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好好吃饭让自己身体尽快复原,你要真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是吧。”说罢,朝看守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回去向闵仙柔报告了一切。
闵仙柔只是淡淡说了句,“有些牵扯到湛凞了。”她见武师德惶恐,又道:“也不怪你,这事终究难以拿捏。过些时日,本宫会亲自去找那少年的。你下去吧。”
待武师德走后,闵仙柔又命公主府的管事太监备上厚礼给闵炫送去,庆贺他娶亲之喜。闵炫十分高兴,重赏了这太监。八月十五一早,闵炫精神奕奕进了宫,去清心殿给父皇请安。才一进殿就见闵仙柔和韩亮节也在,他不自觉地眉头一皱,面上笑道:“皇妹和驸马也是来陪父皇过节的?”
闵仙柔朝他灿然一笑,轻轻施了一礼,慌得闵炫赶紧还礼。又见韩亮节跪下叩首,他明显不快。才要说两句,见闵踆出来了,赶紧正经跪下。
“听说你今晚娶亲?”闵踆冷冷道,看着闵炫的眼神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这一切被韩亮节看在眼中,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闵炫被这眼神惊到,却依旧笑道:“儿臣不过是纳妾,原本就不准备排场的,她人进府即可。今晚还是陪父皇过节重要。”
闵踆阴yīn_dào:“朕年纪大了,喜净不喜闹,随往年一样,还是各自回去吧。”自他登基以来,闵氏的血脉被铲除殆尽,这种节日所谓的团圆节日,他从没在乎过。这三人见闵踆神色阴郁,也不再多留,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告退出来。闵仙柔看都没看韩亮节,只朝闵炫微笑点头,然后带着婢女走了。闵炫见韩亮节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很是不高兴,好像自己的至宝被人记恨一般,刚想开口斥责,却听太监传唤说,皇上宣他进去。只得压下火气,又进了清心殿,抬眼便见闵踆阴云密布,心知不妙,却不知哪里出了错。正忐忑不安时,听闵踆突然怒斥,“你个混账东西,想气死朕吗。朕统共想过几天好日子你也不依?朕告诉你,朕不止你这一个儿子。”
闵炫慌忙跪下,“儿臣不明白父皇所指。”
闵踆怒火中烧,“不明白?朕的话你何曾放在心上过?朕说过百年之后,随你们闹腾。可现在朕还活着,你竟敢给朕添堵。”
闵炫几欲落泪,他看出闵踆是真的生气了,委屈道:“父皇,儿臣真不知做错了什么?”
“永平去寺庙进香,你大晚上的跟去干嘛?别告诉朕你去看你的姬妾。永平回来后,你日日派人给公主府送礼,你想怎样?有你这样的兄长关心妹妹的?怎么,湛凞派人砍在你府上的剑痕还不够深是不是?朕再派人让你门上多几条剑痕如何?朕告诉你,湛凞已经把京中的势力全部交给永平,你要是有什么过分之举,你,你个混账,你想让朕的京城永无宁日?”闵踆气得有些喘,一把推开替他顺气的赵福全,狠声道:“北狄已经在边境集结兵力,你还要给朕弄出这一出。你听好了,谁敢让朕不顺心,朕不管他是谁,绝不手软。”
闵炫抽泣道:“儿臣没那个心思,真是关心皇妹。”
“从今后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准和永平有任何往来。否则,你自个掂量吧。滚!”闵踆几乎是吼叫出来。
闵炫狼狈不堪地退了出来,急急地走了。韩亮节把这一切瞧得真真的,心中痛快。他大婚时闵炫给他的耻辱,他永生不忘,一直暗中找机会报复。今儿是他大婚后第一次和闵仙柔见面,虽是挂名,他也算是皇家人,按理中秋节给皇上请安是必须的,所以也就硬着头皮不顾别人讥讽的目光进了宫。他想到了要和闵仙柔见面,原以为可以做到不屑一顾,可是在看到那人犹如仙人的风姿,又不可遏制地愤恨起来,又看到那人竟对别的男子展露笑容,他心里火烧火辣地疼。刚才闵踆大声斥责的话,他在殿外听得隐约,心里也明白了大概,觉得正是个机会,于是央站班的太监进去通报。
闵踆没想到他去而复返,刚刚生了一顿气,面上有些不耐烦的意思。韩亮节一时也不敢造次,婉转道:“儿臣自大婚后一直病体缠绵,没有替父皇分忧,反让父皇和公主名声受损,实在有负皇恩。近来京城流言越发甚嚣尘上,内容大多不堪。儿臣想,这其中缘由多半与公主和儿臣分居两地有关。公主对儿臣之心多有曲解,儿臣实在百口莫辩。儿臣请父皇旨意,能否让公主移驾驸马府?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想一心维护皇家尊严。”他见闵踆沉默不语,以为皇上表示默认,当即高昂起来,道:“世人对公主多有误解,其中更是牵扯到三皇子,实在可恨。同性之间违逆lún_lǐ天地不容,这种世人唾弃亲人痛恨的万恶罪孽,公主断不会这么做的。儿臣定要让世人还公主清白。”他这话其实毒得很,看似为皇家辩护,其实是针对闵仙柔、湛凞、闵炫三人。他的如意算盘是让公主先住进驸马府,他挨着人近了,总有机会寻到破绽,让这恶女人知道他的厉害,后悔当日对他的祸害。要是能打击到湛凞和闵炫更好。至于他被药物去势这事,身为男子的他实在无法开口,何况他还要留条后路,要是算盘打不响,还得期望着闵仙柔给他解药。
哪知闵踆才听他说完,抓起茶盏狠狠砸向他的脑袋,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大吼道:“轰打出去,圈禁起来。”韩亮节茫然无措,侍卫进来直接将他拖了出去。
等韩亮节浑身是伤被扔回驸马府时,有个好像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