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谨言修长的眉毛高高挑起,比别人更长的眼眸眯成一条优美的弧线,只是绽出的目光,有说不出的百般无奈。
他这样的身子,同床不同床的,可有什么意义,偏偏温小婉执着于此。
若是换个人的,总提这事,早被他一掌拍死了。惟有温小婉是不同的,温小婉说那话的时候,也是不同的。
每次瞧着温小婉眸子里那毫不装假的神色,他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他应该放手的。
温小婉才十几岁、花儿似的年纪,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何必拉着她,与自己颓废人生,但只要一想到放手,他就觉得整个心都痛碎了,无论如何也是舍不得的。
他承认他自己是自私了,在这件事上,犹是自私。
会做锁,还能把锁做得天下第一的,心思都不免异常细腻,又眼见了宫里龌鹾的一幕幕,温小婉察言观色的水平足渐上涨。
她既然敢不停歇地欺负在别人眼里如同见鬼似的聂谨言,当然是对聂谨言的心思知六知七的。
她乖巧地眨着眼睛,伸手拉了拉聂谨言修长骨感的手指,娇声娇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