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回去,不要让下人找不到你着急,嗯?”吕媛媛拿开被他蹭的手心痒的手,温言细语地说。
“……嗯。”犹豫了一下就很乖的跑回去的男娃转进中堂就没了人影。
凌斯远看到这边的场景,走过来道:“怎么了?”
吕媛媛摇摇头表示没事。
路湛已经开始作法了。作法的过程也很简单,简单地让吕媛媛觉得他其实是在糊弄人。
路湛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张画着鬼画符的黄纸唰地在空中燃尽,灰烬一点不落的落在那碗黄酒里,然后那白皙修长的手拿起那白瓷碗将黄酒浇在棺材四周再放回那只碗,撒下的黄酒突然哗的烧起来,形成一个火圈,一秒不到的工夫又突然熄灭,仿佛那火从来没烧起来过。
别人看了只觉得惊叹,吕媛媛却是看的真真切切,那把火把尸体散发的浓重死气烧的干干净净,不止死气,还有那散不去的执念……这时紧闭的棺材里慢慢坐起一个灰色模糊人影,穿过棺材盖,直直的看向路湛。
……
吕媛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惊叹,只能以一副棺材脸冷静看着,特么棺材里坐起来的这个鬼是个男的!老头子!
棺材里不该是是这家老太太?这个鬼说是他家老太爷还差不多吧!
路湛嘴唇蠕动了一下,又念了一段什么,那棺材上突然出现一个油纸伞,当然也是凡人看不见的。那老年男鬼深深地叹口气,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二少夫人和胡单,没瞅见自己在世的亲人,最终沮丧地顶着那把油纸伞离开了。
路湛抬眼,恰好和正皱眉看的入神的吕媛媛四目相对,路湛朝她笑了笑,耳边的头发顺着滑到了他脸上,撩的她的心颤了一下。
奇怪,他俩怎么老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默契……
路湛接着吩咐下人把东西归放原处,特地吩咐了二少夫人不要再停灵,否则超生就难起效,应该尽快让老太太入土为安。
见二少夫人应了是,路湛两袖轻轻就要告辞,吕媛媛趁势上前道:“叨扰了夫人这许久,我们也该回去了,府中现下困难,我们也没带礼来,怪不好意思的……”
二少夫人正想圆了这话,凌斯远突然道:“是挺不好意思的,我们没带东西来,却还得带些回去。”
众人皆不解,他接着道:“得向您借个人回去,没别的,就是问问话……胡兄,不知可方便?”
突然被点名的胡单愣了一下,发现凌斯远确实是朝着他说的,讪笑了一下,“不知大人找我一个衙门小吏有什么事?”
凌斯远放轻了声音安抚道:“只是这赵家最近异事连连,你对赵家比较熟悉,我也只是了解了解情况,现在赵家也没有其他好询问的人了。”
胡单知道他指的是如今赵家掌家的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问,遂叹了一口气道:“好,我跟你去。”只是两腮胡须轻微的抖动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二少夫人担心地看了看他,见他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快,还是朝凌斯远屈身行了个礼,“家里事多,那妾身这里就不送各位了。”话毕等着路湛几人一一离开后,才折了回去。
却说路湛几人出门后,凌斯远二人带着胡单往凌家宅子去。但走了几步,吕媛媛忍不住停下看向身旁白衣翩翩倾国倾城的某人,“路公子,我们就此别过吧。”
路湛茶色眼眸弯弯,“你们不是查案吗?不介意旁听吧?我出来游历也是为了见识人生百态。更何况我们既然相识,若有困难我还能帮一把。”
吕媛媛望着他那张脸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周围已经陆续有人往这边看了,尤其是些怀春少女,为避免造成交通堵塞,吕媛媛只能道:“那你戴个帷帽之类的遮一遮?”
路湛不知从哪真变出一个白纱帷帽来,却直接扣在了吕媛媛的头上,“这个还是适合你戴,更何况我早在脸上施了法术,只有我想让谁看到谁才能看到,她们看的恐怕不是我。”
嗯?吕媛媛撩开眼前垂下的白色皂纱,不解地看着他,再往四周一看,那些小姑娘还在往这边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说看的不是他,他就是那种哪怕看不清脸只凭着通身气派就能让一大群人拜倒的人。
凌斯远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路人竞相围观的情况,只得带着他们加快了速度回到自己的府邸。
*
“咚”的一声!
胡单坐着的椅子直直地往后倒下去,发出了极大的声响,胡单双眼圆睁,两腮的胡子也呼呼的一起一伏,做好架势就要冲出去。
吕媛媛敏捷地拦住他的去路,接着将他按在墙上,“啪”的一下将一把匕首插入他脑袋旁边的墙上,趁他怔愣的空档用锁链将他双手缚住,“想跑?”
看着女人凑近的娇俏的脸蛋上凌厉的目光,胡单抖抖索索,刀光正印在他吓得发白的脸上,“不敢……不敢……”
路湛看这情形体贴地踢过去另一把椅子,吕媛媛利落地将身形比自己高大很多的男人按在椅子上坐下,用锁链将他跟椅子绑的严严实实。“谢了。”吕媛媛朝路湛道。
路湛只轻轻一笑。
“事情败露就想跑了,嗯?”吕媛媛居高临下地看着胡单。
胡单惧怕地摇摇头,“不……”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啊!
吕媛媛看了看他试图挣脱锁链的手,笑道:“这不是凡物,你挣不开的,只会越挣越紧。”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