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便将绳子从打出的洞口放下,接着按照年纪最小的先入依次到最长者,因为土下空气大多不畅。年纪越轻越能挨。
土层下便是铜矿曾经挖掘出的巷道了,只见内里情状和我们之前预想差不多,并没有任何奇异之处,不大的巷道内散落着一些古时工具的残骸,和一些碎裂的瓷片,除此外再无他物,施放鹰落地后掏出狼眼手电四下照了照道:“往里面去,各自小心。”
我们顺着工人们挖出的巷道朝铜矿深处而去,北邙山的铜矿似乎并不大,巷道坡度平缓并无大角度的向下之势。我们顺着一段斜下的巷道向下而去,走了大约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就到了矿床处,这应该是一个黄铜矿,不算小的矿床周围满是围岩。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矿床上居然有大片的母岩,这居然是一处还未开采的铜矿,我脑子一阵糊涂道:“这不是铜矿遗址吗?可里面的铜矿石没人挖掘过啊?”
施放鹰倒是见怪不怪用手电上下左右仔细照了照道:“这也不奇怪,铜矿里都出僵尸了,谁还敢来这里作业?遗址的概念并不一定是挖空废弃。”当他的狼眼手电朝我们所立足的矿床背面照去,过了一会儿施有财仔细看了一会儿低声道:“你们看。那里面有一口棺材?”
结成一团团的母岩就像是一片严密的屏风将这里的空间格成里外两层,我们此时的位置在外层,能透过石头间的缝隙看到里面的情况,果然不大的空间里有一口漆成黑色的棺材横在一团团的母岩之间。
就在此时静谧的空间忽然响起了一阵嘎啦啦的的声响,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种地方听来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只见棺材古怪的微微晃动起来,接着从这口棺材的背面居然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个身着西装的人。呆沟讽弟。
这人身上的西装早已肮脏的不成样子。但能看出来他生前一定是个非常讲究衣着穿戴的人,只见他耷拉着脑袋双腿弯曲呈蹲着的姿态,如此便和棺材的高度差不多了,走路时姿态僵硬极不自然,虽然他行动时的状态已十分诡异但更奇怪的是他右手居然还握着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
这个古怪的人以古怪的下蹲方式贴着棺材挪到了棺材的正面位置将手中的长剑缓缓举了起来,虽然这是个很简单的动作,但他完成的十分费力,不但举剑的姿势别扭,而且似乎还十分费力,接着他将手腕一翻剑尖朝下插入了面前的土地中。松开手后过了一会儿只见土地中忽然射出了一股暗红色的液体,喷的“西装男”一头一身全是,在狼烟手电照射下这股如鲜血般的液体pēn_shè了很长时间,瞬间躺满了西装男所在之处的泥地上,不过很快便被土壤层吸的干干净净,饶是如此我们还是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施二毛有些慌张的对施放鹰道:“爹,这里有个血池。”
施放鹰死死的盯着洞里的西装男斥责儿子道:“要你说这废话,这么明显的状况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只见西装男身上沾满献血后他有缓缓朝我们扭过头来,眼珠随着脑袋的转动而转动,就像固定在眼眶中,且没有丝毫神采,这是个僵尸无疑,就在我们注意力全被“西装男”所吸引时忽然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从天而降,咚的一声大响落在其中一块母岩之上,我们毫无心里防备都被吓了一大跳,随即便看清楚来者居然是一个全身黑如煤炭,须发却是古铜色的“人”。
如果不是他重到足以将铜矿震得发抖的体重,我简直就要认为来者是一个化过妆的演员,因为他身体肌肉虬结,组织十分饱满,一点不似僵尸那种干瘪的身体状态,而且他身材异常高大,身体线条看来比健美运动员都要出彩,而且配着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和胡须“更是有型”。
只见他伸手便将西装男举过头顶扯成两截,接着举起棺盖将尸体扔进棺中,随即他两步就跨到了我们所在的母岩之前,没想到这铁尸来的如此迅捷,没有丝毫“过度”,不像电视里的怪物出场之前总有点怪声,环境也会配合着有点变化,这个千年老尸怪真是说出现就出现了。
施放鹰赶紧道:“跑。”他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只觉石屑与铜屑四处飞溅,而一条强壮漆黑的胳膊将母岩组成的隔断“墙壁”击穿伸了出来,只听他嗓子里不停发出骇人的“吼吼”声响,一条手臂也不停的在空中乱抓,我下意识的举起合金制成的短柄锄狠狠砸在他的胳膊上,只听“当”的一声火花四溅,短柄锄头断裂飞向半空,那条漆黑的胳膊却连个印记都未留下。
不愧是“铁尸”,果然不掺丝毫水分,而施放鹰动作之迅速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他身子一转双手已套上了那对金光闪闪的手爪,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在地下一时间土尘飞扬,他居然在眨眼间便抛出了一个小洞钻了进去。
我目瞪口呆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对施二毛道:“你爸逃命的本领真是一流。”
没想到施二毛丝毫没有替自己父亲辩解的意思,瞬间也在手上套上手爪,刨了个洞钻进去,与此同时铁尸第二只手也穿透石壁,接着就像扒开棉絮那样将身体前的母岩纷纷锤落,接着硬生生的在石壁上撞出一个大洞整个人须发皆扬的钻了出来。
我距离他并不远,甚至能感到撞击石壁所产生的气流扑面而来,那些纷飞的石屑甚至将我脸上划出无数道血痕,铁尸四肢可以任意弯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