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下手为强。”
“娘娘思虑得是。即便您不害她们,她们也会害您的。皇位之争,从来都没有什么交情可言。”庆嬷嬷的心里暗自冷笑。这些事情做都做了,居然还在为自己找借口。可见这个郑贵妃也不是个成大事的。
不管庆嬷嬷心里如何想,郑贵妃却是为自己的这些事找到了合理的理由。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那映月剑也差不多该拿出来了。这样宫正局那边也好结案。”
庆嬷嬷点头。到寝殿后面的一间偏殿的窗下,去挖映月剑。郑贵妃用手扶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儿子,母妃一定给你最好的。”
庆嬷嬷很快就回来了,脸色露出难得的慌张。
“怎么了?”
庆嬷嬷道:“娘娘,映月剑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剑不是你亲自埋进去的吗?”郑贵妃整个人突然站了起来。
“就是因为这样奴婢才感到奇怪。当时确实没有任何人看到,这点奴婢是敢保证的。”庆嬷嬷的额头出了汗。
郑贵妃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转头问道:“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地方?”
庆嬷嬷摇头。“此等大事,奴婢怎敢记错。而且方才奴婢将周围的土也都挖开了,依然没有。”
郑贵妃也终于慌了。映月剑可以说是她们最有利的证据。如果被旁人发现在兴和宫,那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立刻找信得过的人,将兴和宫彻底搜查一番。记着,要秘密的,别让别人发现。奴才们问起来,就说皇上赐给本宫的步摇不见了。”
庆嬷嬷得了命令,即刻找人去搜。
折腾了一个下午,也没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映月剑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郑贵妃心中忐忑的同时,也安慰自己。既然映月剑已经不在兴和宫,那么无论它出现在哪,都和兴和宫没有关系了。
只是事情多了这样的变数,让原本设定好的剧情出现了些许偏离。
“既然剑不在兴和宫,那咱们也不需要太担心。就当没有这回事。庆嬷嬷,最近几天皇上很是宠爱朱婕妤啊,本宫看时机到了,你是不是该下手了?”郑贵妃很快抛开了丢剑的这一变数,继续按照自己设定好的故事脚本前进。
庆嬷嬷刚刚犯了错,虽然郑贵妃没怪罪,她却是不敢再托大,急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溪景阁。”
宫正局。
尹宫正坐在屋子里,对面坐的是杨琼。几天不见,杨琼明显憔悴了很多,只是精神尚好,眼睛依然清澈。
“青烨,咱们也算久打交道了。我今日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几句心里话。”尹宫正将面前的茶杯推到杨琼面前,“新到的龙井茶,你喝喝看。”见杨琼只是看着自己,并不端茶杯,她笑道:“你怕我下毒不成?”
杨琼道:“尹宫正,有什么话直说吧。”
尹宫正点头。“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也知道什么人要害你。但是这些我不能告诉皇上。”
杨琼抿起嘴,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尹宫正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但是所有人都不能去替我伸冤。我陷入的就是这么一个圈套。尹宫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尹宫正佩服道:“难怪康妃娘娘这么器重你。明大义,临危不屈。青烨,我已经很少看到你这样的人了。”
杨琼笑着摇摇头。对于这样的评价她实在不敢当。她只是明白了其中的利害而已。康妃不救她,不是不想救,而是不能救。她清楚自己目前所能做的就是等,等命运对自己的最终裁决。
“我的映月剑还是没有找到?”
尹宫正叹了口气。“是我宫正局无能。”
“那剑一定是凶手偷的。凶手既然要栽赃给我,必然要把剑藏好。偌大的皇宫,藏那么一柄又窄又薄的剑,实在太容易了。不过……如今我几成死罪,估计映月剑也快现世了。”杨琼这段时间在牢房里无聊,便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的想了好几遍。有一些疑点她始终想不明白,当然,她也没指望尹宫正能够给她答案。
当夜,皇上依旧留宿溪景阁。由于在杜充媛那里出现了杀人案,皇上感到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所以自那日之后,再也不去安怡殿了。倒是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朱婕妤产生了兴趣。朱婕妤不同于康妃的芳华内敛,在皇上面前拼命的表现自己的才华。皇上虽然觉得有些可笑,但也乐得夸奖她几句,看她雀跃的小女儿情态。
是夜,皇上进来的时候,就见朱婕妤穿着轻薄的纱质里衣,春光已露大半。青丝披散,只用一根细带松松地绑着。不施脂粉的素颜倒是生出几分清丽。
皇上高兴地坐在椅子上,朱婕妤微笑着,为皇上舞了一曲。还有什么样的舞蹈能有这样的销魂?舞到最后,朱婕妤的里衣尽褪,只余肚兜与亵裤,足尖轻抬,跨坐在皇上的腿上。
皇上大笑:“今日怎地这么热情?”
朱婕妤笑中媚意勾人。“难道皇上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哈哈哈!”皇上的手直接伸到朱婕妤的肚兜之下,揉搓着那两团白肉。
朱婕妤娇吟出声,伸手勾住皇上的脖子,眸光如水,做着无声的邀请。
皇上也是情动,再不多说,将朱婕妤打横抱到床上。幔帐低垂,遮住了一室春光。
半夜,鱼水之欢过后的两人都有些疲倦地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