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福道“正是”
段修又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中似颇含深意,他道:
“春宵姑娘这样的绝色丽人都来参加段某的诗会,段某真是不胜荣幸” 瞧瞧,这还算是人话。我道:“段大人客气了”。
与段修和韦律告了别,我正往芙蓉阁走去,便见满福一直跟在我后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见我看他,他的眉毛一凝,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道:
“姑娘以后还是离那些大人们远些,结伴出游这样的事就别再做了。我家少爷近日正在为与姑娘的幸福未来而努力打拼,每日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夫人软磨硬泡,想让姑娘早日进门,少爷如此坚贞,姑娘又怎能做出这等后院失火的事来?”
这瓜子君,倒是真正有心了,可惜我不是春宵,注定是要负他了。等一下,听这满福的意思,他是在责怪我爬墙?无语…我甚无辜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摆出一副无比正经的样子道“春宵醒得了” 满福至此,方满意的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紧闭上房门后,我便唤了行九出来商量对策。行九微抿了唇,道:
“春宵,我的意思,其实也不用急急忙忙的逃走。你的这个身子从头发到脚趾可都是春宵的。就算寒王他看出哪里不对劲,顶多就是认为你变了,这世间,恐怕没有哪个人能想到借尸还魂?” 也是,连我自己,在亲身经历之后都愕然了好久呢。
“可是,如果他硬逼着我嫁人呢?”“这还不好办?看在你往昔与他的情分上,这坐地打滚耍无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还不由着你使?”也对,大不了等他的花轿过来,拜了堂入了洞房再用魂梦迷糊散伺候他,然后逃婚得了。 何况只要我咬住了口死不承认自己是冒牌的,他又能奈我何?
寒王这厢算是搞定了。那就剩下夜郎君了。一想到夜郎君我就一阵头疼。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皇帝了呢?
“行九,你说这小皇帝和夜郎君是一个人么?”
行九闻言,眼中眸色晦明。他道
“非是一人,人有相似罢了,春宵,这次倒是你多心了”
他如平日般淡笑,我却觉得他此次的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大概是我多想了吧,想想也是,好好的一个皇帝,后g三千美人他都采不过来,又怎会晚上乔做cǎi_huā贼跑妓院来?就算是现代那些牛人估计也没有这样的恶趣味。
那夜郎君倒是好福气,和当朝皇帝长了一张脸,这平时没事还可以装装皇帝骗点银子什么的。倒是件美事。 我正在想象着夜郎君套上龙袍的样子时,行九又道:
“春宵,那夜郎君的事你就不用c心了,等过几日,他再来时,我亲自与他说清楚即可”耶!行九你真是太好了! 我正待想扑上去抱住他给他一个香吻的时候,脑子一沉,就顿在了原地。扑上?抱住?香吻?格老子的!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女x化的动作?这不整就和雅歌那丫头一个样了吗?
不对,行九说要亲自见夜郎君?我眯了下眼睛,笑的分外不怀好意。“行九啊…你之前不是说不能在他面前出现么?” 坑爹的,原来那狗屁祥瑞的都是借口,敢情这厮一直在把我当猴耍呢?
行九淡笑着瞥了我一眼道“之前我是太过虚弱,是以不能出现,近几日修养的好,已经恢复的大半了”
借口!丫你就扯吧…还虚弱呢?你晚上会春娇了么你虚弱?人家那啥啥陈员外在春娇房里折腾了一晚,那声音凄厉的跟恐怖片似的,人家第二天还生龙或虎的走了。咋就没听他说虚弱呢?
鄙视的看了行九一眼,我正待想再损他两句时。门外传来了雅歌的声音。雅歌道:
“姑娘,新来的清怜姑娘与雅嫣姑娘不知怎么吵起来了,都快动手了,你是不是得去看看?” 看?老子才不去,正烦着呢,想了想,我对雅歌道:
“你等等只需对那两个姑娘说,黄大人准备再送人过来即可。她们应该就不闹了” 夜歌依言离去。
行九蹙眉看着我道:“你如何得知这样说会有用?” 再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道:
“你难道不知道,这女人不管私下里斗的多厉害,可是只要一有新人来,绝对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么?”
行九点头道:“有理!不过我是男人自然是不会知晓这女人的心理”
他斜睨了我一眼又道:
“春宵,看来你在如何当一个女人这条路上造诣很深呐!” 格老子的,这厮的舌头啥时候能不这么毒呢! 行九,我真想抽你一顿。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行九慢吞吞的走到桌边优雅的喝了口茶,而后慢条斯理的道:
“春宵,把你脑子里那些暴力的想法都清出去,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明日的诗会吧。这明日来的可都是全皇城有名的闺秀千金,清高才女,我们可输人不输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