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关上了门?
好吧,很吵的环境无法打坐冥想。
艾惜觉得童睿渊是住在卫生间里了,进去后就没有出来,里面也是静悄悄地一片。目光没有扫过去,耳朵却支棱着,还是没动静,这孩子是要在里面长住吗?那多妨碍她洗澡洗漱!
家里安静下来了,艾惜也就能凝神静气地打坐,不一会儿就开始日常发呆。
等回过神来时,已是中午十二点,下意识地将视线瞟过去,卫生间的门依然保持紧闭。她撇撇嘴,站起来一步一步往那边走去,手握住把手时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地打开了门。
满地的狼藉,各种的药物和纱布,血腥味儿越来越浓。
皱皱眉,和那个忙乱的人对视片刻,艾惜走到盥洗池边洗手,擦干净后,走过去蹲在童睿渊身旁。大小孩早就脱了上衣,卫生间足够的暖气也让这孩子不至于冻着,背部的伤口有点长,还有点深,这孩子是打算反手自己缝针?哦,有点本事,她在基地里也目睹过医生做手术的场景,就是保证那些被折磨的人不要轻易死掉,所以缝针这件事她看了无数次。
接过童睿渊手里的针,艾惜眼睛都不带眨地如同缝衣服那般缝合了伤口,再用纱布盖住,贴上了白胶布。对于大小孩身上其他破皮或淤青,她都麻利地处理好,眼神和表情没有半分的动容。
见的太多了,这些伤都是轻的,她也不关心童睿渊是怎么弄出来的,人别死在她家就行了。
收拾好一地的狼藉后,童睿渊依然垂着头坐在地上,艾惜也不管她,自顾自地要出卫生间,就听身后人怯怯地求助:“小惜,可以拉我一把吗?”
第65章第六十五章这笔账慢慢算
第六十五章这笔账慢慢算
不可以。
艾惜在心里默默地回了句,然后就走进厨房准备做午饭。食欲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她自己一个人时什么也不想吃,可童睿渊早晨那顿丰盛的大餐似乎打开了她的胃口,让她过了中午十二点不吃饭都不行,胃里空空荡荡急需填满。
她没有去管童睿渊,这孩子是童家人,肯定早就对兰伯特家基地里的那一套见怪不怪,这点皮外伤算什么?真是难为她这种普通人还能完好地存活下来了……热油,烧水,炖冬瓜汤,艾惜忽略了冰箱里新塞进去的食物,固执地用自己的素食。
而卫生间那边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不一会儿,童睿渊扶着墙挪了出来。
伤是不重,可伤在后背就有点不方便了。小惜方才的缝针手法太熟练……对方肯定又在怪她,童睿渊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还没靠近厨房,就感受到了艾惜那股“你离我远点儿”的生冷气场。
自觉地回到卧室钻进被窝,里面早就没了热意,童睿渊脸冲下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捂到脚。
房子里安静了,艾惜就开始下面条。她的口味越来越清淡,盐这种调料几乎可以不用,捞出煮熟的面条后,盛了一勺冬瓜汤,里面有海米散发出的恰到好处的鲜咸,略微地刺激了她的味觉。
午餐也就是一碗面。
面没有剩下,还有一点冬瓜汤也被遗忘在了砂锅里,艾惜简单收拾了下就出门了。兰晓诗给她和任义约了今天继续进行心理咨询,她不想让好友浪费这份钱,所以决定让任义把钱给她吐出来。
当她坐在任义对面,看着这个穿着白大褂谈吐斯文的衣冠qín_shòu在给她讲合同和违约金时,艾惜冷笑了声,声音尖锐到让任义瞬间住嘴。她扬起嘴角,逐渐靠近任义,轻声地威胁道:“你来兰家有什么目的?我以前在冉家的名册上见过你,任先生。”
任义愣了下,旋即灵活应变:“不愿意接受治疗说明我的水平不行,退钱这件事当然可以商量。”
艾惜咋舌,她都知道的事,不信兰晓诗毫无察觉,联合童家不就是为了把冉家斗下去吗?即使冉家破产了,但眼线仍存,那位继兄也抱着东山再起的想法——当然,只是想法而已,冉楠肚子里那点墨水也就用来泡妞了。
“钱。”艾惜伸手。
任义的脸拉了下来,跑到他这里要求直接退钱的,艾惜还是第一个。不是说他的心理治疗疗效多么好,而是他对患者的态度让大家都很满意,像这样退钱的不是砸他招牌吗?他伸手,想开玩笑地在艾惜的手上点一下,却不料被对方迅速抓住,反过来握住后用力一捏,“嘎嘣”一声,任义吓了一跳。
只是骨骼的活动,不会骨折。艾惜嘴角的笑依然在,看在任义眼里却带了点恐怖意味。
最后地瞥一眼这个可怜的冉家棋子,艾惜起身离开,直接去找兰晓诗。这个时间,好友肯定是在工作,并且一定不在兰家的总公司。人还没到,兰晓诗的电话先打过来了:“任义跟我告状?你把他怎么了?小艾,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有魄力了,什么?你到我家门口了?”
的确,兰晓诗是在家办公。需要解决的会议上午开完,下午到晚上,如果没有饭局晚宴,她就在家里休息。兰家家大业大,那么多企业要是都需要她盯着,还不得累死人了?
打开门,艾惜进来,公寓里是整洁大气的商务风格,如同兰晓诗的办公室。她熟门熟路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在兰晓诗的地毯上坐下来时,拽了个抱枕放在怀里压着,喝了口温热的开水,视线落在了茶几上散落的文件。
“我就说要聘用你,你老推三阻四,你看看兰家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