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伯父,等等”,张琅赶紧拉住姚永康,说道:“设下煞阵害人,无凭无据,警察也不会抓他,法官也判不了他,你千万别冲动。”
“那就由着他逍遥法外?”,姚永康不甘心地说道。
张琅劝道:“不问而诛,也是不讲道义,至少要等他醒来,问个明白,才好收拾他,对不对?这种人,很快就会恶有恶报了。”
“好,我就在这住着了,等这王八蛋醒来!”,姚永康倔脾气上来了,非得等在医院里看苏方时醒来,张琅劝了很久,姚永康也不改变主意。
张琅心系唐馨,加上叶见琛委托的事,他也不可能整天陪姚永康在医院耗着,便跟叶见琛打了个电话,请叶老派了四个保镖过来,两人陪在姚永康旁边,另外两人则派去保护姚遥母女。
张琅回到叶家,管家把他领到后院,叶见琛穿着短裤短褂在侍弄花草,张琅在他身边蹲下来,拿起一个花铲帮手松土。
叶见琛把一朵枯萎的花挖了出来,随口问道:“你跟姚永国是怎么认识的。”
香港姚家辉煌之时,跟叶家也多有生意往来,但叶见琛不喜姚永国的作为,因此除了生意之外,也没太深的交往,但作为澳门的话事人之一,张琅在澳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及时反馈给他,因此他很快知道张琅和姚永国会面的事。
“我不认识他,我认识他弟弟”,张琅专心松土,漫不经心地说出他与姚永康认识的经过,进而在和昭莲那里见到姚永国,最后倒也略微说明了一下苏方时和煞阵的事。
“苏方时?是他啊”,叶见琛点点头,姚永国身边形影不离的苏方时,他也有印象,同样他对这个阴气森森的苏方时也是不喜,没想到姚永国敢用这种风水师,想来姚永国能出人头地也是走了不少歪门邪道。
“看不出,你还是侠肝义胆的大侠啊”,叶见琛对张琅的品性更加满意,交朋友贵在人心,如果人品不好,即使再有能力,叶见琛也是看不上的。
“大虾才是,没想过做大侠的,做大侠有什么好,跟党员一样,吃苦在前、冲锋在前,多累啊,还不如做一个平民百姓舒服。”,张琅随意地坐在地下,有一下没一下地铲着土。
叶见琛也坐了下来,“杨绛老师说过,惟有身处卑微的人,最有机缘看到世态人情的真相。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倾轧排挤,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
“那不是永远都站不到高处看风景啦”,张琅挥着手中的铲子指着远处的山峰。
“条条山路通向顶,站在高处,不一定要把别人挤下去,互相扶持一样可登山顶”,叶见琛大有深意地说道。
张琅问道:“要是别人挤你呢?”
叶见琛笑道:“那就把他踢下去呗!”
张琅指着叶见琛怪笑道:“哦,嘿嘿,原来你也很腹黑啊!”
“我这里跟你们年轻人学的”,叶见琛也是一笑,“这叫不忘初心,勇往直前!”
张琅振臂高呼,“冲、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