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附近一个百花争艳小公园的小湖边。
高二(一)班几十个同班同学,一窝蜂似的涌过来。
显然,他们失望了。
他们没看到那垂柳下黄小伟和薛梅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更没能取得什么“约会”之经,他们俩真的是在那早读。但是三少他们却是深深佩服老大的临危不惧。
当然,他们更是佩服的几乎五体投地。
刘军等几十个同班同学尴尬起来,好在刘军不亏是班长,他一边放慢脚步,一边转头大喊:“这里的花太香了,还有那碧波荡漾的湖面,我们有必要再添加一道风景。”
“什么风景?”独眼龙问。
“早读啊?”
有女生“噗嗤”笑了,“没书怎么早读?”
独眼龙撇撇嘴,“谁说早读必须有书本的?我们一起背课文。”
他话音刚落,刘军就起头背起课文,很快,几十个同学的朗朗读书声,就响彻小湖边,响彻小公园,进而向四周远远地传出去……
一场“约会早读“和“取经”,就这样融为一体,而同学们也准确地意识到,黄小伟和薛梅两人或许是在交往,但无可否认的,他们没影响学习。
只是他们高二(一)班莫名的疯狂举动,引起其他班级的注意,这不,以后这小湖边的早上,再也不“清净”了,越来越多的男女生,成双结对地来这里读书。
这里的环境,显然比“光秃秃”的教室好的多,特别是早晨清新的空气,似乎不管是背书,还是朗诵,都事半功倍。
这些,黄小伟管不着,只要霸占好自己的位置就行。
没错,围绕小湖边的,有好多棵垂柳,但是垂柳下前面靠近湖边的,还伸出一块大石头的,也只有黄小伟这里。
黄小伟蹲在垂柳下读书,薛梅呢,是来回缓步走动读书,偶尔的,就会走到那大石头上,面对小湖,这会儿,黄小伟只要抬头,就可看到那柔美的背影,还有那迎风飘起的长长秀发……
……
这样的早读,已经成为黄小伟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永恒记忆,只不过现在他不知道,因为他几乎每天早上都这样,他是一名学生。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一转眼,就过去了。
周五的晚上,周末集训开始,黄小伟不得不而又兴奋地乘坐幻影无声武装直升飞机,去特训基地。
他一到基地的寝室,扔下大背包,就将吴淞抓过来询问,这周他没在的五天,教练都指导啥了?
原来,他之前离去时,特别交代吴淞,他没在的日子,要好好地将教练每天指导的内容,详细地记下来。
黄小伟懂得,能得到一个国家队教练的指导,对于他们这样年龄的高中生,是可遇不可求。
然而,他抓过来吴淞询问,几乎气的想暴打他一顿。该死的,吴淞拿出笔记本给黄小伟看,黄小伟看到笔记本上,仅是干巴巴地记着一些“球技”的名称、某些战术名称,至于相关如何如何的内容,一个字也没记。
一般所谓的球技名称、战术名称,但凡是球迷的,大多知道,吴淞记下这些有什么用?
可是呢,黄小伟忽然明白,不是他所托非人,而是吴淞和那些家伙一样,平时都是贪玩得很,连作业都不想做,怎么可能给他详细记下每天教练的指导?
他叹口气,将笔记本扔在床铺上,只能直接问:“吴淞,还有你们,这周一教练指导什么了?”
吴淞缩缩头,小声说:“周一没指导啥。”
“什么?怎么可能?”黄小伟不相信。
东北虎赶紧接口道:“黄小伟,吴淞他没撒谎,事实的确是他说的那样,不过教练虽然没指导啥,却是教了我们真功夫。”
“什么真功夫?”黄小伟放过吴淞,转头望去。
小抢先东北虎一步说:“你走后,第二天就不是教练一个人指导我们,随行的还有几名军人教官。他们先做示范,然后一个个地手把手教我们。”
“教什么?”黄小伟愈发奇怪。
“教我们吴淞式的连环脚球技,教我们贴地斩,教我们吴淞式的燕子摆尾等等,当然,还有那个滕尚志家伙的地躺功。”
“是的。”东北虎打断小的话,“实际上这些球技是你的,所以吴淞没记,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滕尚志的地躺功怎么也没记?”黄小伟疑惑。
哪知道吴淞忽然冷哼:“什么地躺功?要不是老大你让着他,当时他哪来机会施展?就是我对上他,也可一脚将之蹬出!”
黄小伟摆摆手,说:“你们不要因为滕尚志是我们对手中的前锋,就这样另眼相看,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学员中的一员。也许你们认为可以一脚将之蹬出,但不可否认,他那一式连环铲球动作,的确不错。没有一定老辣足球功底,很难接连使出。”
“况且,如果我们脚上的力量不足够强大,哪怕一脚蹬出,不是将他蹬出,反而是我们自己被震的倒退,球被抢走。”
就在这时,黑衣教主忽然插话,他说:“是的,那个滕尚志真特么地有两下,就在周二,也就是你离开的第三天上午,那家伙不仅能准确地做出马赛回旋动作,还能准确地做出吴淞式的连环脚球技动作。”
“不过……”黑衣教主忽然把话音拉的很长。
“不过什么?”黄小伟问,是的,既然自己现场表演的那么清楚,还施展过两次,尤其在滕尚志近身时施展过,他能学会,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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