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布条”虽然是拼凑成了一个球体,但接缝处严丝合缝,非常整齐,就像是手工极好的老裁缝仔细缝制而成的。
我有些不太明白,难道一个靠法术形成的“圆气球”就可以称之为“大阵”?这简直太搞笑了。
然而刚有此念就听轰然一声大响,透过布条只见火光受到劲风激荡,一阵摇曳,而地面泥土则轰然而起一片,接着另一个黑影出现了,难道这就是金尸?
只见这道黑影异常强壮,简直要比王秋月大出一圈,当王秋月站起身后,手中长剑顿时又燃起熊熊大火,布条形成的球体内火光更加炽烈。
就听一阵怒吼,土里钻出来的巨人朝王秋月冲去,王秋月长身而起,挺剑朝对方心口刺去,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对方根本浑然不觉,反而伸出蒲扇般巨大的手掌朝他兜头拍下,王秋月一个纵身跃起,就像壁虎一样趴伏在布条之上,离地至少有三米高度,金尸怒吼着朝他冲来,合身撞在布条之上,布条顿时印出了一个人体的轮廓,但金尸并没有穿透这个拼凑出的“布球,随后就被布条反弹而起摔月就像是一头鹞鹰,挺剑翻越而下。
金尸却伸手抓住剑刃,只听一阵清脆的金属摩擦音,长剑弯成弓形,当长剑再度恢复原状,王秋月并没有洒脱的借力一跃而起,因为当他身形刚要展开时金尸另一只大手就朝他劈面而来,王秋月无法挣脱长剑,只能松开手,金尸便将手中长剑朝王秋月劈面掷去,他只能侧身躲闪,只听刺啦一声,长剑刺穿布条,朝白银宫人激射而至。
金尸力量极大,虽然只是随手一扔,但威力堪比炮膛中打出的炮弹,只见人影一晃,刘道士侧身拦在激射而至的长剑之前,他挥动手中的银管和附着烈火的长剑硬生生格挡一记,只听当啷作响,长剑斜刺里朝伤口飞去,随即摔落插在泥巴地里。
金尸抬手朝他双腿扫去,王秋月纵身跃起,再度攀附在布条上,他似乎有意避开出现破口之处,这次栖身而立的是与破口反方向的布条之上,金尸纵身扑上,撞在布条后又被反弹在地,这次不等他起身,王秋月怒喝一声纵身而下这次他手里多了一把长鞭,不等金尸落地,长鞭犹如灵蛇出洞,缠绕在金尸脖颈上。
王秋月落地之后随手抖动长鞭,只见鞭身形成一道波浪状,朝金尸滚滚而至,只听啪的一声大响,金尸的脑袋骤然脱离身体,但就在跌落身体前,他伸手“稳住”脑袋,接着又顶在身体上,王秋月手中长鞭再度出手而去,这次是对准金尸双腿,缠住后他用力一拉,金尸悬空倒地,并不算“稳当”的脑袋受到撞击后咕噜噜滚了出去,这次他没有来得及“稳住”。
一人一尸在布球里打的火热,外面看来犹如皮影戏一般,月上对刘道士道:“师公,三元大阵是什么阵法?”我对这个也比较好奇,因为看到现在就是一团布在作祟,除了将人弹倒两次,似乎没有任何辅助作用。
刘道士双目紧紧盯着“三元大阵”内颤抖的两方,嘴里缓缓道:“三元大阵又叫乾坤天地大阵,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布条,这是火云锦,非常罕见的冰蚕丝制成的,水火不侵,当冰蚕丝固定了这片区域,就意味着其中的人必然会使水火两种手法,我看王秋月必然是要用真火焚烧金尸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以火攻火之?反而要与之缠斗。”
“傻孩子,这只金尸尚且唯有失去行动能力,无论是以真火或是以水攻之,都能难做到完全制服对手,王道长正在想办法锁定他的四肢。”
“可是师公,既然火云錦水火不侵,可是金尸随手掷出的长剑如何能破布而出呢?”
“因为铁器就是火云錦天生的克星,世间万物无论何种体质,必然都遵循于五行之说,既然如此就有相生相克之物,火云錦可挡水火,但就是无法挡住铁器的轻轻一划。”
话音未落只见无头的金尸在地下翻滚剧烈,但因为没了脑袋,混乱中不成章法,长鞭绕着它的身体越裹越紧,逐渐它的行动更加艰难,到后来几乎再也无法动弹,攀附在高出的王秋月左手连连虚空劈出,就听轰轰作响,一股股真火pēn_shè在金尸身体,真火起先只是零星燃烧的火点,随着王秋月出手的越发频繁快速,烈火在泥地上逐渐汇集而成一股较大的火焰,随后火势越烧越旺,但就像刘道士所言,燃烧效果更加强烈的真火却无法透过这薄薄的火云錦,随着烈火越烧越旺,金尸整个身躯都被真火掩盖。
以真火能量,金尸根本撑不了多久,王秋月大胜在即,问题是杀死这只金尸和治疗他师父的伤情有什么关系?
只见王秋月不断以功力催动真火,火势越烧越旺,而王秋月则继续往高处爬去,只听刘道士喊了一声:“不好。”
我也注意到了意外状况的出现,火焰烧到被铁剑刺破的布条缝隙处时便透体而出,虽然火云錦完全克制火焰,但这毕竟是真火,射出缝隙处的火焰就像是喷灯喷出的高度集中的火束,火焰强烈又集中,看着好似一把激光剑,而破烂的布条便在强烈高温的炙烤下开始发生变形,随后裂口的缝隙越来越大,老头立刻转身对手下门人道:“小子,立刻结法阵,金尸要出来了。”
我一听赶紧先人一步释放体内的精气球,接着吸入体内,瞬间只觉得精气神暴增,甚至双眼都是烁烁放光,简直爽到了极点,那一瞬间真有种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