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其它法子害你。”
湛滢似懂非懂,“知道了。”
湛凞又问,“那母皇问你,你可要好好想想,你是被推下湖还是自个滑入湖中的?”
湛滢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是被推的,从后面推的。”
湛凞和闵仙柔对视一眼,均在爱人眼中看出了阴霾。湛凞又问,“那滢儿看清是谁推的?”
“我面冲着湖没看见。但是当时就只有他在。”湛滢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谁都明白。
闵仙柔揉揉女儿的小脑袋,轻声问,“告诉母后,滢儿在落水前和他说过什么话吗?”
湛滢嘟着小嘴,“我说,九月初九是我的生辰,母后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好玩的,等一下我们一起玩。”
湛凞心中一动,“那滢儿日后还会给他好玩的吗?”
湛滢眨着眼睛,只想了一下说了句“坏人”。
湛凞笑道:“滢儿你要记住,这个世上除了母皇、母后和你未来的即墨氏小媳妇外,那些要想害你的坏人,你都不能心软,要狠狠地打败他们。”湛滢重重点点头。
闵仙柔听了,狠狠白了一眼湛凞,见银月端来鸡汤,先喂女儿喝了,又陪着玩了一会,哄着女儿睡着后,才有些生气地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湛荣?”不待湛凞回答,又说道:“现在外面已有些风言风语,说湛荣是你在端地时胡乱作为的私生子。莫不是真的?你想偏袒他?”
“这些人倒是学聪明了,不再拿女女生子做文章,转而造谣起私生子来。也是,我既能让你怀孕,当然也可让其他女人生子。”湛凞乐了,“只是他不知,你我的孩儿是仙家所赐啊。”
闵仙柔不满,“你居然还笑?湛荣小小年纪便如此怨恨歹毒,必是董昭言从旁教唆。高旭也难辞其咎,暗地帮忖,将愚孝昧义反复灌输所致。九岁便这样黑心,长得之后还得了?我知你现今不会对他如何,但为防万一,你需得将十二支暗卫重新分配。酉阳已将武师德留下的眼线暗探尽数掌握,更是又训练了一批可用之人,日后监视重臣,行隐秘之举,交给这些人便可。”
湛凞赞同,“也好。酉阳、申菊仍是跟着你。辰蒲、巳暑、午瓜保护滢儿。未桂、戌葭、亥腊跟着即墨广袖。”她即刻召来子端下旨。
闵仙柔担心道:“这样一来,你身边只剩子端、丑花、寅桐、卯梅四支暗卫,不行。我常年在后宫,没什么危险,还是让酉阳和申菊回到你身边。”
“我身边除了暗卫,还有卫绪的京畿卫,出个宫前呼后拥,明着刺杀不会有谁这么蠢的。暗着的那些,要是能躲过子端她们的耳目,那暗卫再多也没什么用。最多我以后少出宫溜达。你就放心吧。”湛凞笑道:“忘了和你说,十月初五是个黄道吉日,我打算下旨让赵润玉和陆凝香二人在那天成亲。你不是曾许偌陆凝香一门好亲事吗?现在该送点什么表示一下吧。”
“小事一桩。这门婚事恐怕又要引来天下非议。”闵仙柔也不欲再纠缠暗卫话题,女儿和即墨广袖都是重中之重,谁也不能有闪失。
“非议而已,这都不能抗住,怎配做我的大将军。等到风俗改变,百姓习以为常,那时再不会有流言。”湛凞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记得年初好些地方都上了折子,说是有些大户娶了几十房姬妾,玩弄后随意休弃,都闹出了人命,民怨极大。我着刑部彻查,大半年过去了,怎么马强那儿没个动静?明儿早朝定要问问此事。”
这一问要了马强的老命。朝堂上的群臣本来因为皇帝赐婚赵润玉而略微轻松,都看出皇上心情不错。哪知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马强。马强心苦无奈,硬着头皮回话。他真是没办法,派下去的官员也算精明,只是律法没有规定纳妾的数量,而那些大户变着花样地用七出之条休妾也在律法之内,总不能强加罪名胡乱抓人吧。
湛凞勃然大怒,狠狠训斥了马强,责令他必须在一月之内了解此案。马强只觉脑袋嗡嗡,胸口像压块大石喘不上气来,勉强撑到下朝便眼前一黑晕厥过去,惹得尚为散去的群臣一阵惊呼,招呼宫人将马强抬去了内阁所在地汇景阁。又有人奏请皇上请御医去瞧瞧。
也许是皇帝重视,来了三个太医,诊断后交头接耳了一阵,也没说什么,直接去回禀皇帝。湛凞听完,眯着眼睛有些不信,又问了一遍,“你们确定马强时日不多?”
三位太医互相对视一眼,躬身道:“臣确定。”
湛凞让他们退下,自个优哉游哉地批了几本折子。章固来回禀,赵润玉因赐婚而来谢恩。
“宣吧。”湛凞心情好,不过见到赵润玉却做出板着脸不满的样子,道:“放你在外历练几年,你倒是出息了。明明在家可以拒亲,偏偏要让老将军在百官出丑,他可是我大端三代忠良。你知罪否?”
“臣知罪!让皇上为难,臣实在罪该万死。”赵润玉愧疚不已,“只臣拒婚,母亲和马英定是不以为然,加倍相逼。就算勉强过了此关,将来还不知有什么人存着什么心思借此打臣和凝香的主意。臣必须想个万全之策,绝了他们心思。臣与凝香一路坎坷万般艰难,臣早发誓绝不负她。”
“所以你就算计到朕的头上来?”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赵润玉重重地叩头,“臣实在别无他法。皇上,臣愿——”
“好了,朕要你死,何必还费心栽培你?”湛凞笑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