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您别和小孩一般见识,这件事好商量。ziyouge”申重陪着笑脸迎上去。
刘骜细长的双眼微微一眯道:“申警官,你现在应该做的是立刻去执行警戒任务,任何不相干的人等不许进入子贡山内,明白了?”
“这……”
“明白了没有?”刘骜加重口气问道。
“好吧,明白了。”申重看了我一眼,满脸都是无奈的表情,刘骜则不再说话,转身出了屋子。
“唉!杨川,不是哥不尽力,你得看到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申重无奈的道。
“没事儿申警官,现在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我死死盯着刘骜的背影道。
“杨川,你可别乱来。”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洛奇道。
听了这句话申重才放心的离开,洛奇架着一瘸一拐的我回到了宾馆房间,坐在椅子上我点了支烟默默的抽着,洛奇则坐在我对面开了罐啤酒盯着啤酒罐子发呆。
“洛哥,你走吧,我不想把你牵连进去。”
“别说傻话,咱两是兄弟,这时候我走了你怎么办?”他平静的道。
“这事儿我心里明白不好办,刘骜也不是普通人,谢谢你这个时候能帮我,心意我领了。”
洛奇端起啤酒一饮而尽道:“洛家的人哪有说话不算的,事情难点不算啥,只要有决心总能过去。”说这话时洛奇满脸的豪气干云,大家风范溢于言表,没一点像是个贼,也与他平时说话腔调不尽相同。
这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洛奇,再看他发质我疑心顿起。
一个人在情绪激动时发质会有明显的变化,但洛奇却没有,他的发质没有丝毫变动。
难道他懂的控制自身内里气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即便是许队这样练了一辈子内息之人,也就是保持气息通畅,完全不可能做到控制毛发变化的。
洛奇拍了我肩膀一下道:“你踏实睡觉,我去去就来。”
“洛哥,你……”
“兄弟,你得明白一个道理,不管再难的事情,只要没有盖棺定论,总是有机会的,所以刘骜远没到赢的份。”说罢他起身出了屋子。
这时候我要能睡着那真是见鬼了,满心焦虑中我忽然想到了《破灾镶星术》中的天官术,现在正好是“预习功课”的时候,想到这儿我取出书本,用毛巾沾了点水,在薄如蝉翼的纸业上轻轻摸了一遍。
“天官术”三字逐渐显现。
不知是不是巧合,屋子里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趴在地下的小串子也昂起头对我轻轻呜咽了一声,我忽然觉得有点冷,便起身找了条毯子裹在身上,转过身忽然我看到极其诡异的一幕,就这一下吓得我浑身僵直,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窗,我看见窗子里的倒影并没有和我正面相对,居然是背对着我。
我生平第一次在没有借助外力,扭动脖子的前提下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很多人觉得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亲眼见到妖魔鬼怪。
其实不然,有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最为熟悉的事情却有自己丝毫不知的另一种状况,那种恐怖才是发自于心底的,就像窗户里我自己的倒影,当我转身“他却没有转身”。
其实真正的恐惧和真正的一样,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经历一回,所以当你经历过真正的恐惧才会见到极度害怕下人是会在任何温度下呼出白色寒气的,因为强烈的恐惧感会让人体血液的温度瞬间下降,这就是人在害怕时会感到冷的原因。
我清楚的看到自己鼻子里喷出两道如白雾一般的寒气,虽然内心极度恐惧,我意识并没有混乱,我知道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并不是真见鬼了,而是我被心魔所扰的结果。
廖叔曾经对我说过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一个心魔,它操控你的,蛊惑着你一步步走向深渊。
当一个人的双眼被心魔所蒙蔽时,就会看到反常的状况,由此可知天官术的可怕,即便没有修炼,甚至没看正文,只是看了一下标题,便已受到心魔滋扰。
想明白这个道理我便合上书本,盘膝而坐,闭目默念“唵嘛呢叭弥”,这是六明神咒,若是人有心魔,默念此咒便可守住心智。
果不其然往来复去念了几十遍后我觉得神智越发清晰,再睁眼一切都已恢复如常。
经历了这件事让我明白一个玄门中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想明白的问题,作为一个人,千万不要修习自己根本无法掌控的本领,否则你很有可能成为这个本领的傀儡。
有时候本领太大未必是一件好事,这也是术士多为妖,道士多为仙的道理。
老老实实合上《破灾镶星术》,我开始准备作战道具,其实说白了也就那根五雷镇尸杵,这玩意虽然能将人的力气成倍释放而出,却属于近战武器,只怕还没等我碰到他们就被一枪打死了。
但能用的也只有这东西,除此以外一些法器对鬼妖有用,对人半点作用没有。
明天的“战斗”凶多吉少,想到这儿我不禁心下黯然。
手机响了,接通后是洪鑫打来的,他说明天董琦所在的学校要召开一场感谢社会捐款的新闻发布会,我作为捐了一万多块钱的“大户”也在邀请之列,洪鑫便直接打电话通知我了。
我是真想把这事儿告诉他,可是明天的战斗摆明了是有输无赢的,何必在拖一个人下水。想到这儿我便将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