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高考,他一直没有挑明而已。
而此后,两人虽然愈发亲密,却也始终没有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一个明确的定义。有时,就像刘夕雨开玩笑说的,他们是偶像与粉丝。只不过在球场上,石浩是偶像;走下了球场,石浩就是刘夕雨的粉丝。
但也有时,两人牵手走在街上,人潮中两人遗世独立,情愫滋长,两颗心似乎莫名地靠近。那种时刻,黯然**,难以表述,却似乎可命名为“爱情”。
而这次在车站,石浩见到刘夕雨,四目相交,他突然情难自抑,冲上去紧紧地拥住这个女孩。
未来是如此的不确定,只有拥她入怀的刹那,他才感觉到安心,与满足。
刘夕雨挣扎了一下,终于平静下来,两手温柔地环住石浩的腰。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了一会,石浩放开刘夕雨,抢过她手中的旅行包,拉着她走出车站。
两人在昆明的街道上转悠了一阵,然后找了间看起来不错的饭店吃了晚餐。
他们聊着足球,聊着学业,聊着共同的朋友最近的动向。
9点多,石浩拦了辆的士,带刘夕雨去体育场附近找酒店入住。
两人并肩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决赛后过几天,我就要走了。”石浩望着车窗外说道。他明显地感觉到手掌中,刘夕雨娇嫩柔软的小手突然变得僵硬冰冷。
沉默了一会后,刘夕雨问:“那边都联系好了吗?学校怎么办?”
“我先请假,不行就休学。到了那边,如果合同签订了,俱乐部会帮我安排留学的程序。”石浩根本不敢看刘夕雨,只是死死地盯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
刘夕雨语气温和:“你也别太犟了,到了那边多试训几支队伍,也不是非国际米兰不可,就算从意乙踢起也可以的。你还年轻,要看哪支球队能给你的出场机会多,有利你的成长。”
刘夕雨可不是小白伪球迷,而是资深伪球迷。虽然不像覃婉珺那么懂球,但多年来耳濡目染之下还是了解一些东西的,至少这番话就说得很有见地。
石浩转过脸来,深深地看着她的美眸,点头说:“我会的。你也加油,如果以后你能到意大利留学就好了。”
刘夕雨垂下头:“有什么好的。”
石浩搔了搔后脑勺:“我们就能见面,一起玩了啊。”
“你又不确定会不会在意大利。就算你和国米签了,说不定过几年又去英超了,再过几年又去西甲了呢。而且我也不想到意大利留学。我喜欢法国。”
石浩心里叹了一声,这个女孩远比自己想得多。他故意傻笑着说:“法国也好啊,只要在欧盟范围内,交通都很便利的。我去法国看你也只要几个小时。而且说不定我也会去巴黎圣日耳曼踢球呢。”
刘夕雨微笑了起来。
等到了体育场附近,两人下了车,循着手机上的地图找了间7天酒店。
交过押金后,石浩自动提着旅行包抢先去按了电梯,打算送她去房间,刘夕雨低着头不做声,不知在想什么。
刘夕雨沉默着刷开门,却在门口站了一小会,石浩也不催促,只是提着旅行包站在那等待。
终于刘夕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石浩亦步亦趋地跟进去,在床边的柜子上放下包。
“你看电视吧,”刘夕雨低着头,看也没看石浩一眼,打开旅行包翻检起来,然后拿出了几件贴身的衣物,“我去洗个澡。”她匆匆走进洗漱间。
石浩的心脏跳得如此狂乱有力,让他担心会心脏病突发。
这么明显的暗示,如果他听不懂,那就真的是石头了。
今晚会发生什么?会怎样发生?他所期盼所幻想的一切,究竟会以怎样的姿态呈现出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那声音是如此诱惑。石浩忍不住去想象刘夕雨站在喷头下,娇躯**的模样。他想象着自己站在她身后,贪婪地闻着她的体香,触摸着她柔软如绸缎的肌肤。他完全沉浸在幻想中,坐在床边心不在焉地不断调着电视频道。
水声停了。过了一会,洗漱间的门打开,刘夕雨披着浴巾走了出来。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走动间浴巾晃动,无法完全掩盖她的娇躯。
石浩只觉口干舌燥。
刘夕雨没有看石浩,走到床边,伸手推开石浩,摊好被子,哆嗦着藏进被窝里。整个过程中,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石浩呆若木鸡地站在那,直到刘夕雨小声说:“快去洗澡啊。”
“哦,好。”石浩笨拙地应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都走样了。
“还有,烧壶水。”
“好。”
石浩手忙脚乱地用电水壶接好水插上,然后找了双拖鞋走进洗漱间。
热气蒸腾,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刘夕雨的体香。石浩贪婪地重重呼吸了一口,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飞快地脱掉衣服冲了个澡,整个过程中他的某个部位一直处于斗志昂扬的状态。
直到现在,他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敢相信暗中期盼了许久的事会这样轻易地到来。他的脑子里迷迷糊糊,又有点轻飘飘,脚底仿佛能腾云驾雾。
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吗?残留的理性在分析着。
擦干后,他穿着内裤就出来了。
他发现房间里只留下了一盏床头灯,刘夕雨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