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整个京城关于湛凞和闵仙柔的关系传得沸沸扬扬。当然,湛凞好动,到底没忍住,打着给闵仙柔卖,在京城四处逛了逛,给闵仙柔卖了一大堆新奇小玩意回去哄她,还特地派人盯着那位王老板施舍肉包,这王老板真是叫苦不迭。其间闵仙柔装作孝顺,几次请求面圣,果然如她所料,闵踆以身体有恙拒绝了。
一晃十二日过去,四月十七日,终于迎来了闵踆的七十大寿。
作者有话要说: 对已经看过此章的读者表示歉意,捉了个虫,古代没有标点符号,虽是架空,但是,嘿嘿,闵仙柔也不可能知道问号的。至于后文出现的书信奏章之类的内容,只能写上标点,否则,唉,大家姑且看看,毕竟是小说。
☆、第六章
寿宴的地方在西华园,这里有片大空场,原是供舞姬排练大型舞蹈或做步击、木射等大型游戏的场所,可惜这一切闵踆皆不喜欢,久而久之就空闲下来,周围柳绿花红一团锦绣,又有流水落花蜿蜒其中,风景真是宜人。况且西华园离闵踆住的清心殿不远,闵炫这差事办的不错。
一大早,闵氏三兄弟便到殿前等着问安,不久,湛凞携闵仙柔翩翩而来。闵炫见过一次闵仙柔,虽激动不已,到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么失态。闵炜则张大了嘴,呼呼直喘粗气。闵煜已然呆若木鸡,毫无反应。
闵炫很是不悦,极力控制着愤怒,高声咳嗽了几声,见那两人仍没回神,气得呵斥道:“两位兄长,今儿可是父皇的大寿,马上要面圣,莫要殿前失仪。”这话说得不管用,根本换不回那二位的神。
湛凞拉起闵仙柔的手,亲昵地拂了下她的面颊,转头狠戾地对那两位笑道:“二位王爷对小臣的公主有什么不满吗?”声音中透出的阴森肃杀之气,不禁让闵炜、闵煜打了个寒战。
闵煜一下子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太没出息,大丈夫竟被美色迷了心性,岂不叫天下英雄笑话?自己这些年来不好女色不好嬉游,为得不就是天下大业?如此紧要关头岂能功亏一篑?他稳下心神,咬牙笑道:“皇妹的样貌竟让二哥想起了过世的端妃,一时伤感,失了神态,望皇妹原谅二哥。”
众人心知肚明,闵炜口无遮拦,嚷道:“端妃进宫时,老二你早就去了属地,哪里见过?你就说皇妹太好看就是了,何必编排借口。爷们看见漂亮女人走不动道,那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遮掩的。本王今年三十有六,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像皇妹这么好看的这是头一遭见。”
闵煜面上一红,暗自后悔不迭,红颜果然是天下最大的祸水,本王素来以自持为傲,在这绝色面前竟会变得蠢沌如猪,这么大的破绽竟没察觉。他强制镇定笑道:“本王前几次回京面圣时见过端妃的画像,也听闻宫人说起过娘娘的事迹,温柔知礼贤淑可亲,竟和本王的母妃好些相似,本王幼年丧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见到端妃的画像竟像见到自己母妃一般。”
这谎圆得听起来很妙,可惜闵踆派人杀了端妃,还会挂她的画像?简直一派胡言。闵仙柔暗自冷笑,面上却做悲色,盈盈施礼道:“永平原来和二皇兄同病相怜,永平幼年时母妃过世了。”说完装出弱不禁风的模样往湛凞身上靠去。
闵炜桀桀讥笑闵煜道:“咱们三兄弟谁的母妃不是早逝?本王比你年长两岁,你那母妃,本王可见过,样貌平平,可比皇妹差远了。”闵炫在一旁幸灾乐祸,“听说二哥素来不好女色,府中的女子恐怕也不是什么佳人,自然分不出美丑来。”闵煜给他们气得面色发黑,奈何身在皇宫,只能强忍着。此时一个太监出来传话,“皇上用完早膳,传召三位皇子觐见。”这三人互相仇视了一眼,跨步进了清心殿。
闵踆有些力不从心地看着这三个跪在自己面前,暗里已经斗得厉害的儿子,不禁感慨,他那时争位不也是这样。荒唐啊,为了稚儿,朕才靠着端王的扶持坐上了这个位子,当年一心想着毁了这个祖业江山,再荒淫不堪的事朕也做过。可是人一老,想法竟不同了,自己的东西到底还是留给自己的血脉才好,否则百年之后谁到朕的陵前给朕祭祀献礼,难道让朕这个皇帝孤零零在地府冷清贫乏?这三个混账虽不孝,好歹姓闵,真登了基,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要真是让外人篡了江山,不定自己会死不安寝。保不齐以前的端王扶持朕上位,怕就是看出朕的记恨之心,以为朕真会毁了江山,让他们得势。朕无论如何得想个法子除去湛洵,替朕的儿子们扫除障碍。
想到这,闵踆有些为自己感动,“朕今日和你们兄弟说说掏心窝的话。你们是朕的儿子,朕自然要护着你们。为什么放权给你们?不过是希望将来你们能共抗强敌,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平头百姓都知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说的无非是血脉二字。那湛洵再有通天手段,他也姓湛,能真心为你们?朕当年登基虽也得了端王些许帮助,但那湛洵的祖父竟向朕讨要巨额钱款,每年五百万两白银,朕足足给了二十五年,朕国库税收的一半啊。没有这笔钱端王哪来这些个军队和朕抗衡?所幸天佑我朝,长寿二十六年,上代端王早逝,湛洵那时不过十岁,朕这才断了这笔款项,又多加了些税收国库这才充盈起来。可你们看湛洵这些年来所作所为,公然杀了朕在端地的官员,立女儿为世子,和朕叫板,不把朕放在眼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