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按, 就压着予袖的头贴在了他的胸口处 。
耳朵正好对着心口的位置。
他的心跳声, 一震一震的十分有力气, 耳朵就这么紧紧贴着, 不余一点儿的缝隙, 予袖似乎感觉脑袋都被震的有些嗡嗡响。
过了一会儿, 他才沉沉的出声,问道:“听到了吗?”
所有的心跳,所有的, 只为一个人而跳。
“我......我去沐浴。”予袖随便扯了个由头,从薛琰怀里挣脱出来, 转身就往净室里头冲。
而后停下的时候,予袖扶着一旁的屏风,微微喘了几口气,当时脸红心跳, 还回转不过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当时只感觉双颊滚烫。
热的她都不敢再碰了。
明明就是粗糙蛮横的野蛮人,明明做什么事都不讲道理,而且还暴虐易怒,杀人噬血......
予袖闭着眼睛,都是数出几十条他的不是来。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也会跳得那么厉害?
一定是刚刚被他吓到了,予袖边想着边点头,然后拿锦布拧了水,擦了擦脸。
还是没有缓和多少。
......
休养了十天后,予袖的身子完全好了。
其实是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薛琰非让她休息,硬是让她在床上又多躺了几天。
之后再起来的时候,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说是要带她去白水。
此去白水一路,虽不遥远,却也有三五天的路程,何况这几年来,予袖几乎是没再出过远门。
路途奔波,是不太受得住的。
予袖上了马车后不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不晓得过了多久,她在一片摇晃中醒过来――
“樱桃,给我倒杯水。”
睡得脑袋有些晕乎,摇晃了这么久,不止肚子饿,口也是渴的紧。
迷糊间有人托了她的头起来,将她的身子微微倾斜,然后瓷杯就送到了她的嘴边。
冰凉的触感让予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
这才感觉不对。
这么大的力气......明显就不是樱桃。
予袖睁开眼睛,入眼就是薛琰一脸的冷然,当时她往旁边看了看,问道:“樱桃呢?”
“没来。”薛琰将予袖好好的放下,然后将瓷杯里剩下的茶水一杯饮尽,放在了一边。
“没来?”予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也不相信,就起身掀开了车帘。
就这一辆马车,其余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
空旷一片。
樱桃是真的没来,而且还不止樱桃,除了她和薛琰之外,还有一个车夫,然后,就没有其他人了。
予袖眸中闪现一抹惊慌。
这可怎么办,出门在外,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那到时候要沐浴,梳妆什么的,可如何是好。
“你干嘛不让樱桃过来?”予袖着急了,责问道:“那我,我要是......”
“什么?”薛琰好暇以待的看着她,等她说出来接下来的话。
“不方便......”予袖的声音从喉咙里慢慢的溢出来,弱的几乎叫人听不见。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不是有本王呢吗?”薛琰随口就回了一句。
他有时候就实在不能理解,女人家得出门,为什么非得带上那么多东西,林林总总的,看着也没什么用处。
本来一辆马车准备了这些已经够累赘的了,要是再带上那么几个没用的丫鬟,那怕是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白水。
“可是有你有――”予袖下一句“有你有什么用”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幸好她及时的收了回来。
本来就是,这么多年,樱桃都没离开过她的身边,给她梳妆,收拾头面,伺候她沐浴更衣......这些事,薛琰他做的来吗?
“前头十里外有一处客栈,咱们今晚就先先在那歇息一晚。”薛琰掀开帘子,看天色渐晚了,就吩咐了车夫快一些。
予袖托着下巴,怅然若失。
为什么一定要出来受苦呢?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在府里边待着,虽然确实是闷,有时候,也确实无聊,但无论如何,也比这长途奔波来的要好。
......
从皇城到白水镇,经了一条官道之后,剩下的就全是小道了。其中还要翻过一座大山,只是薛琰他这回驾的马车,还带着予袖,不方便翻山行走,没法子,就只能绕着山脚过去。
又是徒增一日的时间。
而在山脚下,就只有那么一间客栈,孤零零的立着,瞧着,也不是热闹的模样。
马车停在了客栈大门。
薛琰先下了马车,让予袖现在里头等着。
他很快就回来了。
方才那短短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定好了一间屋子,掀开马车帘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