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娅楠不解。
“就像那天,明明知道伯父伯母看着,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吻你。”明明是让她很窘的事,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再平常不过。
叶娅楠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浓,轻啐:“你若再敢像上次一样,我就……”上次他吻她后,害得她都不好意思待在家里,看着父母的目光,她总觉得不好意思。
“我这个人呢,有一个缺点,就是别人越威胁,我就越要做。”他唇角上勾,逗她,真的是件快乐的事情。
“安哲瀚,”她又气又恼,“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他理了理领带,又检查衬衣袖口的扣子是不是扣好了,“你看我,哪个地方不正经了?”
叶娅楠微恼,知道与他争执她总会是输的那一个,只好说:“我不跟你说了。”
“我下班后去接你。”。
拒绝无用,所以,她不再拒绝。
早餐后,他开车送她回家,到了她家的小区外,临下车时,他叫住她,不待她说话,便吻上她的额,“再见。”
叶娅楠惊讶的愣住了。
“怎么,不想回家,想陪我上班?”他似笑非笑的嘲笑她。
知道又被他捉弄,她不悦的打开车门,气乎乎的下车。刚走两步,却遇见了散步的父母,他们眼底有着笑意,她微窘:又被父母看见了?
她气他:他分明是故意的。
后来,蒙芳韵曾悄悄告诉女儿:“妈不是不开通的人,你去哲瀚家住,妈不会反对,以后不用借口说是和方蕾在一起了。”
“我……”她有口难辩,昨晚,她真的是跟方蕾在一起。
蒙芳韵搂搂女儿的肩:“妈看得出,哲瀚很在乎,很包容你。可男人的包容是有限度的,所以娅楠,你不要老是在他面前任性,知道吗?”
叶娅楠无语:这个男人,似乎轻而易举便俘获了父母的心。可这样,又何尝不是让父母安心呢?
叶娅楠去医院拿叶远航的复查报告,医生说他的康复情况很良好,但是必须静养,不能太过操劳,更不能受任何刺激,否则,容易复发。
“若说你不是来陪我复健的,我都不相信。”医生病房外,乔浚慧坐在轮椅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叶娅楠。
“乔阿姨。”叶娅楠唇角扬起轻轻的弧度,只见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推着乔浚慧。后乔浚慧介绍,这位年轻女人是她的秘书顾洁。
复健室里,叶娅楠扶着乔浚慧走路,她虽然五十多岁了,可是脚的康复速度却相当不错,坚持一个小时之后,没有人扶,她也已经可以缓慢的行走了,只是不能走太久。
在休息的时候,乔浚慧沉稳的对顾洁说:“通知集团总监以上管理层晚上七点开会,把开会的资料放在车上,待会儿我要看。”
那干净利落的安排与强大的气场让叶娅楠微怔,她记得,那日在新闻上看见她时,她也如现在这般沉稳,当时她坐在轮椅上,并没有说话,仍旧能震住全场。不禁暗暗欣赏她的利落优雅。
“娅楠,”乔浚慧的声音温和许多:“下周五我会在家里开party,希望你能来参加。”
不待叶娅楠说话,她却又说:“是我生日,很私人的小party,你可不能拒绝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娅楠只好答应。
“我是不会收你的礼物的。”乔浚慧优雅的拢拢头发,与叶娅楠相似的眉眼间露出淡淡的笑意:“你若来参加,便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叶娅楠点头。
“娅楠,”乔浚慧浅浅一笑,“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很喜欢你。每次看着你,就像看到我的女儿一样。”说着,似乎想到什么,眉眼间微微黯淡:“可惜她在法国。”
“现在南河有直飞巴黎的飞机,乔阿姨,如果你想她了,可以去看她。”叶娅楠说。
乔俊慧微怔,继而摇摇头:“我忙,她也忙,说不定我飞过去了,她又去了别处。即使见到了,也是匆匆忙忙的,”她说着浅浅一笑,“这五年,我见她的次数,还不如最近我与你碰面的时候多。”
叶娅楠觉得跟她在一起,似乎很熟悉很亲切,两人就像是认识好多年了似的。虽然乔浚慧是明大集团的董事长,身后罩着一层光环,可在她眼底,却只是一位亲切的长辈而已。
时钟指向八点半。叶娅楠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却不停的呵欠,阵阵倦意袭来,她昨晚陪着方蕾,睡得晚,又没睡好。于是她含了颗话梅在嘴里,酸酸的味道让她稍稍清醒。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安哲瀚还没有回来,她的呵欠更浓,眼皮渐沉,电视里播放的什么,已经丝毫引不起她的任何注意,她微低头,懒懒的靠在抱枕上,不过几分钟,便睡着了。
安哲瀚回来时,客厅里的灯光让他感到温馨,当他发现窝在沙发上睡着的小女人时,心里一暖。他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席地而坐,扯去领带,解开衬衣上的两颗纽扣,微微的,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看着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她,她的睫毛并不算浓密纤长,淡淡的投影在眼睑上,她的唇微薄,他记得,那儿吻上去很软很暖。她不是那种让人一眼便惊艳的人,但是却很清秀,很耐看,甚至,让他越看越喜欢。
她额前,有几缕头发调皮的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眉,他伸手,想替她捋去,不巧却惊醒了她。
叶娅楠微眯着眼,倦怠的眨了眨,慵懒的声音里带着倦意:“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