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里。
“这是怎么了?”
锦蓝靠到温小婉身边时,悄声地问着,“林总管怎么带人来了呢?”
哪怕心怀鬼胎,温小婉也没事人似地说:“林总管说咱们宫里,宫禁的时候,有人私自出宫了。”
锦蓝还有一点没睡醒,嘟囔着,“谁会没事吃饱撑的,放着好觉不睡,私自出宫干嘛?”
没事吃饱撑着的温小婉,“……”
眼见着人来齐了,林长海挨个点头,挨个地问,必须有互相指证,肯定是睡在一起的了。
这么问着,没想到还问出一段隐情来——厨娘和新来的那位掌厨太监,竟然睡到一个屋里去了。
不过,这都没关系,宫女与太监对食,上不了大雅之堂,但在宫里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给主子报备一下即可的。
哪怕这对‘奸人’还没有来得及报备,就被查了出来,林长海对此‘□’也没有半点兴趣。
反倒是他们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被赶到一边去的时候,都窝成鹌鹑状了。
这么一个个问下来,最后问到温小婉时,林长海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了。
本来就不大,这个时候就特别聚光,好像老鼠瞄到了油花似的,贼贱地抖着,“婉儿姑姑呢?”
温小婉这个证明人,不太好选。
她本来就是一个人住的,今晚她又不当值,林长海这么逼着她,转了几圈,仍是不放过她,似乎她要是不认,就有可能对她动手的状况,让她有些头疼。
温小婉两世里,虽然最怕死,但她身上还有一个显著优点,是她那个说她‘无论嫁给谁,都是嫁祸于人’的师兄点评的,她有一点当烈士的潜质。
但凡是她不想说的,就像她手里做出来的锁,任谁也是撬不开的。
别说林长海还没在她面前把什么手段呢,就算十大酷刑都上来,她不想开口,也不会说什么的。
“林总管笑话了,奴婢独住,若是出来证明人,才是值得怀疑的呢。”
温小婉笑得谦和,态然自若,她也是在反逼着林长海,她要看看林长海敢不敢说在永孝宫门口按插了眼线。
——哪怕没有得到肯定,没有亲眼看到,温小婉也敢肯定,一定是按插了眼线,否则林长海不会这样狗咬肉似的,死拖着永孝宫不肯放。
眼线这东西,哪个宫的主子都有一点儿的,秘而不宣,但没有哪个会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婉儿姑姑好口才,但很不幸的是……咱家这里,有人看到……”
林长海的嘴角奇异地扯了上去,把整个嘴都带歪了。
“是吗?”温小婉故作惊讶,“看到是我们宫里的……还是看到的是奴婢我呢?”
温小婉这么直面逼过来,且还一点神色不变,着实叫林长海有点吃惊,他冷哼一声,“是看到了,婉儿姑姑又待如何?”
温小婉心口怦然一跳,“能如何,若是真的,自当按宫规处置,林总管不如把看到的人叫来,当面对一对,看到的是哪一个?奴婢也好禀明我们家主子,交给林总管处置。”
温小婉回答十分得体。她是在赌。赌聂谨言的实力,若聂谨言擅后擅得好,那个看到的人,应该已经不存于世了。
林长海叫不出来活着的证据,自然搜不到死证据。没有证据,还想随便处置她这个掌宫,也不问问她家主子嘉嫔娘娘干不干?
林长海被温小婉狠狠地噎住,他若能拿得出人证,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婆婆妈妈了,早就直接抓人了。
林长海还想要发难,永孝宫主堂的卧房门大开,嘉嫔娘娘在一个小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出来,带着一抹优雅地笑,说道:“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林总管,这天不亮的,就来本宫这里,不知有何贵干啊。”
嘉嫔黄沛莺又没有吃过安眠药,怎么可能自家院落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能睡得着。
她原先不出来,是觉得她做主子的,不能没有身份,这么随随便便出去,是会被人看低的,而且她觉得温小婉把一切处理得都不错,她没有必要探头。
温小婉出去过,她当然知道。这是她准了的。
宫里各方势力中,她这个没有娘家为她出头的嫔,总要靠上一方才行,既然她的奴婢已经暗暗地为她扒了一条粗腿,她没有必要制止。
聂谨言什么样的身份,她不傻,一清二楚。温小婉自荐枕席,才换来聂谨言的垂青,她怎么能不支持到底。何况,这事做得这么低调,与她好处太多了。
她无论如何,都会护着温小婉,护着温小婉与聂谨言私通这条线的。
林长海这么逼着温小婉,她这个做主子的,再不出来,就好像缩头乌龟了。
林长海一瞧着嘉嫔黄沛莺出来了,连忙给嘉嫔行了礼。
说来,同样都是奴才这一层的,同样做得一板一眼,无错可挑,聂谨言给人行礼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如背锋芒。林长海在给人行礼的时候,就很好地显示出一个奴才该有的气质了。
“打扰嘉嫔娘娘了,太后寿宴时的那个刺客至今没有抓到,奴才这也是奉旨而来,挨宫搜查,其他宫殿都已搜完,只差永孝宫了。”
林长海终于扔了芝麻,开始捡西瓜了。温小婉的手心,却冒出一层的冷汗。
在嘉嫔娘娘轻轻一笑地挥手道:“即是别的宫都已经搜完了,永孝宫也没有什么可例外的,林公公请吧,赶着天亮前,您还能回去圣上面前复旨。”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