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有什么关系,不过你要是有机会,还是录个音的好,起码正要是撕破脸,到时候自己也不理亏。”陈敏也是刚才想到这事,不过赵雅丽聪明,应该能再找到机会去跟陈文隽要“医药费包了”的承诺。
“我知道。”赵雅丽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您放心好了,除了大舅,我还真没怕过人。”
简直像是一个斗士。
不过真要是对付陈文隽这种没脸没皮的,还就是得这么一往无前。
学生放学,上班族下班,这个点路上有点堵,出租车都不好打到,陈敏溜达了好一会儿,然后叫刘瑜出来一起吃饭,她回到家,不知道得什么点了。
公交车上这会儿人山人海的,她懒得挤。
“你没跟二舅一块吃饭呀?”刘瑜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们会畅谈离愁别绪,忆苦思甜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打的小算盘了?”陈敏从这话里头听出来点什么。
“哪能呀,我就是奇怪而已,行了你先在医院那边呆着吧,我再过十多分钟估计就到了。”这车堵的跟孙子似的,刘瑜也没辙,可正好赶上了,要是医院里那边战况再持续会儿,他说不定还能看看热闹呢。
“叔叔,我同学说你是我爸爸。”
刘瑜被这话弄得愣了下,脸上笑意都僵硬了下,“然后呢?”
陈瑶眨了眨眼,“然后我没说话。”
小孩子们的童言无忌,与职场上的流言蜚语有的一拼,关键是这童言无忌的是小孩子,遭遇到语言暴力的也是脆弱的小孩子,他们往往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来抵抗外界,很容易就是被外界所左右了。
“难过吗?”刘瑜又不傻,经历过父母离婚的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饱受这种童言无忌的伤害——“她妈妈跟人跑了”、“小白菜地里黄,刘瑜从小没了娘”……
那些话就像是毒草似的,还在人心里头蔓延,哪怕是后来自己被接了回来,有那么一段时间刘瑜还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被丢到乡下去,整日里和那些熊孩子甩泥巴。
陈瑶会面临这些也不例外,入学一段时间了,十岁出头的孩子总是会各种打听,然后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不难过,他们说他们的,要是骂人了我就告诉老师,要是打我我就打回来再告诉老师。”陈瑶振振有词,“我不怕他们的。”
她遇到的人多了去了,比她的同学还过分的也不是没有。
所以,她根本就不怕的。
刘瑜听到这话不由笑了起来,“打人,倒是有本事了你,小心你奶奶知道后罚你抄书。”
“那就抄呗。”陈瑶依旧坚持己见。
刘瑜恍惚了一下,觉得他从陈瑶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也是跟乡下的那些同龄人,甚至比自己还要大的人打架,他那会儿个子小,老是挨打,后来他就学聪明了,挖坑来骗他们,偷偷丢石子打人。
哪怕是总被他家那个酒鬼教训,刘瑜依旧死心不改。
这也许真是缘分,不然怎么听到陈瑶这话,他一点都不想说这样不对,反倒是觉得这孩子像自己呢?
晚饭是吃烤串去了,陈敏问起了刘瑜到底知道些什么。
“也没什么,他是你兄弟,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吗?他们家是他媳妇当家做主,那样一个人不肯吃半点亏,你觉得会为了把儿子拉回家,特意飞回来一趟?”
不肯吃亏,又是钻到钱眼里面的人,会花上大几千的机票钱这么来回折腾?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大可以等等瞧,他们一家四口至少能出现三口。”
陈敏还真是不清楚,她有些受到了惊吓,“你是说,你这小舅妈也来了?”
“没来吧,我刚才查了下机票,明天机票比较便宜,我要是没估计错,她现在在家里磨刀霍霍吧。”说这话时刘瑜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个弟媳妇,头脑是有的,不过自作聪明,总以为自己是世界第一聪明人,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这性子有没有收敛些。”
他话是这么说,不过却一点不乐观。
原因很简单——陈文隽现在这样,父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这位二舅性子软的很,自己被老婆控制着,难道还能保护得了儿子?
陈文隽会成今天这样,他妈绝对是第一功臣,谁都不能跟她抢功劳。
“那,那文悦呢?”陈铮一双儿女,龙凤胎,陈文隽大了点,妹妹陈文悦不知道什么样。
“她呀,早些年嫁给了个老外,好像跟她妈闹翻了,现在去了美国还是加拿大我也忘了,这件事她不会参与的。”陈文悦是家里老二,一下子生了对龙凤胎,在那个年代不用想着如何躲避计划生育,这是一件骄傲的事情。
不过涉及到养孩子,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陈文悦并不怎么招她妈待见,闹翻那回事刘瑜也只是听赵雅丽说过一句,倒是这表姐妹俩有来往。也不知道这次陈文悦有没有事先通知一声,不过雅丽聪明的很,应该会有应付的办法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