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这女人说的有道理,自己又不能大喇喇的告诉她自己不是人。于是这口气就只能憋下。大不了这一路都不叫她就是了。
“你呢?你叫什么?”她不去招惹女人,女人倒是反过来问起她来。
“青。”
“她呢?”女人又指了指青怀里的小家伙。
“红。”
“噗……”
“你笑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名字便生的般配,只是她叫红我倒是晓得原由,你为何叫青呢?我以为你该叫白才是。”
“我怎知晓,名字又不是我定的。”
“也是,是我多嘴,莫怪。”
女人竟然道了歉,青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隐隐的竟想起自己的师傅来。不对,这人一定不是师傅的,她赶忙摇摇头,驱散自己地脑海里不切实际的猜测。
若是以师傅那赖皮又懒惰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的出现在荒郊野外等着自己。师傅从前逼自己和她下墓的时候都是直接了当的揪着自己脖颈扔进墓穴里,然后自己再跳下来的。青一想到自己还在尚且年幼无知的时候就被师傅带去干挖人坟墓的的事情心里就一阵惋惜,奈何这种事这么多年在师傅威逼利诱下做久了,心里便也没什么愧疚,也顶多就剩下这么点惋惜。
都是师傅的错!堂堂上仙,要什么奇珍异宝没有,她怎么会偏偏喜欢那些亮闪闪又没用俗气东西。一想到自己不但掏过仙墓,普通修士的墓,连凡人的墓都掏过,心里便一阵愤然,连脸颊都罕见的羞出些许红色。正巧头顶的红打了个哈欠苏醒过来,睡眼朦胧间看到青红艳艳的耳朵,一口便咬了上去。
“嘶……红松口!”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在前面发出爽朗又轻快的笑声。
“听说龙都喜欢宝贝。这话说出来,不知有没有人相信呢。”那白衣女人回身看着两只嬉闹的小凤凰,眸色深深,口中低低的念叨着。只是可惜这荒芜的旷野上,无人知晓。
“一介散仙能有什么好东西?”步出迷林好久,久到太阳东升,日上三竿之时,下定决心不再搭理阿姨的青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散仙能有的东西也许会引得修仙界大部分人的垂涎,但那里绝不包括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一边问出心中的疑惑,一边又诧异于自己对于眼前女人的低防备。
“倒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大动干戈的东西,只是看遇到的人罢了。”阿姨头也不回的回答。
“你急需那东西?”
“错了,是我们。”她语气轻飘飘的。
“什么?”青眯着眼睛停了下来,手中制止了头顶上红飞来飞去想要把自己的发型盘成鸟巢的动作。她不喜欢这女人总是一副早有预料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呦~小家伙生气啦!修道之人,怎的如此压不住火气。”
她连头都的没回,依旧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一幅优哉游哉的模样,青却像骤然被浇了一团冷水一样熄灭在那里。自己又忍不住动了火气是吗?她捂着胸口苦笑道。
头顶刚刚被制止后在半空中胡乱飞舞了一通的红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重新落回到青的脑袋上开始筑巢大业,却久久没有感受到青的阻止,红疑惑的蹦到青的前额,爪子紧紧扣住青的发丝,仰着身从头顶倒坠下来,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疑惑的瞅着青,仿佛在问她,“你怎么了?”
“我没事。”青对着头顶的小凤凰显现出一丝微弱的笑意。
揪着自己的头发从头顶倒坠下来是红即盘鸟窝外新学的把戏,一如世间千千万万的生灵一样,出生不过一日的红对万事万物都充满了单纯的好奇。青对于这样的红甚是宠溺。她自觉不是一个会对麻烦百般纵容的人,可对于红的态度,究其原因,却又说不出一二来。许是因为同族,且自己是看着她出生的吧!她便这样自己告诉自己。
红折腾了累了,自己便钻进青的胸口睡觉去了,临进去之前,还在青眼前叽叽喳喳了一阵,警告她不许弄坏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窝。青可不理她,等红的小呼一打起来,立刻便用灵力整理自己乱做一团乱的发丝,一会儿就又变得油光顺滑,束在脑后。
“小心小家伙一会儿起来跟你闹。”
“无事,任她闹吧。”总胜过那荒无一人的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仔细想起来,她从出生起便是独自一人跟着师傅,莫说是像族里幼崽一样拥有玩伴了,连娘亲是什么模样自己都快记不住了,只留下依稀留下一个女人温柔的倩影。
这世间她如今记得最清的便是师傅,还有早已逝去的弓灵。只是这两人一个让她温暖,一个却让她心生梦魇……红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可却让她觉得是天命所为。她同自己一般自出生起便离开父母,这个小小的幼崽依赖着自己,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依赖着她,这慢慢旅途,每每看着她胡闹却总能让自己觉得心安。
“快到了,今夜便休息在这里吧,我们明日再进去。”奇怪阿姨的话打断了青的沉思,抬眼看看天色,日暮才刚刚西垂。青略显疑惑的看着前方阿姨有些摸不准她的路数,最后还是犹豫的开了口。
“为何不夜里进去,非要等到明日,莫不是你还害怕阴气侵蚀不成?”夜里古墓鬼气重,这是常识,奈何修士修行,但凡有所小成的都会自带罡气护体,根本不需惧怕鬼气,这怪阿姨此番行径又是为何?总不要告诉自己她是一个灵力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