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不妨说来听听,再说这样的事可不是姑息就能彻底解决的,必要时也须采取必要手段才行。”
梁振交叠着一双手,嗫嚅了一会,才道:“这……前日里微臣发现家中的一位下人和南昭王府的管事私下来往密切,经调查才得知南昭王府的人有意要探听我梁家的一举一动,以此伺机行动,想从小事上来抓点把柄,他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削弱我梁家在朝中的地位么!
况且近几年南昭王征战沙场,凭着连番的战功,戍江、明关的兵符全掌握在他手中。若是哪天他暗下勾结,南沂的江山岌岌可危啊……”
说着说着,他两条浓chu的眉毛越拧越紧,表现出一副很忧国忧民的模样。
“听梁大人这么说,这事可忍不得。”
“微臣纵使再担忧,也无能为力啊,如今皇上如此器重南昭王,而他又手握重权,南沂的半片江山也几乎在他手中,微臣要是直言上谏,惹怒了皇上,也因此得罪了南昭王府,迫使他们提早做出行动,这可怎么了得。为了南沂,为了梁家数年来的基业,微臣也只能忍气吞声啊,但愿南昭王能趁此收手,不要再针对我们梁家了!”
梁振压抑地说着,边说边暗暗观察尹风脸上的神色变化。
“梁大人这么做恐怕会适得其反,不如我们合作压一压这南昭王府的气焰?”
尹风轻轻一笑。
梁振一听,腰板不由一挺,挪了挪脚步。
试探地问道:“殿下,难道有什么法子不成?”
“法子自然有,这世上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的不是吗?”
尹风用手轻轻摩挲了几下拇指上的碧绿扳指。
声线平稳道:“对了,不知梁大人是否有听说过南昭王府的长子阡陵呢?”
“阡陵?那些去拜访过南昭王的大臣倒都没有提起他,听说是身子不好,常年休养在青州宣仁山的别院里。”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这次明关一役,是南昭王和他一起攻下的,他出现在明关,行军作战的能力可一点不比南昭王差。”
“这……这微臣倒是不知。”
梁振有点意外。
对于这个阡陵,他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试想一下,南昭王数年征战,赢得身前身后名,而在他身后又有一个身手相当的人辅助,再加之四殿下和朝中结交大臣,他要是想对付你们梁家,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殿、殿下不是说会站在微臣这边吗?微臣和您合作,绝不能眼看着南昭王府再这么壮大下去了!至于殿下的愿想,微臣也定会和其他大臣助您达成。”
梁振着实被“轻而易举”那四个字给吓住了。
“很好,本殿就等着梁大人你的好消息。”
尹风轮廓硬朗的侧脸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
浅色唇瓣微扬,笑容中更添一份邪气。
梁振在一旁连连应道,心下也开始忖度起好的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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