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最好不过,只是他的那柄剑,他未必拿得起。
恐怕当时屋里的咣当声,便是剑落地的声音吧。
真可怜。
她瞬间心软了,又想起那晚诸葛璟安慰她的话,以及今日早晨不论是何理由都无条件包庇她的场景,心再次软成了一滩水。犹豫半晌,她才道:“您拿把最轻的剑拿给我吧。”
老者忽然睁开眼睛,其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小姑娘好聪明,竟知道我这里最好的剑便是最轻的。好好好,不愧是我的有缘人。”
陈明明:“……”
陈明明掂着于她而言,跟筷子一样的轻的剑,不过片刻就走下了山。与刚刚死命折腾还是在原地打转的情况简直天差地别。
回程的路上,她又用剩余几个铜板疯狂的吃了一路,直到把钱花的一干二净后才欣喜的准备回魔教。
然就在靠近魔教山脚时,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个小男孩,往她怀里塞了一个小纸条就跑远了。陈明明眸光微闪,攥紧了纸条上山。
与此同时,诸葛璟房内。
“主子,您的药熬好了。”黑二端着黑乎乎的药,走到诸葛璟跟前,恭敬地跪在地,把药举高过头顶。
诸葛璟重重咳了几声,接过药一饮而尽。喝完后又接着撕心裂肺的咳了好几次才算停止。他摸上自己的脉搏,静静停了一会才无声叹气道:“黑二,下次记得加重剂量。”
黑二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不行。主子,若是加重剂量,您只怕……”
诸葛璟起身坐到书桌前打断他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晓,若是找不到赤焰书,恐怕没有几天活路了,加不加重剂量都是一样的。再者马上就是陈教主的忌日了,我得打起精神去落枫山。”
黑二一下子急了,“教主,您何必年年都去祭拜陈教主呢?若不是他当年带走赤焰书,您又何必遭这么大罪呢?”
诸葛璟摇头道,“我幼年时,父亲总爱下山行善事,是陈教主从小带着我习武,他之于我,是有师徒之恩的。更何况若不是陈教主当年带走赤焰书,恐怕我就更没有活路了。赤焰书如果真的落在诸葛炎手中,以他的性格,定然会毁了它。”
“好了,不提此事。绿春之事,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黑二听话的放下刚刚的事,提高了声音道:“属下无能,只打探出绿春本名陈明明,四岁拜入清虚门下,现年十七岁,剑法虽然不是很精,但据说内力十分深厚。至于那晚的反常表现,属下……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请主子责罚。”
诸葛璟玩味的念着黑二给的信息:“陈明明,十三年前入清虚门,如今十七岁。陈……陈……陈明明。”
他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念了好几遍,半晌,才轻笑一声道:“黑二,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黑二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主子,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还有,继续打探她的消息,不要停。”他心中只有个大概的猜测,还需要些其他信息来帮助他确定猜测是否属实。
黑二低头抱拳应“是”,然后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诸葛璟见黑二走了,才小心翼翼的从桌子底下拉出长剑和《蟋胡剑法》。继续认真翻阅起来,时不时还要笔划那么几下,看起来极为认真。
咚咚咚。
敲门声毫无预兆的响起,诸葛璟慌乱的继续开始藏书,一切收拾妥当后才扬声让外面的人进来。
陈明明进屋后下意识的往桌下瞟了一眼,见果然还有那些东西,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条件
“回来了?”诸葛璟一脸严肃的端坐在案前,随手从桌头抽出一份信笺,看的认真,秀气的眉毛高高皱起,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陈明明差点就要信了,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桌下面的剑法书在一点一点挪动。刚憋下去的笑意瞬间又涌上来,让她一下破功,站在原地笑的前仰后合。笑声一声比一声大,震得外院的丫鬟都偷偷探头来瞧,梁上的黑大也差点从空中摔下来。
诸葛璟脚顿住,面色由红转黑,也不去偷偷拉剑和书了,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到陈明明面前,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她,幽深的黑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闭嘴。”
“偏不!”
陈明明偏头扬起粲然的双眼,正对上诸葛璟黑沉如水的面庞。她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笑声越发张扬。
诸葛璟原想上手捂住她的嘴,然而看着她刻板严肃的面颊渐渐变得明艳动人,竟然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随着年岁渐长,亲人离世,他变得越来越成熟。没想到今天却做了这么幼稚的事,还被一个小姑娘嘲讽……真是可笑。
他怒气渐渐平息,看着她动人的笑脸,也跟着扑哧一声笑出来。
半晌,他才收敛了笑意道:“诸葛瞻虽是魔教之人,却总爱下山做些善事。我小时候,他总为了山下不相干之人的事奔波,陪我的时间却很少。我为了留住他,总是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