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娅楠微怔,之后红了耳根,这句话很熟悉,只因不久前他也这样说过,可她,却没有当真。
“和我结婚吧。”说出这句话后,安哲瀚自己也觉得有些仓促,可他确定,此刻他的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又是在想什么方法捉弄她?叶娅楠有些恼,今晚,他逗她,捉弄她的时候还少吗?
“我是认真的。”他讪讪的笑,有些自嘲。
“安先生,”叶娅楠不悦,“我今晚来,只是试着想请你让我分期付花瓶的钱,并没有……”
“你如果你没有企图,怎么会偷看我洗澡?”安哲瀚的唇角一勾,玩着几分暧昧:“还是,你想看过就算了?不打算负责?”
又来了,他又来了,他又这样戏弄她,叶娅楠恼了,咬咬牙,“无赖!”
“你是在说你自己,还是在夸我?”安哲瀚促狭的笑了,她真的太容易生气了……嗯,生气的样子也可爱,“
叶娅楠气极了,顺手拿着身边的抱枕就朝他扔了过去,他没接,那抱枕打在他身上,又旋即落在了地毯上。
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安哲瀚心情愉悦,唇角微扬,笑了。
-----
叶娅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和我结婚吧。”
“我刚刚的提议,希望你认真考虑。”
安哲瀚的话萦绕在她脑海里,虽然他一直不停的调侃逗她,她却不可否认,他不是在开玩笑,而他的提议影响了她的思绪。
那花瓶是个天文数字,如果不能及时达成赔偿协议,或者无法赔偿,那么,安氏集团申请强制执行的话,怕是连父亲的家政公司、家里的房子也只有卖了,可即使全卖了,却达的一半。
母亲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大好,而父亲还在医院,她懊恼,仅仅是她的失误,却连累了一家人,甚至会让父亲半生的心血付之东流。
难道,就只有跟他结婚吗?可她和他只明明只见过几次面,算不上很熟啊。
叶娅楠记得袁佳曾说过安哲瀚父亲的遗嘱,而他也坦承过,他需要一段婚姻,一个妻子,而他也只是觉得他合适“妻子”这个名份,所以才提了这样的话。
蓦然,安哲瀚与席涛之间暧昧的眼神窜入叶娅楠思绪里,她心里,微微的涩着。方蕾曾说过,“跟一个同性癖好的人结婚,就只能做名义上的夫妻……”
名义夫妻?
这个词跃入叶娅楠思绪里。
就在这样迷迷糊糊里,叶娅楠辗转到窗外发白才睡着,却在沉梦里被蒙芳韵焦急的声音唤醒。
医院来了电话,说叶远航病情突变,母女二人匆忙间赶到医院,才知道凌晨的时候叶远航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
手术之后,叶远航进了icu病房,母女俩只能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他。当看着父亲躺在那儿时,叶娅楠忍不住落泪了,素日里要强的父亲,此刻却如此安静,可他身上的医疗仪器,却让她担心害怕。
“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怎么会突发脑溢血?”叶娅楠找到主治医生。
“病人患有高血压高血脂,应该是受了强烈的刺激,突发性脑溢血。”医生拿着病历简单的说着,“叶小姐,你放心,手术很成功,相信过几天你父亲就能出icu病房。”
憔悴不堪的叶娅楠整理着叶远航病房的东西,却发现一份由安氏集团递送的文件,文件里,列出了赔偿花瓶的金额与赔偿期限,难道是这份文件让父亲受了刺激。
叶娅楠好不容易才劝蒙芳韵回家休息,转身却在病房里见到了家政公司的几位员工。只见她们互相看着,吞吞吐吐,似是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出辞职,可……”张大姐有些为难的说,“可你爸现在住院,安氏那边的工作也没了,我们只能偶尔接些家庭保洁,小叶,我们都是计时领工资的,没有出工就没有工资。我们家里的条件都不太好,不能长期这么闲着。”
“张大姐,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叶娅楠安抚道:“目前公司的情况只是暂时的,等我爸……”
“暂时?”旁边的另一位老大姐忍不住抢话:“小叶,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啊,公司最近一年根本没什么业务,现在连安氏的工作也没了,我们也没事情做了。”
“安氏那边,我正在想办法。”叶娅楠心微微收紧,而她确实不知道公司的具体情况,每次父亲在她和母亲面前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想办法?”那老大姐说:“想什么办法?我可听说,那个花瓶值好几百万,你拿什么去赔啊。”
“会有办法的。”其实叶娅楠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就是卖了公司,也不够还啊。”有人说着,其他的人渐渐附和,一时间,人声鼎沸。
“这是医院,请安静。”一位年长的护士站在病房门口不悦的招呼道。
后来,在张大姐的劝解下,家政公司的员工纷纷散去,可叶娅楠心底,却又多了一层负累。父亲还在icu,员工们已经吵着要辞职要工资,安氏的花瓶催着还钱,母亲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一件一件的事涌然而让,让她顿生疲惫。
怎么办?
思绪间,叶娅楠打通了袁佳的电话,在她的所有朋友里,袁佳的经济条件是最好的,当她提出想借钱时袁佳爽快的答应了:“老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