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的。
在发生晰宝人之死时,他就已经留了心,把个现场里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才叫着人收殓的。
为着怕以后叫人家挑到他的毛病,他甚至叫了林长海过来:一是林长海兼着敬事房副总管大太监,处理这事,不叫上他不够周全;二是林长海是皇上自幼的心腹,无论发现了什么和没有发现什么,他说不如林长海说;三是林长海……这人也愿意管事,好像能抬高他多少身价地位似的。
如同王美人自杀一样,晰宝人以及王侍人的病死,都没有任何疑点,死得非常完美,好像就是为了完成死这件事似的――死得其所。
温小婉知道聂谨言是什么意思,越是一点疑点都没有,越是叫人觉得不落底。
这三人原本没有任何交集,她们分属于不同的宫殿,虽都是一批秀女选上来的,但平时不见怎么走动,而在她们死后,她们的交集反而多了起来。
比如她们都是横死,还比如她们死前都与温小婉有过点或微或小的过节,哪怕看着不起眼,但宫里的人眼睛都毒,谁会看不到呢。
“是谁……是谁做的呢?”
温小婉双手扒到聂谨言的肩膀处,整个人贴了过去,斜倚到聂谨言的怀里,极轻声的问着。
“虽没有查到落实的证据,但左右不过是那么几个人,只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聂谨言不是没有猜到,他只是不想往那方面去想,一旦确定是,那将会十分麻烦,而他已经猜到了这方面,就绝不允许事态再发展下去。
“怕是……针对我的吧。”
聂谨言不愿意说出来的话,温小婉很有自知之明地说了出来,她只是有些不解,“他们是如何操控别人的生死呢?”
泄死和高热,这两种使晰宝人和王侍人病死的方法,温小婉还能理解,但他们是怎么能逼着王美人活活地上吊自杀的呢?
王美人又不是不知道宫规,她这么死了,定会牵连家里的。
王美人是家中嫡女,父母掌珠,在家里时肯定没受过错待,以至于要用这种方法报复家里的,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怎么做的呢?
这一点,也是聂谨言没有想明白,看来他明天要去找龙骏了,那个神棍在旁门左道里,知道的总是比别人多的。
聂谨言觉得左右还是逃不过下药的,究竟是什么药,这般厉害呢?
这一晚,温小婉睡得又不安稳了,聂谨言感同身受,实在见不得温小婉这般,不但整宿把温小婉搂在怀里,还在温小婉半睡半醒的时候,唱他小时候,他娘给他唱的安眠小调。
聂谨言中性低沉的嗓音,在刻意拉低拉柔时,会带出一种别样的缠绵轻缓,他不过哼了两遍,温小婉就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聂谨言的脸色却从这天晚上开始,越发严肃得不敢叫人逼视了,太监宫女们见到他远远地走来,都会迅速地避让三舍,恨不得找个墙缝地缝钻进去了。
温小婉这天早上,刚刚用过早膳不久,竟等来了一位远远超过她想像力的‘贵客’。
以至于小恭子往她这里通禀时,她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讷讷地道了一声,“有请!”
☆、91、这算青梅...
做为一名过完年即将远嫁异国的长公主,敏宜这段时间的生活可以说是忙碌却又轻闲的。
没有了皇太后薄氏明里暗里地压制,又有晋安帝龙耀特别关照的兄妹友爱,敏宜长公主的小日子越发滋润起来。
宫里所有人,对这位待嫁的长公主,都是笑脸相迎,远远地就透出恭敬来。
在宜庆宫齐贵妃的协理下,年前这些日子,敏宜长公主跟着宫里有经验的老嬷嬷,学习准备着各种嫁人需要的规矩东西,如此怎么还有空闲,跑来慎刑司呢?
温小婉不觉得她和敏宜长公主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交情,她也不相信聂谨言与敏宜长公主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往来。
温小婉一句‘有请’拖了一个长音,而敏宜长公主却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约摸是只喝了一盏茶的时候,与温小婉正面的眼神交流,更是一个没有。
人家态度不见亲热,温小婉也不好表现得很亲热,人家低头装喝茶,她也亦然,一时间屋内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楚。
敏宜长公主自进屋后,说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里,除了那一、两句客套的话,最重要的只有一句,“皇后娘娘邀请咱们赏戏的那天,在郡主出去之后没多久,薄小姐也跟着出去了……”
敏宜长公主说到这里时,温小婉的心头一跳,一双柳眉,忍不住地勾结起来,她以为事情仅到此为止了呢,谁曾想敏宜长公主又接着说:“你们两个都出去了,本宫坐着也没有意思了,随后也跟着出去,好巧不巧的,咱们竟然都会走一条路,本宫看到薄小姐在九曲回廊那里……气得不轻。”
温小婉只觉得脑子嗡嗡地叫了起来,nnd,这算什么事啊,她还什么也没有做呢,就被好几个人接连地‘抓女干’了。
明明是自己吃亏,放在别人眼里,还得以为是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呢――谁叫耍流亡民的那位是晋安国排名第一的美男子,还是皇室排名第一的皇二代亲王,前途无量。
温小婉觉得满嘴地黄莲味,有苦说不出来,人家专程来这里刷八卦,她总得表示表示感谢吧。
她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敏宜长公主截口道:“你不用与本宫说什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