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准备好了如何把怀昌朝关进牢里,还准备好了接手怀氏的一切,而许星空……则是在最近才加进来的,所以准备得有些仓促。
“不用了。”怀荆说。
leo神色一震。
老板的事情他不好过问太多,leo眉头一皱,拿着资料准备去大宅。在他刚准备走时,座位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似乎将窗外的光都挡住了,只剩下他周身散发的清冷在这办公室内。
他背光而站,五官有些模糊。
leo神色一紧,拿着资料问道:“您要一起回大宅吗?”
怀荆走到门前,leo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手放在门把上,沉声说了一句。
“我去看看我妈。”
说完,男人拉开办公室的门,起身走了出去。
他曾告诉过怀莞,你们这些小孩子才想妈妈,我们成年人想其他的。
现在,他已经没有其他了。
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夜晚的卿平寺,在黑夜的笼罩下,更为庄严肃穆。今天承接香客的时间已经结束,寺里的僧侣正在大堂里诵经。
香火缠绕,灯光明亮,大堂中央的佛祖慈悲安详,大堂下的僧侣,神色虔诚庄重。
大堂没有关门,灯光从门口一直铺洒到了中央的香炉前。金色的光芒,像是佛祖的圣光,让人虚浮躁动的心归于安宁。
怀荆站在这圣光之下,金色的光芒在他脸上镀了一层金影,五官轮廓也变得格外柔和。他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金光之下,黑色的长影从他脚后,一直延伸到了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之中。
他抬眼看着大堂内的僧侣,在第一排靠近门口的地方,看到了盘腿坐在蒲团上捻着佛珠诵经的母亲。
儿肖母。
怀荆精致的长相是随了母亲的。
何清如已经剃度,没有了头发的装饰,让她的五官美得更加清晰。她微闭着眼,桃花眼眼梢上挑。高挺的鼻梁下,双唇红润。她是典型的瓜子脸,轮廓深邃。
美人在骨不在皮。
她的骨相当年在夏城也是算得上一二的。
尽管现在已年过知天命之年,脸上也添了细纹,但骨子里的美,和大家闺秀的端庄,是这朴素的僧袍都掩盖不住的。
母子连心。
在怀荆看向大堂内时,堂内诵经的何清如双唇微抿,睁开双眼看向了门外。
女人的桃花眼很美,眼型都不需眼妆的修饰,眼尾微微上挑,浅褐色的双眸,对上了大堂外怀荆的视线。
何清如朝着佛祖虔诚一拜,最后,起身走出了大堂。
“我在外面等着就行。”怀荆看母亲披着金光出来,眸色微动,他像是影响了母亲工作的小男孩,解释了一句。因为他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过来看看她而已,他不想影响了母亲的诵经。
三月的夜风微凉,何清如抬眸看着一身西装的儿子,笑着说:“去我房间吧。”
看着何清如走在前面的背影,怀荆再看一眼大堂内的佛像,微抿了抿唇,起身随着她走了。
何清如的房间在姻缘树后面的山腰上,在寂静无声的黑夜,夜风刮过,姻缘树枝丫摆动,晃动了上面的姻缘牌,发出木片撞击时的清脆声响。
站在姻缘树下,怀荆抬头看了一眼姻缘牌,视线渐渐适应黑暗,但却没有在上面找到他要找的那个名字。
到何清如的房间时,她已经点上了烛火。房内虽然也有电灯,但似乎烛火更能让人神思安宁。
小小的烛光,照亮了这个小小的房间。地上是木质地板,上面铺了一层草编的席子,怀荆脱掉鞋,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陈设很简单,正中央是一个低矮的小方桌,上面放着烛灯和经书。小方桌两边,放着一个书橱和一个衣橱。房子空间不大,两个橱子都抵在了墙角。在两个橱子抵住的那面墙上,有一方小窗。
现在窗户被一根木棍支撑着,能看到外面天空的夜色。
房子摆设简单,朴素,不大,一个人住倒也清静自在。
怀荆进门,坐在了矮桌旁边,抬眼望着窗外,听着母亲给自己倒了杯茶,不一会儿,茶香溢满整个房间。
房间内开着地暖,这几天天气转热,地暖温度逐渐下调,隔着草编的席子坐在地板上,身心都被这温暖给融化了。仿佛所有的苦都不是苦,只不过是浮云一场梦一场。
“怎么今天突然就过来了?”何清如拿过桌上的佛经,翻到今晚诵到的那一页,手上的佛珠又转动了起来。
佛珠轻轻地碰在一起,声音厚重质朴,像一缕幽香,安抚了人心。
“事情结束了,我想把莞莞接回国内来读书,以后还能经常过来看看你。”怀荆拿了茶杯,轻抿了一口茶。他对茶的品鉴,都是何遇教他的,何家人都喜欢品茶。
“真的?”何清如抬眸看了儿子一眼,她本就是清丽精致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