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是提醒了薄尽斯,他起身前去检视。容亲王府上的围墙不低,和他的府邸紧挨着。不过此次江蓠的办事效率着实不高,离他下了命令已经过了十来天了。这么薄薄的一堵墙应该早就打通了。
薄尽斯绕着围墙转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什么门。他转头疑惑地瞧着江蓠:“门呢?”
江蓠上前指了指下方:“那儿呢。”
薄尽斯低头一瞧,假山后的草丛里赫然有一处狗洞,而且这狗洞四周还以汉白玉雕了纹。
“我让你在墙上开个门,不是打个狗洞!”薄尽斯咬牙道。
“可是这墙也太厚了些,凿个门估摸着也得一个多月。公子,您就将先将就一下。我这不是按照
你在家中的喜好,还特意雕了花么。”
薄尽斯瞪了他一眼:“雕了花也是狗洞!何况这墙能有多厚?”
江蓠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剑比划了一下:“大概有这么厚。”
江蓠用的是一把长剑,剑长四尺。薄尽斯观测了一下四周,隐约觉得这围墙有些不对。实际的厚度似乎相较肉眼观测得更宽一些。
他的思维一向比旁人快许多,立刻联想到了荣亲王的一些事情。他来之前曾经了解过关于荣亲王的生平,他觉得此人的一生十分传奇,但也有些行为颇为怪异。
忽然,他想起了叶翎如今的处境,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薄尽斯转头对江蓠道:“备马!”
“现在?”
“立刻马上!”
江蓠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薄尽斯轻衣简装一路骑马出了府,江蓠紧随其后,眼见着他直奔城门而去,焦急道:“公子,明日可就是组建内阁的大日子了,要和辅政大臣们见面。你今日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叶翎,她只怕有危险。”
“她那么厉害,谁动得了她。公子,朝堂大事——”
“推后。”
薄尽斯不由分说,一路骑马来到了城门口。可是到了城门口才发现,城门早已经紧闭。长安的规矩,不是军机要务,宵禁后绝不开城门。
而薄尽斯明日内阁才正式组建,薄尽斯今日无法下达任何命令。他骑着马在城门口,眉眼都拧成了一团。
江蓠劝说道:“公子,还是等明日过了再说吧。迟一两日,她也没事的。”
薄尽斯望了眼城门口,也只能作罢。他忧心忡忡地骑马打道回府,江蓠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想不明白公子为何如此紧张。
而此刻,叶翎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瞧了眼身上的被褥。都初夏了,被褥也不薄,怎会打喷嚏?难道是有人念叨她?
以前叶翎绝不会起这样的念头,可是现在她却很确定,家中定然有人在念着她。她嘴角轻轻浮起了一丝笑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安稳,只是睡梦中,叶翎隐约感觉到屋檐上有人踏过,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那人似乎还进了屋,在她的床头站了一会儿,又翩然而去。
她心下焦急,却动弹不得。那人并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只是静静看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她没睁开眼,却觉得那人看她的目光中似乎带着......怜惜......
那人没有逗留了许久,才缓缓离去。叶翎不知不觉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到翌日清晨,宋辞敲门,她才醒来。
叶翎觉察自己能动了,猛地坐了起来,手下意识就握住了枕边的剑。可是屋子里没有任何气息,就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场梦一般。
她揉了揉眉心,应了宋辞一声,这才梳洗好出了门。
今日便要去田庄上了,叶翎用完早膳正要出门。忽然瞥见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以绸缎包裹着,拉车的马也是匹骏马。看来是大户人家的车马。
叶翎瞥了眼王府的马车,相比起来简陋了许多。宋辞小声道:“娘娘,这马车好像......好像七殿下府上的。”
叶翎皱了皱眉头,她可不想遇到赵煦和。这人自打和她解了婚约,一见到她就怪怪的,让她觉得
很不舒服。她正要上马车,七殿下府上的马车却停了下来,正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车夫跳了下来,麻利地跪在地上。片刻之后,一双素手芊芊掀开了车帘,露出了一张圆润而透着绯红的鹅蛋脸。女子满头珠翠,打扮得很是雍容。
她探身出来,金莲踩在了车夫的背上。女子目光逡巡了一圈,露出了一丝嫌弃。但转到叶翎身上的时候,立刻露出了笑容。
叶翎识得此人,七殿下府里的侍妾碧莲。原是个丫鬟,但是姿色比寻常丫鬟好一些,于是入了七殿下的眼。
她以前出入七皇子府的时候见过她许多次,有几次宴席上还见过她献舞。
碧莲款款上前,福身施礼,软软糯糯的声音入耳:“妾身碧莲见过王妃娘娘,娘娘万福。”
“免礼。”叶翎抱着胳膊瞧着她,良久觉得应该寒暄一句,于是道,“半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