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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难说出口的,就是――此刻在他眼前的这个方默,并非是他当年所娶的方默。
有的时候,她仅仅是想替方默,再次过好她的人生,同时,她是真的爱陆策阳。
她很害怕,很害怕陆策阳对她的好,对她的爱,全都是抱着对另一个女人的好,对另一个女人的爱,从而落在她身上的。
虽然事实,其实本就如此。
方默动了动红唇,双眸明亮有神。
还是如他初见时的那般模样。
与同学谈天论地,手挽手在学校里走走停停,五年了并没有改变什么,不过是让她比以往更显女人味了些罢了。
“你是她吗?”陆策阳微微眯眼,声音放低了些,仔细的注视着面前的方默。
她一如既往的美,美的那么的惊艳,骨子里的那丝诱人,忽隐忽现。
闻声,方默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她挺怕的,当陆策阳知道她并非原来的方默,会不会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利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而坐享其成的人。
“我有必要告诉你在你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方默咬了咬嘴唇,如果可以,她宁愿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这个事实。
她希望自己就是方默,可以理所应当的拥有陆策阳全部的爱,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他的呵护,他的疼爱。
可陆策阳纵使身上有万丈光芒,他也只愿融化方默一人。
陆策阳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上,平静的在她边上座下。
神色中多少带着几分严肃与认真,同时又带着几分悠然的随意。
一件黑色的汗衫,橄榄色的短裤,双腿微开,“我听你说。”他动了动嘴唇。
“你现在的心情,和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吗?”方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说出这句话,是需要勇气的。
如果陆策阳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话,他不会问,更不会让她说。
方默努力的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自己穿越过来到方默身体里的那一天。
那天方默跟陆母拌了嘴跑出了陆家,原本是想跑去方家找方母诉诉苦的。
结果在路上遇见了李雪花,李雪花拉着她的手,口头上劝了几句,虽然说口头上说的都是些劝人的话。
实际上却有意挑拨。
“大伯母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你没看见大伯父和策阳哥都让着她呀,策阳哥是最孝敬大伯母的!嫂子啊,你别惹事儿来到自己的身上,策阳哥现在表面上对你好,可每回你跟大伯母闹架的时候,策阳哥都是帮着大伯母的,咱们嫁过来的人,终归是嫁过来的人!”李雪花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的清清楚楚。
总而言之就是表明了,她和陆母吵架,在陆家永远没有人会帮她。
她心想,自己被迫的嫁了过来,婆婆跟她吵架,小姑子不待见,三姑六姨的背地里也老是挑她的毛病,娘家人对她也不如从前那般好,处处都偏袒着陆策阳。
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只要有人在你边上说那个人有多好,他身上有多少的优点,无论关系多么的好,心里准立刻翻脸。
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只要有人在你边上说那个人不好,他身上有多少缺点,无论关系多么的不好,心里也早就将她认定为和自己统一战线的人了。
立刻就是亲人了,立刻就是知音了。
所以人,往往需要别人对自己所说的话的认可,以及对自己讨厌的一切的否定。
那么,便是志同道合。
然后,李雪花说了许多,又说到了她的初恋情人的事。
她当时并未多想李雪花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一想到陆家是怎么对付周学兵的,将其发配到甘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让她和周学兵根本就再没有相见之可能,
继而想起陆家人对她却又不好,陆策阳几乎不回来。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守寡了。
她越是痛恨自己现在面临的一切,李雪花跟她做思想工作,告诉她女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