灵来害我族人,我难道不该取她性命,为我大锡盟逝去的人民报仇?”
夏九儿提着剑满脸怒意,闻言更是气氛,对着对面的贺江便喊道:“当初你我敌对两面,不是你死既是我亡的局面,我略施小计取胜,又有何不可?更何况,你们锡盟国若是有能耐,又何故怕一只小小的精灵。不要打不过我们夏家军,这时又来讨什么前帐,而且,你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就凭你——想来杀我……哈哈哈哈哈……我看你还是……”
“住口!”五一一声厉喝止住了夏九儿趾高气昂的话语,夏九儿一怔,蓦地回头看去。五一厉眸注视着夏九儿,从来没有过的凶意,此刻竟让夏九儿很是不解,一向护着九儿的五一在夏九儿还没反应过来反驳的时候,接着道:“道……道歉。”
这句话虽然还是在严肃的面容下说出口的,但是,气势却大大不如上一句。
夏九儿从惊讶的表情转为了惊疑,瞬间又换上了一脸的怒意,势头转向一手拉住自己的五一,立眉问道:“我道歉?我看你是问错人了吧?!是他一上来就要杀我,还让我对他道歉!”夏九儿眸子一转,蓦地,像想到了什么,继续说:“他们是不是你带上来的?带他们上来找我报仇的……”
“不是!”五一蓦地叫出声,想要解释些什么,又不知如何说才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沐兮时,沐兮正当开口道:“九儿,不要说了,还是先请两位客人进屋详谈吧!”
夏九儿狠狠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五一,路过贺江的时候,又对男人举剑做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动作,贺江想要反抗却被身后的花绅与毛阿兜压住。
路岐儿虽然不解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看上去更像是红衣女子连带几个人一起欺负贺江的状况,少年疾步跑向贺江面前,用力推开了已准备放手的花绅与毛阿兜,上下看了看面前的贺江,问道:“贺大哥,你没事吧?”
贺江满眼怒意,在刚刚被放开的刹那,不顾路岐儿的问话,又要向红衣女子冲去,一把被正走过来的五一拦住,“不要……”
贺江愤恨的眸色中有着几分不解,目光投向身旁的五一,质问道:“你到底是哪一边的?虽然,你不是我锡盟人,但是,大王与小公子都带你不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我不求你帮忙杀了这妖女,你也不要再挡我复仇的路。”
五一仍然死死拉住贺江不放,看了看已走进房间的夏九儿,又将视线转回到贺江面上,淡淡的语气回道:“进屋说。”
路岐儿不明所以,但是,对五一还是满心相信的,拉了拉贺江的衣袖,劝道:“贺大哥,他们人多势众,更何况我刚看那红衣服的女子身手也是了得,恐怕……不如我们就听五姐姐的,进屋去听听他们能说些什么。”
贺江盯了五一片刻,用力甩开了五一的拉拽,对着路岐儿点了点头,不服气地道:“嗯!我们进去,我倒是要看看她如何偿我锡盟人命来。”
☆、合作
是谁屠杀了锡盟人?夏九儿放出的玄灵狐?
是呀!可同样因为这件事,让君极有了可乘之机,夏九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损了大半个夏家军,葬了父亲的性命。如今算来,熟胜?熟败?还是两败俱伤?结果已然明了。
是夏九儿错在先,可确实如她所说,两军交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事情。只是,她的方法有些不太光彩。
错归错,难道此刻真的要来场单挑?恐怕贺江只会白搭了性命。
谁都明白的事情,冲动占据了所有思绪,当贺江听了面前“老者”的分析之后,心情也算平静了许多。看向夏九儿的目光中虽还有着愤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