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贵终于鼓足勇气道:“姑娘,刚才并非是在下下流,而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使在下出此下策,事已至此,如果姑娘不嫌弃在下出声卑微,在下愿意娶姑娘为妻,并且今生今世细心照顾你,呵护你,绝不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和不幸。”
原来刚才田中贵说不出口是怎么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向王菁灵求婚,怪不得吞吞吐吐的样子,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
王菁灵良久没有答语,然后是肩膀开始抽搐,呜呜地就哭开了。
她这一哭,可把田中贵哭得手脚失措,完全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哪里出错了。
只见他右跳跳,左跳跳,上跳跳,下跳跳,着急道:“姑娘,你别哭啊,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知道我这个是非份之想,本就不应该,我知道在下配不上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再哭了,只要你能觉得好一点,你就杀了在下也行,你就杀了在下吧,以泄你的心头之恨。”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王菁灵哭得更大声了,更惨了。她好像是要哭倒万里长城似的,真的那种场面,一位美丽的少女在那惨哭,哭得花容失色,真的比孟姜女哭倒长城还要让人心酸。
田中贵被他哭得心都要碎了,他突然咬牙道:“姑娘,是我不好,你快别哭了,你要再哭,我就立即自杀在你面前以谢罪!”
说着,他抽出了一一刀,目光坚定,似乎决定以死铭志了。
王菁灵不由停止了哭泣,转过头来,梨花带雨的道:“你自杀啊,你自杀啊,留下我这个被人夺去了贞操的人干嘛,你死吧,我也去死!”说着,还真举起刀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
田中贵吓了一跳,幸好他眼急手快抓住了她欲动的手,急道:“姑娘你千万不可……”
但王菁灵却挣扎着,恰巧左肘撞中了田中贵受伤的左臂。
本来田中贵刚才给这小伤加上了灵药,现在已经没有事了,但爱情的魔力实在太大了,使得从未动过心计的田中贵现在却动了起来,他运气把原本已愈合的伤口又震裂了,顿时鲜血直流,他亦不由皱眉“哼”了一声,同时放下了抓住王菁灵的手。
王菁灵看见自己左肘上竟沾满了田中贵手臂溅出来的鲜血,不由心中一疼,急转过身,取出了金创药,轻柔地抓住了田中贵的左臂,把药沫抹在上面,再随手从自己零乱的白衣上撕下一块,包扎在上面,然后吐了一口气道:“好了,还痛不痛?”
当她抬起头时,见田中贵正痴痴地望着她,脸倏地再一红。
田中贵嗫嚅道:“姑娘,你还要不要自杀?”
王菁灵不由气道:“呆鹅,还姑娘长姑娘短的,人家又不是没名没姓的。”
田中贵心中一热,高兴地叫道:“菁灵,你还好吧?”
王菁灵被他叫得心中一甜,但马上嘟起嘴道:“当然好了,不好我怎么还会站在这里,你是希望我不好是吧?”
田中贵被她这娇蛮的神态逗得哈哈大笑,说道:“才不是,我爱你还来不急呢。”说着马上往林外跑,他得过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好朋友常遇清。
王菁灵气道:“还笑,看我不打你。”说完,追了下去。
“咦,常兄走了。”田中贵手中拿着一张麻纸,原来常遇清见好事已成,也就不好意思在这里当电灯泡了,马上知趣地走了。
“贵哥,我们也走吧。”王菁灵靠了过来。
田中贵差点昏了,不是气昏,吓昏,而是快乐昏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获得王菁灵的芳心,这么快就有了女朋友。
王菁灵问道:“贵哥,你现在准备要到哪里去?”
田中贵道:“菁妹,你要到哪里去,我就到哪里去。”
“不嘛。”王菁灵不愿道,“贵哥,我菁灵今生今世已是你的人了。你说到哪里去,我们就去哪里,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田中贵激动地道:“菁妹,谢谢你,能得你的青昧,夫复何求!这样子吧,我本想去见师傅,但现在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哪里去了,所以我想,还是先到苏州去拜访岳母大人吧。”
“好呀!我妈妈一定会喜欢你的。”王菁灵开心地道。
田中贵动情道:“希望她能看得上我,那就是我田中贵一生之幸了。”
王菁灵娇笑道:“会的,你放心,我妈妈很好讲话的。”
二人结伴前往苏州,一路说不尽的亲热甜蜜,形容不完的风花雪月。
但世事难料,两个怎么也没想到,王菁灵的母亲“水仙花”王美姑同田中贵的师傅“奇刀”傅振钢也有一段孽缘。本来两人该是良缘佳对,但由一件事而使得鸳鸯各自纷飞。所以当田中贵说明来历时,一段该是美好的姻缘却硬生生的被王美姑给拆开了。她将田中贵赶出家门,并将王菁灵囚禁起来。一直到十八年之后才把她放出来,但当时江湖传言,田中贵已被“白黑双魔”所杀。原本被关得虚弱的王菁灵惨叫一声,当场就昏死过去。
这时,王菁灵那年满十八岁的女儿王依人竟逃出家门,化名闻人依人,定居杭州西湖,利用自己美貌引来仇人,再想办法报血海深仇。
说到这里时,闻人依人已热泪盈眶,好不伤心,我见犹怜。看得明小呆心酸不已,他咬牙切齿地道:“依人别哭,我马上出去宰了那恶道人灵婴子。”他随手把一块手巾递给了闻人依人,不,现在该称为王依人才是。
“谢谢你。呆哥哥。”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