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到脖子底下,操着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声音,艰难的说:“小李,大夫……我没有, 咳咳恶意……”
传说中的小李大夫闻声手上一顿,这才抬头看向杨春风,两个人视线相对同时愣住了。
杨春风是震惊于小李大夫的相貌, 可以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面前这小李大夫,是她所见到容貌上等中的上等了。
可以和她家驸马爷一较高下的水准, 小驸马生的妖冶惑人,缠缠勾勾丝丝缕缕给人感觉蛛丝绕身一样断不开挣不脱,而这小李大夫却正好相反,生的如霜似雪一般,给人的感觉好像大雪后的空气,顾盼之间似乎都带着冰凌坠地的脆响。
小李大夫见了杨春风扯下面纱露出真容,也是怔愣了一下,只不过小李大夫片刻即回神,微蹙着眉直视杨春风的眉眼,手也极其自然从脖子捏上杨春风的腮帮子,捏的杨春风两腮一酸,泪汪汪的张开嘴。
小李大夫往杨春风的嘴里看了几眼,抓着人两腮手松开,又摸上杨春风的手腕。
杨春风整个人大写的囧,知道这人是在给她诊病,赶紧抽回手腕解释:“不,不是我生病……”杨春风揉了揉脖子,再要开口,见小李大夫面无表情的转身进屋,杨春风见人门没关,赶紧顺着门缝溜进去。
杨春风进到屋里跟在小李大夫身后站了一会,几次话开了个头,小李大夫都像没听见一样,明显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杨春风被晾了人干。
不过她原地杵了一会,就满血复活,殷勤的给人打起了下手,包药包,捣草药,不骄不躁原地化身成一个免费的小工,手上握着药杵子,卖力的“当当当”没一会就出了一头细密的汗水,也没再找机会开口,而是在心里把一会要说的台词预演好,争取等小李大夫憋不住问她的时候,一次性打动人,省下雇佣大夫装义诊的银子,好带她家驸马爷吃馆子去。
等到两人把小李大夫带回来的草药都粗糙的分装或者制成便于涂抹的药汁,杨春风甩了甩两条发酸的胳膊,憋不住又开了次话头,小李大夫仍旧一副死人脸没给回应。
觑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杨春风一脸任劳任怨渐渐消失,这会是真有点着急了。
眼看要晌午,小驸马肯定睡醒了,不知道中衣穿没穿底裤有没有穿反洗没洗脸刷牙糊弄没糊弄有没有喝漱口水头发让不让婢女束吃早饭是不是没喝粥光顾着吃肉还有会不会闹着要找她,真是急死人了。
杨春风瞅着依旧一脸霜雪寒冰在写药方,丝毫没为她这番辛勤的举动半点动容的小李大夫,突然就觉得他一点也不好看,和自家驸马爷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这么不近人情,肯定不会答应她换地方义诊,懒得再开口碰钉子,老娘不伺候了。
杨春风一边阴着脸往外走,一边在心里狂吐槽,她一早上白起个dà_bī早,还不如搂着小驸马热乎乎的睡觉,管个吊毛的前身旧爱的妻子死活,她连肖欢一个小手都没摸到,大夫不找了太医不找了,就特么截住肖欢直接给钱,爱几把要不要。
她要赶紧回家看看小驸马有没有吃饱饭,啊对了,还要转到街角那家店里买点糖糕。
正在杨春风手摸到木头门板往外推的时候,小李大夫那个死人脸终于慢悠悠的开口了,“老夫不出诊……不过,”小李大夫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杨春风,“你可以说说症状,我来开药,只要你说的症状不错,也能保你药到病除。”
杨春风听人一说话,摸门板的手飞快的缩回来,完全忽视了一个看着二十几岁的小哥哥为什么自称老夫,马上酝酿好情绪,预演好的台词过了一遍,脸上蕴着一抹哀伤的转头,“并不是来请大夫出诊,患病的也不是我家中人……”
小李大夫执笔挑眉,有点奇异的看着杨春风。
杨春风宛如戏精上身,绘声绘色的将民间版大小姐和长工以及长工妻子的恩恩怨怨对小李大夫细数,见人越挑越高的眉头,心中更是得意,一炷香的时间,把自己给说成了一个圣母玛利亚和雷锋的结合体,杨春风吐沫横飞的在一个做好事不想留名的小高.潮上收了尾,见小李大夫冰霜脸不见,杵着桌子满脸兴味的看着她,暗自在心中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三百六十五个赞,这事看来是成了。
“只是换个地方义诊?”小李大夫眼带笑意的看着杨春风问。
“嗯,只是换个地方义诊,不知道小李大夫方便不方便……”杨春风一脸乖巧的看着小李大夫。
“可以。”小李大夫慢慢的点头,用下巴指了指药桌上担“装到背篓里,我一会就去西街义诊。”说完低头执笔写药方。
杨春风终于松了一口长气,小李大夫搞定,等下让侍卫花点钱雇佣莲花姐姐的隔壁甲乙丙丁随便哪一个,装着好心扶莲花姐姐去把病看了,再静悄悄的给肖欢换一个好点的活计,这个忙帮的算是仁至义尽了。
杨春风赶紧颠颠的去装药包,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背篓里,装药汁的小瓶子就塞在背篓和药包的缝隙,没一会非常完美的搞定,杨春风正要提着背篓给小李大夫验收下成果,突然发现她袖子上不知道什