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安烁的病床往急救室跑。安烁从怀里拿出一个优盘,颤巍巍的递给安宁:“安然、、、我想见、、、安然、、、这个优盘里额东西、、、能让她回来。”安宁接过优盘“好、、、好、、、我立刻让她回来,您一定要挺住、、、一定要、、、”病床被推进了急救室。
安宁绝望的站在急救室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优盘。其实,她早就有让安然顺利回国的能力,可是、、、她不敢。但是现在安烁命悬一线,要是安烁真的有一个万一,她没有理由阻止安然见他最后一面。她没有理会优盘里的内容,而是直接拨通了电话,让别人这个消息带给了安然。
飞机一落地,安然就火急火燎的赶往医院,她不知道该为自己高兴,还是悲哀。当听到安宁解除了对她的所有封锁,只是为了让她回来见安烁,或许是最后一面的时候。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都没能让她完全冷静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拿怎样的表情面对安宁,面对安烁。她知道自己没有放下,也清楚的明白,自己没有了继续的勇气与自信。6年了,物是人非,如果和安宁曾经发生的一切真的就像严苓说的那样“不正常”,如果安宁也这样以为。那么自己也没有重新开始的理由。
到了医院,安然在电梯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当她终于走到安烁的病房前,推开门看到安宁的第一眼时,安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安宁出落得越发的标致了,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身体配搭着贴身剪裁的西装短裙,将她的纤细柔美衬托得淋漓尽致。安然觉得,不管过了多少年,自己都不能从她的身上挪开视线。安然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安宁,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咳、、、咳、、、”安烁终于发出了声音,安宁连忙低头看向他。刚才安然一进门就拽走了她所有的视线,都忘记了安烁还命悬一线的躺在这里。“爸,爸,您终于醒了,您觉得好些了没有?”安烁微微扭过头“安然、、、我想和安然说几句话、、、”安烁说得很困难。安然迅速靠拢床边“爸、、、我在这里。”看着安烁孱弱的样子,安然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记恨他什么了。成熟是一个很可怕的过程,它让人摒弃了一切华美的幻想,变得现实而残忍。
安烁听到声音,费力的转过头看着安然,一时有些不适应。但是他和安宁看到的一样,安然还是那个样子,休闲的棒球衫,随意的牛仔裤,短寸随意的碎发,和他们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仿佛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般。“小、、、小然,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你们聊,我就在病房外,有什么事叫我。”安宁冲他们俩礼貌的点点头,走出了病房。安然目送着她的背景,她被安宁眼里的陌生和疏远,深深的刺伤了。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扭头看向病床上的安烁,眼神里有压抑不住的落寞与失望。
“小、、、小然、、、银行的保险柜里,我给你留了足够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安烁断断续续地说“我把、、、我把安氏,留给了安宁。”安烁的喉咙艰难的动了动。安然平静的看着他,在她眼里安氏早就一文不值了。“那是您辛苦一生打下来的江山,您想留给谁都是理所当然的。”安然轻轻的说,她不想让自己在晋城有太大的势力,否则万一控制不住,说不定就会伤到安宁。
“还有、、、小宁的、、、父亲,是被我、、、害死的。”安烁闭上了眼睛,痛苦的说到。安然顿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向安烁。“她父亲、、、不是、、、不是、、、”安然记得好像是什么死刑犯。“他、、、□□了、、、小宁的母亲、、、本来是被判处无期、、、徒刑。但是、、、是我、、、把他弄死在监狱里了。”安烁接着说“这是、、、一个意外、、、可是、、、可是、、、我毕竟是害小宁,失去父亲的罪魁祸首。”安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奢望,在这一刻,完全崩塌了。
“宁儿、、、知道吗?”安然艰难的开口,她不知道安宁对她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感觉。安烁微微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怨恨过我,但是安然,你不能像以前一样,想要去去逼迫她。”安烁吞咽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毕竟是我欠她的。所以、、、所以、、、”“小然,我了解你,这么多年,我和你母亲对、、、你真是、、、像极了我们,不管想要什么,都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但是人的心、、、不是你想要、、、就能够得到的”。安烁觉得自己就快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有的话,他必须说。“小宁当初,也没能从卓宁哪里得到多少母爱,你们这种、、、这种、、、相似的遭遇,不见得就是、、、爱。”安烁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伸出手来拉住安然“小然、、、小然、、、你能保证、、、不再伤害小宁吗?”安烁的眼里满是乞求。安然知道,现在的自己,除了答应他,别无选择。“是的、、、我保证、、、我保证。”安烁微微低垂的头,重重的点了一下。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明白当初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竟然有着这样的意义。
这样的结果,比起于晓和严苓,不是好多了吗?她们是在相互伤害之后被迫放手,而自己和安宁,勉强还算得是亲人。安然无力的靠回椅背,满眼迷茫,就像失去航标的航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