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一看张鲁低头沉默,知道吓唬震慑的手段用差不多了,接下来该以理服人了。但刚才这么一通恐吓,真不知张天师还能不能听进去理,实在不行就干脆……
江辰看了看白耳兵手里拿的连弩,动不动手暂时下不了决心。他听外边的吵闹声音离这边越来越近,知道天师造反的宝贝儿子回来了,江辰和手下的人嘱咐几句,他们过去赶紧行动了。
“哗啦!”凶神附体的张成,带着十来个得力的随从,他亲自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推开门,一步闯了进大殿来,抬头观看,他父亲老天师满脸沧桑的坐在正堂的座上,身旁左右全部都是不认识的人。
大殿里灯火通明,这些人脸上的表情,看张成的眼神儿,充满了嘲讽,你们……都是哪儿来的?张成还摸不着头脑呢!
“你这个孽障!!!”张鲁一见这家伙满脸是血,手里拎着一个东西,这东西好像是……也在滴答血……他早已经没有了天师往日的威严,指着张成怒吼道,“你、你、你拿的是什么?”
“父亲,你问他啊!”张成已经管不了太多,他把手一抬,傲然给张鲁展示道,“功曹阎圃他说您在密谋投降曹操,而且已经将天师和太守之位传给我三哥了,这等蛊惑军心,妖言祸众之辈,我已经将他斩了!”
“哎呦……哦呵呵呵呵呵……”张鲁满脸是泪,阎圃那可是他过命的至交啊!他也不知道是该哭是该笑。知道这傻孩子是让人当枪使唤了。
“父亲!”张成把手里的人头往地上一扔,气哼哼说道,“我真不明白三哥能力比我在哪点上好,如今曹操大军压境,我三哥他怎么能当接班人?他何以抵抗敌人?我看不如让我……”
“住嘴……”张鲁他现在连下一刻自己是死是活都摸不清楚,还能说别人什么呀,他指着这个儿子,一阵阵的心塞,那真是疼得心像被刀在剜,而且还是钝刀,“你、你给我……呜呼呼……哈哈……”
“啪、啪、啪……”屏风旁边转出来一个黑面文士,边鼓掌,满脸都是笑意的对父子两个说道,“这个小少爷说的也是实情,天师事到了如今,您还有何话说?你就来个痛快话吧,和我们合作,还是走另外一条死路呢?”
“你是谁啊?”张成感觉气氛不对,抬起剑对准江辰,惊吼,“什么人?!”
“什么人?你这小子孤陋寡闻,你没有听说过我襄阳庞士元的名头么?我是刘皇叔的军师呀!”
“啊!你说是谁?”张成目瞪口呆,他脑子直接短路,刘备的军师怎么能跑到了汉中的南郑来了?
“你说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儿子,为了两个女人,为了一个前途难卜的天师位子,就想带兵杀害自己的父亲,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江辰指点着张成,“阎圃本是对你们张家有功的功臣,国家的命官,你杀了他,还有其他无辜的人,他们和你何冤何仇?你想想你就算这样子当上了天师,人家能服你吗?”
“你管我!”张成被说得又羞又恨,“我也不管你是谁,庞统又能怎么样?刘备来了也没有资格教训我,挡我者,死!”
“哼!蠢材!谁死到了临头还看不清楚形势?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瞅瞅!”
“啊?”
再看,老天师的身边坐着的,把刀都架到了他爹脖子上了,再看屋里屋外,全部都是陌生样子的武士,有的手里拿着刀剑,有的手里端着青铜的弩机,黑乎乎的箭尖对准了他,人们齐叫道:“还不放下武器?”
张成身边他的爪牙,有的想夺路逃出大殿,但见对方的青铜弩机响动,嗖嗖嗖嗖箭支破空的声音响过之后,每个亲兵的身上都中了好几支、甚至十好几支箭!战斗结束得太迅速!
张成满眼的惊慌,情知身处险境,这个愣小子也真够艮的,他连他爹的命也不顾及了,抽身便跑,迎面正撞向江辰,他眼睛都红了,反正今天夜晚杀了不少人,他举剑照江辰就是一刺,江辰身边有冯习手急眼快,手中的大刀“当啷”一下,磕开了张成的剑,别人刚要举弩射张成,冯习还吼上了:
“谁也别动手!这小子手底下有两下子啊,嘿嘿,让老子陪他玩儿玩!”
张成求生心切双手捧汉剑,冲过来一招力劈华山,以上势下,眼看要劈到了但他突然见对面人身形前滑,提刀上指,刀尖已经顶在了他的咽喉……张成顿时眼前一黑,一头的冷汗汗珠唰啦一下冒出来,有几滴掉在刀面上。
“呵呵呵!”冯习极度嚣张的用没有拿刀的手,伸出一个手指,在空中摇晃了两下,又指指张成,嘲笑道,“这招你一抬手就已经使唤得太老了,这样子可不行哦!”
“啊!!!”张成哪有心思和冯习计较招式的高低,屁股后发力,拼了命的一个后滑步,以剑柄以上磕开冯习的刀尖,剑走上盘,点两眼挂咽喉,随后挽剑花,直刺冯习的胸口。
冯习口中喊一声,“来得好!”就见他,跨步撩刀,左右盘带,“叮当”连响,挂开了宝剑,大刀缠头裹脑连连砍向张成的两个肋骨,张成的剑使唤不出来轻灵的劲儿,只有不断的招架,一时之间两件兵器相撞击,砍得火花四溅!
冯习的大刀以猛见长,力猛刀沉,招法连贯。而张成为了求生,真卖了命,一股激劲儿之下,生平所学的剑法也抖落了个干净!
看来这家伙还真用过苦功,这把长剑使唤出来,那真是点点寒星取要害,片片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