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电影院才装修过,你们小年轻可以到那儿去坐一坐,等到六点钟快下班儿的时候再去吧。”
“这是怎么说的?”肃海问道。
老板没在意,仍旧慢悠悠地按照自己的心意说着,“你们为什么要去派出所呀,是丢东西了不是?是在客运站门口丢的吧?唉,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帮小流氓,专门在客运站那儿动手,专偷你们这些外来的,手机、钱包,有时候还撸戒指项链什么的,他们干得可熟了呢!偷完就跑,不知道上哪儿逍遥去,过两天又回来了,真愁人。”
“那警察不管管吗?”沈亭暄换了个问法。
老板耷拉的眼皮翻起来,看了她一眼,咧着嘴无声地笑起来。
“我说错了?”沈亭暄不明所以,转回头向肃海求证。
老板这才说,“管啊,但这种小偷小摸哪能管的过来,你们这些从大城市来的,还不了解这儿的情况。这桃源乡派出所,加上看门的老王,一共才三个人,而那伙人足足有七八个,这还怎么管?再说了,这两天警察都忙别的事儿去了,更没心情管了。”
沈亭暄想,这个“忙别的事儿”,大概就是现在过去派出所没人的原因,便追问道,“我来之前听说桃源乡犯罪率特别低,这伙人流窜作案不是给派出所脸上抹黑吗,还有什么事儿比这个要紧的呀?”
老板笑了两声,摇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那伙人偷手机钱包才多少钱,最多几千块,一星期来那么两次都算多的——毕竟哪有那么多外乡人想不开了往这穷地方跑啊,也就是最近有个电影在这附近的山里拍,才有了那么些人。行吧,就算那伙人一星期真的偷两次,每次五千算多的吧,一个月也才四万,但是警察那儿这两天接了个大案子,听说涉案金额有几十万呢,这么一比,谁还有心思管那些小偷小摸的啊?”
“什么案子这么大呀?”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发现了个偷车的。”
“偷车?”肃海重复了一句,半垂着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冲老板点头道谢以后,匆匆离开了。
沈亭暄追在他的后面,边拉起帽子戴上边问,“怎么了,想到了什么?”
“是有些想法,先去派出所看看。”肃海没有正面回答她。
果不其然,派出所仅有的两个警察这会儿都出警了,至于什么时间回来,看门的老王也说不准,只说前两天都是下了班才回来的,料想今天也差不多,叫他们先去别的地方转一转。
“那您方便跟我们说一下他们去哪儿办案了吗?或者您打电话联系一下,”肃海说着,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我确实有急事要找他们。”
“……这是怎么的?”老王连忙把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眼睛戴在鼻梁,接过肃海的证件仔细看了看,又反复对比了照片和本人。
沈亭暄便凑前也多看了两眼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肃海约摸是刚从警校毕业,头发剃得短短的,能看出头皮的一层黝青,眼神锐利,直视着镜头,嘴角微微抿起,配合着眉间泛起的褶皱,每一条纹路都像有深沉的愤怒随时要溢出来,把旧的挡在前面的万事万物都毁灭,摧枯拉朽,气吞万钧。
老王看完了,把证件递了回去,这才转身拿起桌上的座机,凑近了看墙上贴着的一张卷了边儿的小纸片。一边等着电话接通的功夫,又一边跟肃海聊了起来,“你是从x市过来的?”
“嗯。”
“怎么想到来这儿啊?什么吃的玩儿的都没有,过来干嘛哟?”
“出差。”肃海简短地解释说,“在隔壁的红淮乡公干,指导基层干警。”
“哦,这样的……”老王把听筒换了个手举着,“那你来的正好,可以给牛娃他们看看那个车,他俩啊,最近愁的连觉都睡不好。”
肃海没接这一茬儿,反而又问,“派出所只有你们三个人吗?所长和指导员呢?”
老王笑了笑,“指导员退休了,所长嘛,几个月前活动关系,也给调走了,毕竟谁也不想在这穷地方待着,又出不了成绩,日子又苦。给上面打了报告,上面说再给派一个所长来,然后就拖到了现在……”他正说着,那边电话终于接通了,老王用方言跟那人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两个人谈了几句,敲定了什么,便挂了电话。
“怎么样?”沈亭暄连忙问道。
“说好啦,他们这会儿在汽修厂呢,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老王笑着说,取了墙上挂着的锁头,最后一个出了门。
汽修厂离派出所有段路程,又没有公交车能过去,老王叫沈亭暄二人等了等,自己跑到隔壁的小饭馆去,跟老板说了两句,最后借了一辆小型三轮车来。
“来,小伙子,你骑上。”老王拍了拍座位。
“我?”肃海愣了一下。
长这么大,掌控两个轮子和四个轮子的车他都不在话下,唯独这三个轮子的,他还没碰过。
“对啊,难道还要让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上去蹬吗?”老王说的理所当然,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