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番话,真的是把宁疏给狠狠地伤着了。
狗娃嘶吼完这番话,大口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定,脑子也旷了。
就在他行将跑开的时候,一双手大力拎住他的衣领。
背后陆铮的声音淡淡传来:“小白眼狼不知好歹,口不择言,陆大哥再给你个机会,乖乖跟你姐道歉。”
☆、罅隙
陆铮拎着狗娃, 去天台进行所谓“男人间的谈话”, 宁疏担心陆铮脾气躁, 对狗娃动手,所以也跟着上了楼。
空旷平坦的天台上,狗娃低着头,一脸丧气,陆铮站在他面前,倒是没有动手, 而是跟他说着什么, 两个人看上去还比较平静。
几分钟后, 狗娃抬头看了她一眼, 朝着她走过来。
宁疏抱着手站在边上, 不怎么想理他。
“对不起, 刚刚不该说那样的话。”
宁疏脸上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搭理他。
狗娃心情不大好, 讪讪地离开了。
陆铮看着宁疏这副别扭的模样,笑说道:“不想搭理他,又怕我揍他, 还巴巴地跟着上楼。”
宁疏嘟哝:“你揍他试试。”
陆铮走到她身边, 耸耸肩:“你俩亲姐弟,我到成了外人。”
“你刚刚跟叶英俊说了什么, 他这么肯听你的话。”
“说了是亲姐弟,其实他早就后悔了,但就是抹不下面, 我给他一个台阶下,告诉他,咱就在上面抽根烟,你姐要是放心不下你,上来了,咱就乖乖道歉。”
陆铮笑了笑:“结果半根烟不到,你就跑上来了。”
宁疏眨巴眨巴眼睛:“你带他抽烟?”
“这个不是重点。”陆铮一本正经说:“小破孩,得治,但是要讲方式方法。”
“狗娃抽烟了?”
“其实叶英俊跟你一样,就是嘴硬。”
“陆铮!”
“就抽了一口,没那么严重,男人嘛,抽根烟,不是什么大事。”
“……”
宁疏咬牙切齿,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说:“下不为例!”
“行,下不为例。”陆铮拉拉她的手:“别想了,闹几天脾气,这事儿也就过了,天塌不下来。”
宁疏默了会儿,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
就像风拂麦浪,不着痕迹。
陆铮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这边也要。”他把另外半边脸侧过来。
“没了。”宁疏正欲松开他,却被他拦腰,转身抵在墙边。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宛如品尝一块甘甜的水果糖,他含着她,又撕又咬。
“唔。”
宁疏推了他一下,没能推开。
“上课了。”她喘息着说。
陆铮还是没有放下她的意思,一边舌尖顶开了她的唇齿,舔舐着她口中的甘甜,拉住她的手,快速在她的手腕戴上了一个什么东西。
最后,他意犹未尽地又舔了舔她的下唇,这才松开她。
宁疏低头,看到手上有一根黑绳,绳子上系着一枚小巧玲珑的红豆。
“好可爱。”宁疏扬着手腕:“送给我?”
“嗯,喜欢么。”
“喜欢。”宁疏嘴角绽开一抹温煦的微笑。
“哪里来的?”
陆铮轻描淡写说:“买的,地摊货。”
“地摊货也喜欢。”
“取个意,就买了。”陆铮说:“你不嫌弃就行。”
她嫌弃谁也不会嫌弃陆铮送的东西啊!
不过没几天,宁疏就得知了这没红豆的来历,还是从同桌易秋的嘴里听说的。
“学校外面,不是有个八十多岁,卖野花的盲眼老太么,我连着看到好几次了,陆铮经过老太的野花摊,都会在她盒里放钱,有时候是几十,有时候是一百。”
“是么。”宁疏脸上浮现笑容:“他还有这份心。”
易秋继续说:“那天中午,他放了钱准备离开的时候,那老太鹤发鸡皮的手,一把抓住他,当时我离得远,也没听见老太跟他说什么,但是看到她瞎着眼睛,在盒子里摸了好一会儿,摸出一颗红豆,用黑线串起来,戴在了陆铮手上,估摸着是为了感谢他吧,听说盲人耳朵都特别灵光,能听出脚步声,陆铮每次路过野花摊放钱的事,她都知道呢。”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