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
被无情的砸在田中,那坚硬的土块儿和杂草,让她的皮肤都被划开了无数道伤口,虽然不大,却胜在数量多。
血液,顺着伤口流淌而下,只是因为伤口太小,很快就结成了血痂。
裸露在外的手臂,脸上,甚至纱裙之内的小腿上,都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痛。上官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差点儿没哭出来,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握着手,眨了眨眼睛,挤出两滴泪珠,却死死的忍住没有哭。
那人伤的那么重,都不曾说过苦,我这才不过几道伤口,又有什么理由埋怨?梦儿,你不可以哭,那人还没有醒过来,危在旦夕,也只有你才能救他。
梦儿,加油!
马车是驾不了了,上官小姐知道自己的能耐,只是,不能驾,她还不能牵着走吗?
上官小姐咬了咬嘴唇,轻轻抽了抽鼻子,有些踉跄的拉着马的缰绳,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雍州城而去……
二十分钟,好长的二十分钟,好像过了一辈子那样长,终于,雍州城近在咫尺。
“上……上官小姐?”
今日守门的将士,居然还是王明睿,而他,显然是认识上官小姐的,大老远的就看到上官小姐牵着马车而归,顿时就把他吓了一跳,待得看清楚之后,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跑步上前。
“小姐,您……您怎么……”
终于,终于见到人了……
只是,她也已经到了极限。
“快……快找大夫,轿子……轿子里……有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也算是彻底没了力气,心情放松之下,极限的消耗,直接就让她陷入了昏迷。
“小姐,上官小姐!”
王明睿大惊失色,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在大金国可是非常严重的,而且上官小姐还说什么轿子里有人?
王明睿掀开门帘,只是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被下意识的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的天呐,这人怎么伤的如此之重?
衣摆处全是还未完全干涸的血液,脸色苍白的可怕,那额头,脸庞之上,好几处红肿淤青,简直就是面目全非啊。
等等!
“你……你是……你是那谁?”
他之所以能够升为小队长,功劳还是萧枫所“赐予”的,而且时间也过去的不长,萧枫的模样,他自然不可能忘记,虽然现在有些变化,但他还是认了出来。
我嘞个去,这俩人被强盗截杀了不成?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这般模样?情急之下,王明睿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赶紧招呼旁边的士兵过来帮忙。守城?又不是打仗,随便找几个人看着就行了,还是救人要紧。
……
红日渐渐落往西山,夜幕将要逼近,迎着夕阳的山头,几道黑影渐渐地翻山越岭,往这边跑了过来。
“如何,雍州城内的守军力量,可还有变化?”
卡梅罗高大的身影,迎着斜阳,那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别样的油光。
“禀告我王!”
黑影其中之一单膝跪地,俯首开口,“城**有二十万守军,很多年都不曾有过变化,距离雍州城最近的城市有三,三日之内能够支援的也只有它们,而三座城池的守军,加起来也不足五万。”
“哦,当真?”
“砰!”对方直接一头磕在了地上,那声音,听着都疼,“属下绝不敢欺瞒我王!”
“陛下,罗将军说的应该是真的!”血一尘一袭白衫,手中一把黑羽扇却是晃眼,“雍州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二十万大军足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正常情况下,百万大军都不一定能够攻下,所以,大金国自然不会再浪费多余的兵力在此。即使是那天门关口,守军也要比这里只多不少。”
卡梅罗显然对血一尘非常信任,闻言一笑,“如此说来,我们将要面对的,至多也就是二十五万大军了?”
“那是自然!”
血一尘轻轻颔首。
卡梅罗笑了,却是笑的有些张狂而又霸气,目视着雍州城的方向,突然问道,“一尘,若是让你领军,攻下雍州城,需要多久?”
血一尘没有说话,上前一步,同样目视着雍州城的方向,片刻,轻笑抱拳,“只要粮草一到,不足两日,一尘定然把大燕国的旗帜带到雍州城内,取代大金国的国旗。”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只需要不足两天,他就能够完全攻下雍州城,普天之下,敢于放下如此狂言的,他血一尘倒是第一个。
数十万大军的混战,还是攻城之战,他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吗?即便是放在平原,正常战役,想要攻下一座城,没有数周甚至数月也是妄想,何况是这雍州城?
“好!”
然而,卡梅罗却是没有丝毫怀疑,“大军粮草,不足一周便能全部到达,一尘,这次的攻城战就由你来带领,一周之后,我希望看到雍州城之上,飘荡的是我大燕国的沙漠之鹰旗帜,而不是那五爪金龙,你,能够做到吗?”
“陛下有命,臣下如何能够不从?”血一尘淡然一笑,“一周之后,就请陛下拭目以待吧!”
……
自己是不是被人给拆了?怎么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腰间疼也就罢了,脸上,额头上的淤青红肿又是什么情况?
上官世家,属于他一个人的房间之内,萧枫哭笑不得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被缠满了绷带,整个身体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恐怕也就只有两只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